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羅白清還沒回過神來,便聽荷萱璃一邊扶着談酒生起身,一邊道:“對了,阿清他就是我說要尋的人,他叫談酒生。”
他是談酒生。
羅白清的腦中一直回蕩着荷萱璃方才那句話,久久不散。
他都甯願自己是摔出幻覺了,眼前這一幕怎麼會是真的。
璃兒和陛下!
怎麼會?!
可直到荷萱璃起身,過來扶起他,聽到荷萱璃介紹他跟談酒生認識。
“談酒生,他是我的幼時好友阿清。”
談酒生腦中卻像是被荷萱璃方才的那句阿清刺激了神經,目光自羅白清的臉上看去目光留戀落在了,荷萱璃扶着他的那隻手上。
目光又尋回到了羅白清的臉上,微微點頭,表示知道。
羅白清見此眉頭蹙起。
陛下,他是不認識他了?
還是故意的?
羅白清轉頭看向一旁荷萱璃,可她卻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隻是扶着他道:“阿清,你沒事吧,你也過來趕忙坐下休息一下。”
羅白清卻看着她忘出了神。
“阿清——阿清——”
荷萱璃連續喚了幾聲這才回過神來。
“啊?你說什麼?”
“我說你休息一下,身上有沒有傷。”
羅白清下意識搖了搖頭,這才回過神似的,慌忙查看起荷萱璃:“你呢?你方才掉下來有沒有受傷?”
荷萱璃搖頭道:“我沒事。方才多虧了談酒生,是他接住了我。”
羅白清再次朝坐在一旁的談酒生看去:“多謝,陛,談公子。”
羅白清原本到了嘴邊的稱呼硬生生變了。
他如今不明情況,談酒生似乎不認得他了,而且璃兒也在。
談酒生的身份她還是不知道的好。
羅白清離開京城之前,有最後向陛暗衛打聽那日的事情經過,荷萱璃的父親是被陛下親手用劍刺傷。
還是不能讓她知道的好。
四周靜了下來,荷萱璃朝四周看去,她方才就看到了這滿室的金銀堆砌在此。
荷萱璃打量着四周的東西疑惑道:“這裡為何會有如此多的金銀。”
羅白清也注意到了。
談酒生道:“不知,我也是意外掉到這裡,沒曾想這還是一座銀山。”
羅白清道:“璃兒你來這裡前,不是說這裡很危險,可如今看來危險不足,反倒是給了人很多驚喜。”
如此說來荷萱璃還有什麼不理解的。
這裡的金銀很明顯是李傭為了不被人發現編造出來騙人的謊言,來這裡的人越少,他的秘密便就越安全。
荷萱璃想到之前父親和土匪之間的交易,這些金銀很有可能便是朝中未能拿回去的錢财。
想到此時荷萱璃和羅白清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談酒生卻被兩人的互動,堵得心中有些煩悶,是又什麼事情不能和他說的嗎?
他幹脆問了出來:“所以這些金銀是誰的?”
羅白清道:“是朝中的。”
談酒生不解:“這些金銀難道不是李傭的?”
荷萱璃因着談酒生的這一問垂下頭,她始終沒辦法接受父親和土匪之間的往來勾當,她以為自己可以坦然接受。
可如今現在被談酒生猝不及防的提出來,荷萱璃才明白她放不開,甚至難以宣之于口。
羅白清如此一問,談酒生的态度卻讓他十分意外,如此心中的猜測吧便更加确定。
不知陛下經曆了什麼,才會将之前的事情忘了。
談酒生擡眼看向荷萱璃想要從她口中知道一個答案,可荷萱璃卻遲遲沒有開口,羅白清卻替她答了。
“這些金銀都是李傭和朝中的大臣勾結得來的,說到底還是朝廷的庫銀。”
得到而來答案,可談酒生心中卻并不高興。
他有些不理解為何會這般。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荷萱璃又和她所謂的幼時好友羅白清一起經曆過什麼?
荷萱璃聽到羅白清的解釋也隻能僵硬的點頭,表示事實确實如此。
可她看向談酒生時,他卻忽然轉過了臉,不看她。
荷萱璃一怔,這是怎麼了?
羅白清道:“璃兒,眼前我們得先想辦法找出口出去。”
荷萱璃回神:“是。”朝四周看了一圈,四處都是石壁,并未看到透光的地方。
目前唯一的出口還是方才掉下來時,頭頂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