時清夏回複聞燃的指尖在鍵盤上都在微微顫抖,臉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她下了床跑去浴室。
二十分鐘左右,她淺淺的化了淡妝,收拾好,拿了房卡,手中抱着那件羽絨服出了門。
電梯離得不遠,就在她快要接近的時候,電梯門開了,幾道身影走了進去。
她跑了幾步,正好趕上,差一點兒就得等下一趟了。
電梯在緩緩下降,時清夏在走神。
她的腦海中已經開始幻想見到季椿禮的樣子,到時千萬不要出醜就好,不可以讓他看見不好的一面。
要怎麼樣打招呼合适一些,要主動和他搭話怎麼開口,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她。
時清夏沉浸在見到季椿禮的幻想中,仿佛他已經站在到了面前。
電梯到達一層,她從裡面走了出來,腳下在去往餐廳的路上。
肩膀忽然有人輕輕拍了她一下,時清夏的幻想被一道不确定地聲音打斷,她停下,回頭去看那個人。
“嗨,原來真的是美人魚啊,我就說剛剛在電梯裡看着眼熟,真巧,又見面了。”
顧叙也元氣滿滿的打了招呼,在電梯裡他和季椿禮靠後,關門的瞬間跑進來一道身影。
從側臉看的時候,顧叙也就覺得在哪兒見過,仔細回憶了下,才想起來是季椿禮那天救起的美人魚。
沒想到在這兒居然會碰到美人魚,他不由得想,昨天季椿禮心情不好,會不會是和美人魚有關?
在電梯裡的時候,季椿禮也是無動于衷,甚至整個人比美人魚進來後還要更陰沉。
季椿禮難不成從上次就喜歡上了美人魚?
難道美人魚是和别的男人一起來的,他看見你了?
“是挺巧的。”
時清夏記得顧叙也,朝他笑了下,卻又總感覺有道目光在身上。
她的視線越過顧叙也,看到了他身後緩緩走近的季椿禮。
走廊上的燈光勾勒出他修長的身影,季椿禮的臉上幾乎沒什麼表情,嘴唇繃得緊,目光冷冷地盯着她。
時清夏在與他的目光交彙時微微怔住,這樣的相遇有點突然,她都還沒準備好。
時清夏慌亂地移開視線,不去看他,微張的唇,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手心裡不自覺出了些汗。
季椿禮的腳步聲靠近,時清夏垂下的雙眸,盯着發亮的地闆,朝着顧叙也再見。
“我先走了,再見。”
季椿禮剛剛去前台辦了退房,他今晚一點兒也不想住在這裡。
他在電梯裡的時候就注意到時清夏了,他想和她說話,也想問昨晚的事,但對于時清夏來說他們隻是見過一次面的關系,他的資格在哪裡。
時清夏當時整個人都心不在焉的的,像是在想事情。
現在她又看到他就跑,季椿禮的心情更加煩躁起來。
他是能把她吃了嗎?時清夏在害怕他?看見他就落荒而逃了?
“你把美人魚吓跑了。”顧叙也撇了撇嘴歎口氣,微微搖頭。
這下他更加确認,他們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不愉快地事情。
“我做什麼了?”
季椿禮垂下眼睑,聲音低低的自問。
他也很想知道時清夏為什麼在躲她,為什麼不想見他。
躲着走的應該是他才對吧,他就隻是走了過來,連一句話都沒說,明明是時清夏自己跑掉的。
季椿禮疑惑地看着時清夏的背影,她想起昨晚了的事了?她知道接吻那件事不是做夢了?
餐廳瓷器碰撞的聲音輕響,裡面放着另人舒緩的輕音樂,自助餐的模式多了幾份選擇。
時清夏走進餐廳,掃了一眼在座的人,最後鎖定中間的位置,她看到了已經在吃早飯的聞燃和周知衍。
聞燃将嘴裡的食物咽下,手端起桌上的杯子,嘴裡剛喝進去一口水,眼神瞟到了朝着他們走來的時清夏,正舉手要揮動。
緊接着視線就落到到她身後不緊不慢走着的季椿禮身上,喝進去的水咽了一半,嗆到了他的嗓子。
“咳咳咳。”聞燃側身,不停地咳嗽着,手握拳垂着胸脯,臉色都變得微紅起來。
周知衍放下手中的叉子,咧了下嘴角,嫌棄的看着他。
“是有人和你搶水喝?”
聞燃拍着胸脯,順着氣,手指了指周知衍的身後:“不是,是清夏的身後。”
周知衍疑惑地回頭,瞬間明白了聞燃為什麼那麼大的反應。
那不正是時清夏一直要找的季椿禮,他就在她的身後,這丫頭怎麼都不往後面看一眼。
時清夏走到他們的餐桌旁,将手中的羽絨服塞給周知衍,準備落座的時,周知衍朝着時清夏彎了彎并攏的四指,讓她低一點。
時清夏彎着身子,周知衍湊到她的耳邊,壓低聲音問她:“季椿禮就在你的身後你知不知道?”
聽到周知衍的話,時清夏身子僵了一下,沒敢擡頭去看季椿禮,随後又像是剛知道的反應,她點點頭搖搖頭。
聞燃也向前伸了伸脖子,叮囑時清夏。
“找他那麼多天,這次居然就這麼随意碰上了,也許你們有緣分。”
“你趕快想說什麼趁現在,别一會兒人走了你又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