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清夏看向他,像是想了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季椿禮要離開,她反而變得大膽了些。
她沒急着給季椿禮答複,垂在身側的手揪了下衣服:“我也不确定,有什麼事嗎?”
她的回答無疑是砸了一下季椿禮,他的眼神變得黯淡,浮現出一抹失落。
他垂下眼簾,聲音輕輕地聽不出任何情緒:“這樣啊...算了,等我回來了再說。”
那天後,時清夏就再也沒見過季椿禮。
季椿禮也沒再說過第二天的事,她也不知道那天會發生什麼事情,他要說的那件事是什麼。
沒幾天,季椿禮就飛往了國外。
北肯塔基國際機場淩晨,季椿禮落地後看了眼時間,國内應該是下午,等行李箱的時間他拿着手機給時清夏發了條信息。
[記得去練習騎馬,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教練,你可以讓初六陪你。]
國内的時清夏剛吃完晚飯,正翻着電腦的招聘信息,一旁的手機震動亮屏。
她拿過看了眼,是季椿禮發來的信息,還以為是錯覺,她猶豫了一會兒回複。
[你沒有發錯消息嗎。]
季椿禮上了來接他的車,有些困了:[沒有,給時清夏發的,你不是嗎。]
是心跳的聲音,時清夏激動,在座椅上轉了個圈。
還要說點什麼啊,她找不到合适的話題,糾結一會兒。
她想起那天在醫院,頓了下,反正有一段時間見不到面,不如直接再問他一遍。
打了一串文字切入:[可以問一下,那天你到底有什麼事啊,我有點好奇。]
季椿禮打了個哈欠,眼睛濕潤,強忍着困意:[沒什麼,就是想謝謝你,請你單獨吃飯。]
看到回複過來的消息,時清夏忍不住罵了一句,死嘴,那天她是腦子待機了吧,為什麼要說不确定啊。
她整個人焉在座椅上,這下她要怎麼回複,總不能說一句,回來再請?
季椿禮翻着他們的消息淺笑,又發了句:[不見面的時候,你話倒是挺多。]
時清夏嘟了嘟嘴,從椅子上挪到了床上,她這是被嫌棄了嗎。
但她還是想嘴硬一下:[也沒有吧......]
季椿禮在她發完這句話緊跟着來了句:[下次見面希望你話可以多一些。]
[我們還會見面嗎?]
[會。]
三月的風本就大,從開着的窗吹進,吹亂了時清夏的發絲,也吹亂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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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見面的第六天,時清夏練習完騎馬,坐在附近咖啡廳裡靠窗的位置,看着外面在發呆,隻喝過一口的拿鐵被晾在一邊。
“你是說森哥到現在都昏迷不醒了?到底怎麼回事?”
嚴亞晨站在收銀台前的通話聲,不由自主地放大,他反複确認電話那頭的情況。
人來人往的咖啡廳裡,時清夏被這道聲音吸引,她原本不在意的,可聽到森字,便疑惑地看向嚴亞晨的身影。
他說的森,應該和她想的森不是同一個人吧?
“那月底肯塔基州的比賽還能上嗎?他從馬上摔下來了?”
聽到這裡,時清夏緊握着手中的咖啡杯,她坐不住了,肯塔基州,從馬上摔下來,森,都與季椿禮有關。
“骨折?你确定???”嚴亞晨接過打包好的咖啡餐食,不由得瞪大了眼。
“呲——”凳子腿摩擦在地闆上的聲音,時清夏心底一緊,猛地從椅子上站起,拿着包跑出咖啡廳。
腦子裡全部都是嚴亞晨在咖啡廳裡說過的話,季椿禮出事了。
她的手有點抖,從包裡掏出手機,打開通訊錄翻了一下,找到“他”撥了出去。
第一次無人接聽。
第二次無人接聽。
第三次無人接聽。
緊抓着手機的指節泛白,電話那邊依舊是機械冰冷的提示音:“您所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時清夏的心跳愈發急促,擔憂在蔓延,想要急迫的知道季椿禮現在的情況。
她想起季椿禮的朋友顧叙也,但她沒有他的聯系方式,那天她記得是聞燃和他們在一起,她又給聞燃撥了出去。
“喂?清夏怎麼了?”
“聞燃哥,季椿禮,季椿禮出事了。”
時清夏聽到聞燃的聲音,不自覺哽咽了起來,話都有些說不清了。
“清夏你先别急,這到底怎麼回事?”
“我聽,聽到别人說季椿禮在國外昏迷不醒,受傷了,我給他打了好多電話聯系不上他。”
“你先冷靜下來,我去給你問問他朋友,确認一下情況。”
“好......”
挂斷電話後,時清夏呆在原地給季椿禮發了好多條消息,如果可以的話她是很想立馬飛過去。
時清夏沒了心思練習騎馬,坐在車裡靜不下心,一直在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