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換的音樂震耳欲聾,鼓點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撞擊着人的心髒。錢宇幾人在旁邊玩劃拳,鬧得熱火朝天。賀舟和斐姐一唱一和,故意刁難元骁,一杯接一杯地給他灌酒。元骁不想喝,斐姐就伸手捏住他的下巴,作勢就要吻上來渡酒,元骁皺眉忍着生理不适,乖乖仰頭把酒喝了。
中途元骁瞅準機會想站起身離開,可斐姐看着嬌弱,力氣卻不小,伸出雙手,死死地壓着他的肩膀,讓他難以挪動。
已經到了淩晨,喝了不少酒的元骁面頰微紅,眼神也開始有些迷離。身旁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女人的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作亂,他煩躁地一把甩開,可那人卻像牛皮糖一樣,又嬌笑着貼了上來。元骁隻覺一陣柔軟觸感襲來,一把推開貼上他的女人。
女人毫無防備,摔倒在地,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聲。
她的手指不巧被地上的玻璃碎片劃破,殷紅的血珠滲了出來。女人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舉着受傷的手指,嬌聲對賀舟哭訴:“賀少,你看看他,我替他倒酒,怎麼能這樣對我~”
一個好由頭。
賀舟“噌”地站起身,“你他媽的是不是給臉不要臉!”隔着矮桌,大手狠狠揪住元骁的頭發,迫使元骁仰起頭,四目相對。
元骁眼神原本有些呆滞,頭皮上傳來的疼痛讓他瞬間清明了幾分。
賀舟見狀不懷好意地輕笑一聲,語氣裡帶着嘲諷:“女人投懷送抱你不要,是不是不行啊?”
“行不行今天晚上我們給他檢查檢查。”斐姐抽着煙調笑。
賀舟看元骁的醉酒的狀态,又看了看斐姐志在必得的模樣,冷哼一聲,松開了抓着元骁頭發的手。
“斐姐,玩骰子光輸了喝酒多沒意思啊,要不加點别的懲罰?”這時,一個身着豹紋吊帶的女人眼睛咕噜一轉,興緻勃勃地提議。
“好啊,好啊!”旁邊正玩着劃拳的人一聽,也都紛紛附和加入進來。
“好哎!早就想看看帥哥的身材怎麼樣!”包間裡的女人也格外興奮。
瞬間,熱鬧的酒場氣氛被推到了頂點 ,可元骁卻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怎麼掙紮都無濟于事。
“賀少,我還在這兒呢,讓人家看裸男,多難為情呀。”賀舟身旁那個身材嬌小的女人,嬌滴滴地開口,胸前的豐滿格外惹眼,她一邊說着,一邊用手指輕輕戳了戳賀舟的手臂。
賀舟嘴角一勾,調侃道:“我看你嘴上說着不要,心裡怕是早就樂開花了。”
這群人玩得花樣百出,從擲骰子到大轉盤,這會兒又換回了擲骰子。元骁本就不擅長這些酒桌上的遊戲,還沒完全弄明白規則,就被賀舟幾人默契配合,算計着輸了一局。
按照定下的規則,他得脫掉一件衣服。
元骁坐在圓凳上,雙眼死死地盯着賀舟,眼神陰沉得可怕,讓人有些發怵。賀舟渾然不在意,要是眼神可以殺死人,他早就化身殺/人狂魔了。
斐姐貼心又熟練的脫下元骁工作服最外面的馬甲。
“喲,為帥哥脫衣服,還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啊。”斐姐故意拖長了音調,臉上的表情别提多得意。
穿豹紋吊帶的女人夾着煙,眯着眼,吐出一個煙圈,“确實養眼,看得人小心髒都砰砰直跳。”
衆人哄笑起來,“快,快讓他再脫,讓斐姐看個夠!”
在一片嘈雜與哄鬧中,元骁又輸了一局。
下午沒來得及吃完飯,現在酒水在他胃裡翻湧,腦袋昏沉脹痛,眼前的景象都開始變得模糊重影。有女人朝他靠近,迫不及待地朝着他伸出手,開始解他襯衫的扣子。
元骁下意識地攥住那隻手再推開。他滿心厭惡,别過頭去,避開那些肆無忌憚的目光,僵硬地坐在圓椅上,一動不動。
整個場面仿佛在強迫一個無辜的良家少年。
元骁眼角泛紅,鼻梁□□,斐姐的目光像是貪婪的餓狼,上下掃視着,越看越心動。她猛吸一口煙,露出一抹露骨的笑意,聲音帶着一絲沙啞與魅惑:“元骁弟弟害羞了?那姐姐再幫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