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清夏以為他們回來的夠早,不會被其他人看到,卻還是百密一疏忘記了喜歡早起鍛煉的白初。
他們剛把車停下,下了車,白初的聲音就傳來。
“清夏,這麼早你們做什麼去了?”
時清夏看一眼面無表情的季椿禮,微啟的唇準備找其他理由開口解釋。
“我們下山買碳,忘了拿東西,回來拿。”季椿禮聲音淡淡地,雙手插着兜,邁着步子進了别墅。
也是真的要買碳,今天他們要吃燒烤,買了所有需要的東西,唯獨忘記了碳,其實管家已經去買了。
季椿禮擔心時清夏不想說他們去看日出,怕她為難,所以先替她開了口。
時清夏盯着他的背影發呆,她總覺得,季椿禮從看日出回來的路上有點悶悶不樂,聲音裡帶着絲不悅,他是怎麼了。
“回神了。”白初攬上時清夏的肩膀,看着已經消失在門口的季椿禮,她輕輕地飄了句:“喜歡上季椿禮了?”
“?”時清夏驚訝的看了眼白初:“沒,沒有。”
白初的指尖在她的肩膀上跳躍:“你還想逃過我的眼睛?從那次酒吧你倆的眼神就不對勁,以為我沒發現?咱倆都認識多久了,我還不了解你。”
“......”時清夏吃了癟。
“雖然沒怎麼接觸過季椿禮,但周知衍他們認識,應該差不了,放心,姐給你保密。”
“呐,說曹操曹操就到。”
白初直起身子,擡了擡下巴。
周知衍穿着休閑服從别墅出來。
時清夏挑眉,似懂非懂的笑了下:“白初姐,先不用擔心我,我去洗漱換個衣服,就不打擾你們喽。”
說完,時清夏快速跑走,路過周知衍時順便打了個招呼,一溜煙兒跑進房子裡。
上樓梯時,她有點餓了,摸了摸肚子,準備拐去廚房找點吃的。
走近,看見倪淋的身影正在廚房裡,剛擡起的手還沒晃動,就聽到廚房冰箱那裡傳出嚴亞晨的聲音。
“倪淋姐,上次比賽完你回市裡了?”嚴亞晨一頭炸毛,手中拿出幾顆雞蛋,眼神時不時觀察着倪淋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問。
倪淋手上切水果的動作沒停,沒多想:“對啊。”
嚴亞晨把雞蛋磕開,放進碗裡:“那你有男朋友嗎?”
倪淋愣了一下,難不成她和安駱的戀情被發現了,昨晚去安駱房間的時候除了季椿禮看到,嚴亞晨也看到了?
他要是知道了這件事就瞞不住了,整個隊裡都得知道,他外号大喇叭什麼事也藏不住。
倪淋抿唇,低頭掩飾:“沒有,你怎麼問這個?”
嚴亞晨找了平底鍋拿在手裡:“沒什麼,就是那天在酒店碰到個很像你的人,正好穿着隊服,我以為是你和男朋友。”
倪淋暗暗松一口氣,給他分析:“那你有沒有想過會是其他教練把衣服給女朋友穿?”
倪淋這番話點醒了嚴亞晨,他仔細想了一番:“你說的也是,不瞞你說,就是來一起和咱們玩的周知衍,我那天的的确确在酒店休息區看到的就是他身旁站着一個穿着隊服的女生,和你應該差不多高。”
“我還以為是你,第二天好巧不巧的季椿禮帶我去的VIP室,他也在,我還以為季椿禮吃醋找他質問,結果他們都說不是。”
倪淋倒是沒在意他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卻抓住了兩個字:“吃醋?季椿禮為什麼要吃醋?”
嚴亞晨扁扁嘴,拿着筷子攪拌着碗裡的雞蛋:“我還以為季椿禮喜歡你,準備撮合你倆。”
時清夏心裡咯噔一下,腳步不由得慢了下來,停在原地。
倪淋大笑幾聲:“你覺得我們可能嗎?你要是去撮合季椿禮和清夏還差不多。”
嚴亞晨放下手中的碗:“說起時清夏,我倒是對她有印象,馬廄停電那晚,我和季椿禮都快走出馬廄了,有個人碰到了他,他當時的表情不是很對,然後又返了回去。”
“他回來的時候身上的隊服不見了,說是給了小孩,第二天他的衣服出現在了周知衍的手上,我以為是他們帶的小朋友。”
“要是那天你不在酒店,衣服又剛好不見,周知衍身邊的女生,該不會就是時清夏?她身上披的那件衣服是季椿禮的?季椿禮口中的小孩是時清夏?那季椿禮領口處的劃痕是時清夏弄的?所以時清夏和周知衍是一對,季椿禮是在吃他們的醋?”
嚴亞晨突然恍然大悟,理清了思緒。
倪淋被他繞的暈了,壓根沒聽懂他在說些什麼。
“季椿禮喜歡的是時清夏?”
“你這句說的人話我還能聽懂。”倪淋把水果放進盤子裡,贊同的點點頭。
“我說之前也沒見季椿禮要給别人開小竈練習騎馬,這家夥藏得夠深。”嚴亞晨撸了撸胳膊上不存在的袖子,開了火,準備煎雞蛋。
時清夏像是聽到了什麼爆炸性的新聞一樣,腦子裡有種炸開的感覺。
她都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剛剛她沒聽錯吧,馬廄停電那晚季椿禮的确也在,那她做的夢也不一定是夢了?
那天她的嘴腫了,不是在馬廄磕的?身上披着季椿禮的衣服,他們的确是見過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