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内本來開着空調,季椿禮卻覺得勁不夠大,降下四面的車窗,他真是要被氣死了,車速也跟着提起來。
一路車内氛圍都怪怪的,季椿禮的車沒開往4°,直接開往目的地,在盤山公路上繞了幾圈。
時清夏的心情雖然忐忑,但也有點不開心,今天的天氣那麼好,本應該拍照打卡,結果季椿禮的車速一次比一次快。
要是和陳嶼然她們一起,那該多好,她也不會在這兒當電燈泡了,Caron的心情應該也不是很好吧。
她就該去駕駛位置開車,她坐什麼副駕駛,她才應該當司機,Caron和季椿禮坐在後面才對啊。
天哪,今天真實尴尬死了。
車開了有兩個多小時,期間好幾次時清夏想張嘴說她來開車,讓季椿禮休息一會兒陪Caron。
可以一看到季椿禮那張沉悶的臉,她就不想說話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車子終于慢了下來,陳嶼然他們先到達,正站在江院裡。
時清夏一秒都不想多待在車上,車一停,她快速解開安全帶,不等季椿禮開口,她直接推開門下去,然後“啪”一聲,車門被重重的關上。
季椿禮的指尖敲打在方向盤上,看着時清夏的背影,嘴角不自覺上揚。
他知道時清夏肯定是誤會了什麼。
“你們怎麼不過來接我?”時清夏難過的挂在陳嶼然的身上。
“當然是車裡坐不下了,就讓森教練去接你了。”陳嶼然不知情況,隻知道當時她在4°等時清夏時,聞燃和他們說走,車裡坐不下了,時清夏有人去接了。也真的是坐不下了。
後面一輛接一輛的車到達,倪淋從安駱的車上下來,時清夏看到朝着倪淋打招呼。
随後他們的車上還下來一位,時清夏看到他後愣了下。
那個男人就是在咖啡廳打電話的人,時清夏就是從他的嘴裡聽到季椿禮出事的。
嚴亞晨雙手插着兜,穿了件白色半袖,和季椿禮打招呼。
“清夏,回神了,你怎麼那麼直接盯着人帥哥看?”陳嶼然拍了拍時清夏,打趣着她。
“他叫嚴亞晨,在馬術界也是很出名,年齡應該和你差不多大,目前單身。”倪淋介紹着嚴亞晨的情況。
時清夏收回視線時,卻與季椿禮的視線撞上,她被他盯得發毛,行李箱也沒拿就跑進了家裡。
她們的對話,季椿禮一字不落的都聽到了耳朵裡,還有時清夏看向嚴亞晨時的驚訝,他有些煩躁的看了眼來和他打招呼的嚴亞晨。
陳嶼然和白初一間房,倪淋和時清夏認識自然住到一間房,Caron怕她不習慣所以單獨住一間房。
剩下的幾位男士除了季椿禮單獨一間,其他人自行安排,誰讓這房子是季椿禮的。
當然也可以不住到一起,不過要往山下走一段距離,如果他們願意的話。
他們便抓阄,安駱幸運的抽到單獨的一間,剩下的四人便是兩人一間。
房子在他們來的前一天就打掃過了,開了好久的車都有點累了,選好房間後,大家都拿着行李回了各自的房間,整理好,就都休息了。
有的人睡了,有的人醒的了,沒一個是統一的,加上别墅裡的所有窗簾都被拉上,讓人分不清外面到底是天黑還是白天。
晚飯是江院裡的管家準備的,放在了餐桌上和冰箱裡一部分,誰吃誰拿,零零散散的都沒湊齊一桌,她來了他走了。
今天的安排就是好好休息,明天再好好玩。
晚上十點半,季椿禮的房間在三層,他穿着睡衣手裡端着已經見底的水杯,走在樓梯上去一層廚房。
時清夏肚子早就餓了,倪淋睡熟了她才從房間裡出來,她睡眼惺忪的踩着拖鞋往一層走。
走着走着,她突然感覺好遠,這家實在是太大,時清夏覺得要是讓她一個人住在這裡,她一定不敢。
走到廚房,看了眼桌子上的食物,她都不太想吃,現在她嘴裡隻想吃點清淡的,她打開冰箱掃了眼。
隻有一個三明治了,她拿了出來,撕開包裝扔到了垃圾桶裡,剛咬一口,發現玻璃上映着一個人影。
時清夏一驚,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隻有廚房的燈是亮着的,眼看着那個影子離她越來越近,她吓的一動不敢動。
她就說這麼大的房子裡準有吓人的東西,怎麼辦,她要尖叫一聲然後逃跑嗎。
那個影子到了身後很近,她深吸一口氣,閉着眼轉身擡腿跑,尖叫聲還沒叫出口,就被抑制在喉嚨裡,她手上的三明治也掉在了地上,她居然沒穿過去,紮紮實實的撞在了鬼的胸膛上。
什麼情況?他不是鬼?
“你在做什麼?”季椿禮的聲音傳入時清夏的耳中。
季椿禮手握着杯子,低頭看着時清夏,他剛剛就看到她在冰箱裡找吃的,隻是她突然就不動了,打招呼的話還沒和她說,她轉身就撞在了她的懷裡,她這是見到他準備跑?
時清夏松了口氣,在季椿禮懷中低喃:“吓死我了,我還以為是...”
卻不曾想被他聽見,他搶了她的話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