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之後的起了羞惱之色:“你進來幹什麼?”
談酒生屏風上的身影絲毫沒有移動半分:“這個給你。”
荷萱璃側頭看去,談酒生屏風後的身影動了動,遞出一隻手來。
他說裡面拿的是一把鑰匙。
荷萱璃眼睛一亮。
伸手接了過來:“你從哪裡弄來的?”說話聲音都忍不住帶上了幾分雀躍。
他怎麼知道自己急需鑰匙,弄來的還真是及時。
談酒生道:“這你就不用管了。”
說完便想擡腳離去,想到了什麼忽然道:“明日也是這個時辰,我還會來的。”
荷萱璃看了看手上的鑰匙,眼睛帶有笑意。
談酒生這次還真是及時雨,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荷萱璃解了鎖鍊,套上自己早已經準備好的衣裙。
身上沒了束縛,荷萱璃全身上下都順暢多了。
窗外天色已深,不過多時,她便閉着眼沉沉睡去。
今日像往常一樣荷萱璃被門外的劇烈的敲門聲吵醒,可今日卻沒有像往常一樣生出惱怒之意。
許是知道自己日後身體得了些自由。
雖然自己還身在此處,可她腿腳不再被禁锢,日後總能尋的辦法的。
想到這裡荷萱璃連忙起身,先将自己身上的鎖鍊綁好,這才出了門。
荷萱璃以為今日會像往常一樣見到談酒生的人影,可這人好似人間蒸發的似的怎麼也尋不見身影。
想到昨夜他為自己找了鑰匙,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心裡開始惴惴不安起來,在她要不要再去尋一尋,許是談酒生今日在做旁的事情。
可尋到最後還是沒能見到他的身影。
荷萱璃隻得強打了鎮定,無事談酒生說了今晚還會來見她,那便再等等看。
荷萱璃便抱着這般煎熬的心态,一直等到了傍晚,就在荷萱璃以為他不會出現時。
門窗響了。
荷萱璃擡頭,便看見談酒生瘸拐着步子走了進來。
荷萱璃連忙迎了上去走到一半,又覺不脫,硬生生停在了原地。
談酒生擡眼看她,荷萱璃想他會給一個解釋嗎?
一日不見,他不該告訴她他這些天到底去了何處。
談酒生卻言簡意赅的道:“跟我走。”
荷萱璃被談酒生拉住,談酒生殘缺的腿,讓他們二人步伐十分緩慢。
荷萱璃心裡有些氣惱,他今日無緣無故消失,回來後卻又一句話都不同自己解釋。
荷萱璃止住了腳步:“你要帶我去哪裡?”
談酒生停下腳步,疑惑的回頭看去不知道她的怒火莫名其妙的從哪裡來的。
談酒生卻不多做解釋隻道:“去了,你便知道了。”
荷萱璃見他如此,有心和他杠上了。
腳下似有千金墜子般,半分也不肯移動,那隻談酒生的力氣大的驚人,盡管步伐不穩可拽着荷萱璃的手卻堅硬的吓人。
任由荷萱璃怎麼折騰也掙脫不了。
荷萱璃心中有些難受便不由開口斥責了起來:“你知不知道,我今日尋了你一日。”
談酒生腳步一頓:“你關心我。”
荷萱璃偏頭,強制掙開了談酒生的牽制:“那有,你的死活和我又什麼關系。”
談酒生卻再次拽過荷萱璃掙脫的手,從手腕上取下了一個東西:“這個給你。”
荷萱璃一怔:“這是什麼?”
談酒生道:“弓弩。”
荷萱璃驚訝:“你從那裡得來的,該不會是你自己做的。”
談酒生沒有否認:“是。”
荷萱璃回過神來:“所以你這一天都尋不見人影是因為,你去做這個了。”
弓弩雖不說多麼稀有,可因着弓弩使用的特殊性,做起來卻一般的弓,劍要難上許多。
可手上弓弩拿起來卻是格外輕巧,一點都顯得累贅,這一路走來荷萱璃都完全沒有注意到談酒生牽她的手臂上還墜着一個弓弩。
“喜歡嗎?”
“喜歡。”
荷萱璃心中的怒氣瞬間随着這耳邊的風散了個幹淨。
“喜歡就好。”談酒生擡手撩起荷萱璃的手腕替她把這個弓弩帶好。
荷萱璃光顧着觀賞手上的弓弩,回神時,一隻精壯的手臂依然攀了上來。
荷萱璃聽到談酒生呼吸碰撒在她耳側:“擡高,瞄準。”
身後的胸膛灼燙。
撲通——
撲通——
仿佛這天地一色間,就隻剩下她和談酒生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