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椿禮身上的劃痕,那天她清晰的覺得在抓着他的領子,因為喘不上起來,忍不住深抓了幾下。
而且聽他說的酒店休息區那分明就是她,第二天他們也的确碰到了季椿禮。
想到這兒,時清夏不自覺咽咽口水,是不是她想多了?
她需要冷靜一下,轉身準備離開。
季椿禮已經換了一套衣服下了樓,他再走幾步就和時清夏離得更近了。
時清夏心頭一緊接着心跳加速,猛地低下頭,沒去看他,雙手緊了緊。
“怎麼了?”季椿禮朝她逼近。
“......”時清夏的嘴唇都快咬破了。
“早上好啊,要吃水果嗎?”在廚房裡的倪淋發現了在客廳的他們,朝他們喊了聲。
“不了,我先上樓了。”時清夏先出聲拒絕,擡步離開。
時清夏回到房間,走進洗漱間,洗了把臉,嚴亞晨和倪淋的對話在耳邊環繞。
她的心跳一下比一下跳的厲害,她的指尖輕顫,不由自主地摸上了嘴唇。
腦海裡,那晚的記憶猶新,仿佛是在昨日才發生。
加上最近季椿禮的舉動,可他也從沒有提到過,讓她不得不多想季椿禮是否對她也存在喜歡。
不知道是昨晚吹了風,還是她的情緒波動太大,一下子應激了,她竟然在大熱天發了概率極低的高燒。
是倪淋上來換衣服的時候看到時清夏的狀況不太對勁發現的。
時清夏昏昏沉沉的覺得丢臉,她甚至都還沒确認季椿禮的心,就先倒下了。
“清夏,起來吧退燒藥吃了,再不退燒我們就下山去醫院。”
陳嶼然放下手中的藥和水,輕聲叫着時清夏。
時清夏隻露着一個腦袋在被子外面,她迷迷糊糊地搖搖頭,嘴裡喃喃着:“我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季椿禮站在門外想要進去,昨晚他不該讓她一起去看日出的,這才入夏,夜風本就大,昨晚她在山上還睡了一會兒,應該是被風吹着了。
“怎麼?有愧疚感了?”倪淋手中端着煮好的清湯面,時清夏從早晨到下午一直沒進食。
倪淋知道季椿禮昨晚和時清夏去看日出了,隻是沒想到季椿禮居然沒成功,還把時清夏弄病倒了,他在感情這方面不得不說挺失敗。
“擔心就進去看看,又沒什麼。”話落,倪淋把手中的清湯面放到季椿禮的手中,轉身離開。
季椿禮看了眼,擡手敲了門。
“進。”
得到允許之後,季椿禮推開門走了進去。
“我來看看她怎麼樣,順便讓她吃點東西。”季椿禮解釋。
時清夏聽到季椿禮的聲音,往被子裡縮了縮,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
陳嶼然搖搖頭:“還是沒什麼精神。”她起身:“你幫我看一下她,我去找白初上來。”
季椿禮走到時清夏那邊,手中端着清湯面,他的聲音輕輕地:“起來吃點東西,如果燒再不退,我們就下山去醫院。”
“......”
時清夏不想下山,下山就不能和季椿禮待在一起,下次一起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但她又不想讓季椿禮看到自己生病的樣子,她都沒有收拾,肯定很醜,她在被子裡糾結。
季椿禮沒聽到時清夏的聲音,以為她不舒服得厲害,放下手中的清湯面,輕輕推了下,低低喚着:“時清夏?”
時清夏的聲音在被子裡悶悶的不願出來:“你先出去吧,我一會兒吃。”
“真的?”
“真的。”
時清夏聽到腳步聲,微微探出頭,對着季椿禮的背影說了句:“抱歉,我不是故意掃大家興的,我隻是,隻是......”
“隻是什麼?”季椿禮停下腳步,轉頭看她。
“可能是和你去看日出有點激動了......”時清夏想說的是她得知了那晚他們接過吻,有點激動。
她現在根本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她也不知道猜測是否正确,不敢輕舉妄動。
季椿禮被她逗笑了,無奈的搖搖頭:“怪我,不該帶你去看日出,着了風。”他又走了回來,拉過椅子坐下:“所以現在可以吃點東西了嗎?”
時清夏輕“嗯”一聲,她被他看的不自在,感覺身體的溫度更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