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後時清夏又恢複了往常的生活狀态,還是時不時就會想起季椿禮,而後會覺得後悔當時。
街道上過年的氣氛很足,4°裡都變得喜慶起來,隻剩一天就要過年了,時間過得還真是快,或許過段時間她就放下了吧。
淩晨三點鐘,時清夏被聞燃開車送回家,在下車的時候聞燃給她包裡放了一張名片,讓她回家看。
她蹑手蹑腳地開了家中的門,昏暗的屋内隻有月光灑進,她快速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裡。
換了身上的衣服,她走進浴室洗漱。
之所以能這麼晚回家,是因為她和父母說最近在幫朋友創業,有時會很忙,很晚才能回來,父母當然要确認一下,她給了聞燃的手機号,男生父母肯定是不放心的,聞燃當時用他的美色找了在4°喝酒的女生,拜托她幫忙。
沖洗過後,臨近三點半,時清夏躺在床上,沒有睡意,她盯着天花闆發呆。
季椿禮的身影忽然跑進,想起了那日和他的初見,後來她不停地做夢,那些畫面好清晰,本就熱的臉更熱了。
她猛地坐起身,搖了搖頭,想要把那些畫面弄走。
雙手摸在臉上,讓自己冷靜,還說要忘記他呢。
下了床,她從包裡掏出今晚聞燃給她的一張名片,上面的昵稱是森,她瞬間知道了是誰的。
原來已經過去五天了,她倒在床上,舉着手中的名片,擋住了後面的燈光,眼裡隻剩那一串号碼。
要聯系他嗎,要怎麼開口呢,該怎麼和他說話,打去的話是不是太突然了?
時清夏正猶豫着,身體就已經翻了個身,伸手去撈一旁的手機。
先存起來吧,她添加聯系人,寫好備注,給他換上那天拍的照片,也算是離他近了一步,正欣賞着。
她卧室裡的門被敲響,是時淮餘的聲音:“姐,你醒着嗎?我能進去嗎?”
“進。”
時清夏坐起身,看到時淮餘還沒睡,她就想說他一頓:“幾點了,你還不睡,正長個子呢,遊戲能不能不玩?”
時淮餘坐在椅子上,早知道她會這麼說,也被說的習慣了,敷衍的說:“知道了,知道了,一會兒我就去睡。”
“你來幹嘛?”
“我想用一下你手機,我另一個号應該是停機了,我想看看能不能給我打進來。”
時淮餘撓撓頭嘿嘿一笑,指了指時清夏放在床上的手機。
時清夏的手機沒黑屏,她最近抄寫東西,設置的兩分鐘。
她朝後摸了下,指腹觸到了屏幕,她沒退出季椿禮的電話的界面,直接撥打了出去。
随後她起身去拿水杯:“給,快點,我還要睡覺。”
時淮餘接過手機,看到界面在撥打電話,他問出聲:“你在給誰打電話?”
那邊已經接通,一聲“喂?”傳出。
“什麼電話?”
“你看,他是誰?”
時清夏本來不在意的瞟了眼,看到屏幕上顯示着“他”的備注,瞪大了雙眼,連忙把手機拿過。
她的聲音微微抖了下:“抱,抱謙,打錯了。”
不等那邊的人出聲,她快速的挂斷。
看着号碼下顯示的十五秒,她咬咬唇,季椿禮沒有她的手機号,應該沒聽出她的聲音。不知道是她吧。
“姐,你有情況啊。”時淮餘像是發現了不得了的秘密。
“不給你用手機了,我要睡覺了,回你房間去。”時清夏将時淮餘趕出房間。
她躺在被子裡翻來覆去盯着手機上的那串号碼,心髒不停地砰砰砰跳着。
腦子裡亂想了一通,今晚看來是睡不着了。
季椿禮靠在床頭,看着手機上那串熟悉的電話号碼,的确是時清夏打來,可挂的也快,有點不太真實。
床頭手機響起的時候,他還以為是别人打來的,睡眼朦胧的适應亮度,那串号碼是他看過就不會忘記的。
他不是沒想過給時清夏打電話,一直沒想好要以什麼理由去打這個電話。
她怎麼會知道他的号碼,緊張的心跳,他故作鎮定地按下接通,冷靜地“喂”一聲。
等來的卻不是時清夏的聲音,電話那邊傳來疑惑地聲音,是她和一個男人的聲音,接着電話被挂斷。
都這麼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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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清夏接近早上七點半才睡着,睡了兩個小時又醒了。
九點半,爸媽已經出去,他們去了奶奶家貼春聯,隻剩她和時淮餘在家,那小子得中午吃飯才能醒來。
她倒了杯蜂蜜水回了房間,鑽進被子裡打算在睡一覺。
可她是那種醒來就在睡不着的人,除非等到晚上。
她坐起身,拿起手機,想給群裡發句除夕快樂。
一眼瞟到通訊錄有個紅點,新的朋友那顯示着新的好友,點進去頭像是一隻狗和一匹馬在草地上看向鏡頭,發來的申請也沒有理由,朋友圈一條杠設置不能看。
不認識的人,她不加,當機選擇了拒絕。
她打了哈欠,在聊天框裡輸入除夕快樂。
還沒發送,剛剛拒絕的頭像又發來好友申請,時清夏皺眉,這人是誰啊,再次點了拒絕。
很快,好友申請又發來。
不是,這人一大早是有毛病吧。
她在上面發出消息:[你是誰?]
那人發來一句:[我是誰你不知道,不是你給我打的電話,時清夏。]
這句話明明是反問句,卻又是肯定句,好像認識好久的樣子。
她除了昨晚不小心打出季椿禮的電話,還有給其他人打過嗎。
緊接着那人發來準确的時間:[今天淩晨三點四十六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