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聞燃的電話就過來了。
“聞燃哥,怎麼樣?”
“清夏,季椿禮的确是受傷了,不過現在還沒醒,你别太擔心,聽說不是很嚴重。”
時清夏懸着的心終于松了口氣,接着聞燃開起了玩笑。
“你看你着急的樣子,你以後再說放下季椿禮你看我還管你。”
“都說放下他,你其實可以不用擔心他上的嚴不嚴重。”
時清夏被說的啞口無言,抿抿唇,直接挂了電話,把手機扔了在副駕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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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時清夏爬在床上睡得香,正在做夢,一陣手機鈴聲響起,她皺皺眉不想睜眼,誰一大早擾人清夢啊。
鈴聲持續響着,她伸手胡亂摸一把,指尖碰到撈了過來,直接挂斷。
她轉了個頭繼續睡,想要接着夢裡的畫面繼續下去,手機鈴聲又突兀的響起。
時清夏低吼一聲:“到底誰啊。”她按了接聽鍵,手機放在臉上。
“喂?誰啊有什麼事嗎?”她的聲音懶懶地不大不小卻帶着點生氣。
“我是不是打擾到你睡覺了?”
“廢話。”
時清夏沒好氣的出聲,她在做夢啊,夢隻有一次,而且對方是季椿禮。
大概是昨天太擔心他了,睡覺前都在想他,晚上夢裡就見到了。
那邊低笑了幾聲,聲音有些沙啞:“那我先不打擾你了,不用太擔心我了。”
時清夏悶悶地“嗯”了一聲,沒反應過來,低低的說了句:“你真奇怪,誰擔心你啊?”
她縮在被窩裡繼續睡着,也沒管電話有沒有挂斷,手機離她很近,以至于她的呼吸聲都傳到了電話那邊。
早上八點鐘,時清夏是被憋醒的,整個人恍恍惚惚的翻下床跑去衛生間。
幾分鐘後,她拖着身子懶洋洋地回到床上,掀開被子,找到手機,按了半天屏幕沒反應,給手機充上電後,才開了機。
怎麼會關機呢,昨晚手機電雖然剩三十多,但也會不關機吧,不會是手機壞了吧,掉電這麼厲害。
正疑惑,她看到了未接電話的顯示,還有通話兩個多小時的記錄,再看向備注是“他”不自覺咽口水。
今天一早的電話是季椿禮給她打來的啊,她會想去自己說的話:“完了,沒臉了。”
她點開季椿禮的對話框,打算給他發點什麼,卻想不出來要發什麼合理些。
[你醒了嗎?]
發送出去之後,她又覺得是廢話,人家都給她打過電話來了,正準備撤回,季椿禮直接給她打來了電話。
手機差點沒拿穩,她平複了下心情接起。
“睡醒了?”
季椿禮沉沉的聲音傳來,時清夏深吸一口氣,輕輕地“嗯”一聲:“今早不好意思...我沒看顯示,以為是其他人...”
季椿禮沒說話,時清夏卻聽到他那邊傳來女聲,好像他們很親密的樣子。
“椿禮,我給你帶了花,今天感覺怎麼樣,我去給你洗點水果。”
“好多了,不用了。”
“我很擔心你,年紀輕輕又長得那麼好看,萬一你下半身不能動了到時有你後悔的,尤其是男女之事。”
Caron靠近季椿禮視線落在他的下半身上,特意咬重強調男女之事。
季椿禮皺眉,看了眼未挂斷的電話,掀開被子下了床,遠離了坐在床上的Caron。
Caron撩了下頭發,提上包,輕哼一聲出了病房。
時清夏聽到他們毫不避諱地說男女之事,臉紅了起來。
又有點失落的低下頭,他們都這麼親近了嗎。
“睡着了?”
時清夏被季椿禮的聲音喚回神,她想都沒想的脫口問出聲。
“季先生,身體感覺好點了嗎?”
季椿禮聽到稱呼眉眼跳了跳:“你和我不熟?季先生?”
時清夏咬咬嘴唇,小心翼翼的開口:“季...椿...禮。”
季椿禮滿意地“嗯”一聲,給她說明現在的情況:“骨折的不是我,我隻是被砸了一下,還有,Caron說的那些話你别太在意。”
“??”什麼叫做她别在意。
是男女之事不能行動,還是别在意Caron?
“我不在意,所以你的身體真的沒事嗎?”時清夏問的其實沒有别的意思,就是想關心問一下他的身體狀況,畢竟都被砸昏迷了。
季椿禮想的卻是那方面,他的手指揉捏了幾下鼻梁,歎了口氣,有種無力感。
“沒事,你以後就知道了。”
“為什麼是以後?”
時清夏更加不解起來,季椿禮說的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