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風在狂跳,荷萱璃覺得今晚的風怎麼如此劇烈,刮的她都有些起燙了。
談酒生還在聽一旁人的動靜,完全沒有注意身後人的不對。
談酒生道:“走。”
荷萱璃便跟着走,可走到一半才發覺不對,這個方向不正是她住的地方。
荷萱璃停住了腳步,但話還未開口,談酒生猝不及防聞了上了,額頭蜻蜓點水看一下的觸屏。
荷萱璃瞪大了眼。
他怎麼!!忽然!!!
荷萱璃一瞬錯愕後,擡手便想将眼前的之人推開,談酒生卻率先放了手。
身後忽然有火把照了過來:“誰在那裡?”
一圈舉着火把将他們二人照的清清楚楚。
剛才兩人的反應就像是深夜厮混的情人被人捉了奸。
額頭一觸即分的觸碰,剛下的一下,快的仿佛就是荷萱璃的錯覺。
荷萱璃被火把晃了眼睛,看着面前圍着的一群人她在才是明白,剛才的談酒生為什麼這麼做了。
兩人被抓了包,李傭也很被吵醒,眼睛還迷糊着完全沒有睡醒的樣子,扒開面前的小弟,看到荷萱璃和談酒生的那一刻,腦子瞬間清醒了。
頭指着兩人道:“還說什麼不認識,你們兩人隔着那麼遠,大半夜的還能攪合在一起,把老子當猴耍啊!”
李傭氣的腦子都不太清醒了:“醒既然這麼喜歡彼此,來人!将他們兩個一并關在牢房,關他個三天,不許送飯!!”
“是。”
荷萱璃看着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内心多多少少有些複雜,好像兜兜轉轉一圈,最後又回到了原點,不過現在身旁多了一個人。
荷萱璃動了動身子,身上的枷鎖捆的很牢。
耳邊一聲輕嗤。
荷萱璃道:“你笑什麼?我們又被綁了你還笑?”
談酒生卻道:“至少證明了,李傭并不想殺我們不是嗎?”
荷萱璃一怔,卻是,可李傭到底為什麼沒想要殺他們,如果李傭不殺她可能是看上了她的皮相。
隻不過是暫時沒有得到,還沒有厭棄罷了。
談酒生呢?
李傭為什麼要留着她。
在她剛被抓來時的日子裡,寨子是不是發生過了什麼?
而她當時全然不知。
不過話說回來,若是李傭今晚看到的不是她和談酒生相擁的場景,她的結局或許更慘。
想讓人活着其實很容易,她不敢想若是李傭知道她有逃跑的心思會做些什麼?
談酒生忽然問道:“你會騎馬嗎?”
荷萱璃不知道他問這個幹什麼:“會一些?”
談酒生又道:“那射箭?”
荷萱璃道:“不會。”
談酒生思索了一會兒又道:“那劍呢?”
荷萱璃還是搖了搖頭:“不會。”
她一個出生閨閣的女兒家,能有些學的騎馬,依然是意外開恩。
她學會騎馬還是因為三年前的一次踏青,有幸和羅白清同行,是他手把手教會了她。
羅白清。
荷萱璃想到這個人心頭便有些酸澀。
也不知道,他那日送自己出京後如何了。
室内一片寂靜,談酒生見荷萱璃不說話似乎...是被他的問題打擊到了?
但也确實,她一個閨閣女兒不會這些才是正常。
談酒生打破了沉寂:“可你若想逃出去,但會馬術是不行的,出逃畢竟有風險,你至少得學會些什麼才好自保。”
荷萱璃從思緒中回過神來,談酒生說的沒錯,若想萬無一失,她必須先有些自保的能力,也好在這逃亡的路上有個自保的能力。
也不想落到像之前那般,她如今落得土匪手中也是和自己無奈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