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萱璃擡眼看了看頭頂方才掉下來的那個洞口,距離太高了周圍又全是石壁切成的牆面太過光滑,爬不上去的。
巡邏一圈,荷萱璃也隻好放棄了。
安靜下來,荷萱璃也打算休息一會兒,方才雖然被談酒生托着并沒有摔倒,可走了半天的路,體力終究是扛不住。
荷萱璃見他們兩個都找了塊空地,坐着閉眼休息,荷萱璃便也幹脆原地坐了下來。
先有力氣了再尋出口也不遲。
荷萱璃的腳步沒有了,地下室一下忽然變的格外安靜起來。
沒有荷萱璃的聲音,談酒生和羅白清兩人也不開口,尤其兩人之間萦繞了一股異常緊繃的氛圍。
可荷萱璃對此卻毫無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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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皇宮。
李順德提心吊膽的生活一直持續着,這幾日皇後那邊來的越發的勤了。
前幾次他還能糊弄一下,到了後面,李順德為了保住他這顆腦袋,隻得找人躲在帷簾後假扮皇帝,隻隐隐約約露出一個相似的身形,再讓暗衛僞造了聲音。
如此糊弄了過去,好消除太後的疑心。
太後離開後,李順德這才松了口氣,心中暗想:還好太後與陛下的母子情分并不算多深。
早在先皇在世之時,太後在衆多妃子中雖是最得寵的一個,可卻因着各方家中勢力談酒生的母後在衆多妃嫔中,封号也隻是一個昭儀。
在談酒生出生不久便被迫分離。
談酒生也因此幼時遭受過不少苦難,李公公雖然不是很清楚但談酒生的腿傷大概率便是幼時留來的舊疾。
可也因為長時間的分離談酒生與他母後的關系卻是十分堅硬。
說是親母子,可天下哪有親母子的相處,是陛下和皇後那般的。
李順德心裡如此感慨着,現在卻感謝起他們母子僵硬的母子關系,才讓他能夠躲過一劫。
李順德不再多想,擡手去接飛洛的一隻信鴿,将他腿上綁住的信取了下來。
荷萱璃已經找到了。
是羅白清。
李公公收了信件,又将懷中早已經準備好的信件重新挂号,又将信鴿放了出去。
此時地下室的羅白清他們早已經休息的差不過了。
羅白清想着昨夜送出的信鴿此時也應該到了李公公手中了。
荷萱璃起身喚了一聲:“談酒生。”
談酒生睜眼,看向她,眼中是詢問。
荷萱璃卻側過頭又去叫一旁的羅白清。
“阿清,你休息好了嗎?”
羅白清點頭:“沒事了。”
荷萱璃道:“我們被困在這裡也有一段時間了,我們得快點想辦法,在這裡找到出路。”
談酒生卻被荷萱璃方才的躲避,有些難受。
為何荷萱璃隻問了羅白清一人,而隻叫他一個名字,她為何沒有慰問他一句關心的話語。
而且名字也是如此生分。
之前隻有他和荷萱璃在一起的時候,可多了羅白清以後。
如此明顯的區别對待。
談酒生真想現在就掰開荷萱璃看着羅白清的臉,讓她直視着他。
問她為何?
“談酒生,你的腿還能動嗎?”
荷萱璃的聲音喚回了他的思緒,談酒生還未能從方才的思緒中回過神來。
下意識擡眼去看荷萱璃,眼中的侵占意徹徹底底暴露在荷萱璃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