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兩個月,季椿禮在比賽結束後就飛了回來,下飛機的第一件事就是給時清夏打了電話。
時清夏還挺意外的,4°有些吵,她走出了門外。
“能來機場接我嗎,我回來還沒和其他人說。”
時清夏猶豫了下,踢走腳下的石子:“我可能會有點慢。”
“路上注意安全,我等你。”季椿禮的話聽着莫名安心。
時清夏返回4°,去換衣間照了照鏡子,整理了下,打開櫃子裡拿了包,周知衍在吧台裡叫住她。
“做什麼去?”
“去接個人。”
時清夏開了導航坐在車裡,機場離這裡差不多五十分鐘左右。
心情不由得變好,季椿禮居然讓她去接他,還隻告訴了她一人。
機場,時清夏開着車到了停車場,剛給季椿禮打完電話說了車牌号。
沒幾分鐘,季椿禮就走到了她的車旁。
時清夏下了車,心砰砰砰的跳動,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方式和季椿禮說話,僵硬的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季椿禮上下看了她一眼,走近她:“瘦了?”
“還好,我幫你提行李箱。”時清夏被看的不好意思,繞過他,拉着他的行李箱往車後備箱走。
季椿禮自然地握住了時清夏放在行李箱拉杆上的手背:“我來。”
手上突然的溫熱,時清夏的手心微微出汗,松開了手。
季椿禮把行李箱放到了後備箱,關上後備箱,向時清夏伸出手心:“車鑰匙,我來開。”
時清夏把車鑰匙放在他的手心裡,剛入夏的風吹在身上不算涼,有些暖暖的。
車子穩穩地行駛在路上,季椿禮的目光從後視鏡裡一瞬不瞬地飄到時清夏的身上,他清了下嗓子。
“後天的聚會你去嗎?”
時清夏有些犯困,懶洋洋地靠在副駕駛椅背上點點頭。
後天的聚會是顧叙也他們組織的,說是為了給季椿禮他們慶祝赢得比賽,要玩幾天放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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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燃哥不讓我開車,說開那麼多車坐什麼。”
時清夏站在樓下打着電話,拉着小行李箱,裡面是換洗的衣物,他們這次出去要在外面住個兩天。
不讓她開車,還不來接她,和陳嶼然抱怨完,她往出走打算打個車往4°走。
時清夏低頭看着手機上的網約車軟件,剛輸入地址一輛黑車就停到了她的面前,她認得那輛車,雖然隻坐過一次。
季椿禮從副駕駛上下來,朝她笑了下,繞過車頭走到她的身前:“上車,行李給我吧。”
時清夏沒想到他會出現,她呆呆地點點頭,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
“你,是誰?”Caron的中文有些僵硬,坐在後座上往前探了探,好奇地打量着時清夏。
季椿禮說接上她之後要去接一個人,原來就是她。
時清夏系安全帶的動作停下,她記得這個聲音,是季椿禮在醫院給她打電話時,和他談男女間某些事情的人。
她轉頭看向後座,Caron立體的五官搭配金棕色大波浪卷随意的披在肩頭,穿着彩色吊帶,牛仔短褲,渾身散發着張揚的自信,讓人過目難忘。
“你好,我叫時清夏。”
時清夏笑了下,垂下眼簾,原來季椿禮喜歡這款。
本來她還以為季椿禮從懸崖邊将她拉了回來,結果現在她懸的已經從山頂掉到了山低。
季椿禮回到駕駛座位上,注意到時清夏低落的情緒,開口解釋。
“她叫Caron,她父親是隊裡的贊助商,來國内玩一段時間就回去了。”
Caron笑嘻嘻地:“如果森,願意娶我的話我是可以留在中國的。”
“他肯定是願意的。”時清夏調整了下情緒,裝作不在乎,沒等季椿禮出聲,她就已經先開口替他答應。
她和季椿禮認識的時間還沒他與Caron認識的時間長,這點她也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強求不來的事她不做,大不了她就暗戀,慢慢忘記。
季椿禮沉了臉,雙手搭在方向盤上,不悅地咬咬牙,聲音也沉了下來:“再亂說話就把你扔下去。”
他的這句話仿佛是說給時清夏又像是說給Caron。
她們默契的閉上了嘴,一聲不吭,車内莫名沉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