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酒生下意識安慰道:“沒事的,一些都隻是假的,那隻是一個夢我們都還在這裡,都好好的。”
荷萱璃垂下頭喃喃道:“對,都是假的。 ”可說着說着卻想是魔怔了一般忽然高聲道:“對啊,這夢可太好了!”
談酒生不解她為何忽然三百六十度打轉的态度,荷萱璃卻已經自顧自開心了起來。
等自己的興奮勁過來,看到談酒生面帶疑惑的看向自己,荷萱璃收斂了性子,這才解釋道:“我又想到了一個辦法,或許我們可以用火引起他人注意,如果牢内起了火我想在外面的棄淵不會不管的,我進來的時候便觀察過,這牢與寨子主殿相連,若是這裡起了火他們定是不得不管的,隻要我們能趁機出去就一定有逃出去的可能。”
談酒生卻覺得這個辦法并不穩妥道:“可失火可不是鬧着玩的,若是真被火傷到該如何是好。”
荷萱璃卻道:“預期坐以待斃還不如賭一把,既然那暗道行不通,變得想其他辦法,總比一直在這裡等死強。”
談酒生卻蹙眉看她:“那你要如何點火?”
荷萱璃四周看了一圈,看到牆角處堆砌的廢柴,眼睛一亮,走過去将眼前看的柴火撿了起來。
“鑽木起火。”
不一會兒,談酒生就看到荷萱璃真在角落開始鑽木,他看着荷萱璃手中的動作,心中卻希望出去的暗衛能快些出來。
他始終還是擔心,隻盼望着那侍衛能将牢中鑰匙快些找到。
談酒生自荷萱離開時鑽木起火,便從未沒有移開過,生怕她出了事,可半個時辰過去了,絲毫沒有見到半點火花,到是荷萱璃自己累的夠嗆,原本就不幹淨的小臉上更是多了一層髒污。
談酒生見此心中便也稍稍安了心。
一旁的李傭扭着脖子也朝荷萱璃這裡觀望着,看着看着眼見着一點火星都沒有,李傭自己都困了。
誰知荷萱璃忽然道:“有了!有了!”
李傭被荷萱璃這一桑子吼醒了。
談酒生也太眸看去,還真被荷萱璃擦出了點火花。
談酒生心中莫名有些煩躁,他想說不用她如此不要命,可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他若是說了荷萱璃便不是就是質問他失憶的事情。
還有便是他的身份又該如何向荷萱璃解釋。
他這才發現他似乎現在與荷萱璃之間差的更多了,朝中大小事情必然都是由他這個皇帝接手,談酒生忽然有些疼恨他這個身份了。
為何偏偏是這般。
荷萱璃卻完全不知道談酒生心中的所思所想,隻顧着身前的那簇火焰,生怕好不容易升起來的火就如此滅了。
此時牢外棄淵正帶着自己手下在寨子的後院搜索,羅白清帶着一陣官兵來此的時候便看到了棄淵巡查的人。
不用多想,想來是齊淵知道了什麼,他忽然覺得有些好像,難為在牢獄中李傭還生怕棄淵知道什麼,現在看來棄淵似乎是早有察覺不然也不會如此。
羅白清示意身後更着的人停下,如今他也并不想提前發生沖突幹脆道:“我們繞道。”
還好棄淵并未找到正确地方,如此看來羅白清隻能看一些動作了。
如今朝中庫銀短缺,若是将這些東西都帶回去,必然能緩解不少。
羅白清像是如此想的,可當他們裝好金銀時,還是恰巧被人發現了。
羅白清看着眼前被圍困的道路隻得一聲令下,雙方很快便陷入了征戰中。
一時之間血液四濺,羅白清抽空放了個信号燈,讓更多官兵前來支援。
棄淵看着眼前生氣的信号煙,心道不好,看着被羅白清護的嚴嚴實實的金銀,心中十分不甘,可若是現在不走等會兒怕是插翅也難飛了。
棄淵隻得立刻調轉方向朝着另一個方向殺出一條出路來,而羅白清也怎會如此輕易的放他們離開既然都已經開始了。
這次便不能輕易放過了。
而此時煙霧信号傳至千裡,不止遠在千裡的之外的官兵看見了就連,剛尋到鑰匙在準備去尋談酒生的暗衛也看到了遠在天空的信号,和一些寨子中守着的其他人。
暗衛見此便知道朝廷這次恐怕是真的動了真格,剛想要轉身去尋談酒生,卻忽然聞到一股煙味。
其他也似有所察,趕忙去起火的地方。
可這火焰來的真的是又兇又急,暗衛也顧不得會暴露身份,直接沖進了火中,來到談酒生所在的牢門前将牢門打開。
其他人看到了暗衛跑進去救人,可這時卻也顧不及了,得先把火給滅了。
牢門開了荷萱璃也是被着忽然起來的火吓了一跳,嘴上說的一個樣子可等到真正發生的時候又是另一個樣子。
荷萱璃被吓的不輕,自己被煙嗆的直咳嗽,她看到眼前忽然出現的暗衛,還以為是寨子裡面的人來了。
壓根想都沒有多想,見到門開了就連忙拉着談酒生出去,轉頭又朝那個侍衛道:“那邊還有人呢?不趕快把他們的牢門也打開。”
暗衛怔了一瞬,看到談酒生示意的目光,這才看到後面的李傭和李夫人,轉身去開了門。
荷萱璃拉着談酒生的手,心裡隻想着快些趁亂逃出去,卻完全沒有注意到頭頂懸懸欲墜的梁柱。
“碰——”的一聲,荷萱璃隻覺得天旋地轉之間被談酒生拉到了懷中。
耳邊轟鳴,一瞬間四周像是全部靜止了,身上所有的感官仿佛都隻剩下了談酒生的一瞬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