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萱璃知道再辯還是如此幹脆禁了聲,不再說話飯桌上的飯菜胡亂吃了幾口便道:“我好了,陛下自便。”
荷萱璃剛躺在榻上沒多久就感受身後有人貼了上來。
荷萱璃卻忽然轉了個身道:“陛下要如此才肯放我出帳,是還要我這個人嗎?那我把自己給陛下可好。”
談酒生呼吸一至:“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荷萱璃回答的很是淡定:“我知道,可陛下的心意之前不也早就告訴我了,我這樣心中難道不高興。”
談酒生道:“可那也是要你自願。”
荷萱璃呲笑一聲:“那我之前被陛下強行留在宮中,陛下可有讓我自願。”
談酒生沒再說話,因為他自知自己無處可辯,可如今這般與此時如何作比。
越是對比談酒生就越是覺得可笑,之前為了離開宮中和自己百般鬧騰,可如今呢,如今倒好為了别人,她就可以甘願的把自己讓給他。
一個他想要讓荷萱璃留下來,而另一個卻是荷萱璃為了他人自願留下來。
想想多麼可笑。
談酒生氣憤的掐起荷萱璃的下巴,強迫她直面着自己。
荷萱璃目光也不躲不避的直視着談酒生的目光,便聽對方夾雜着怒氣的話語:“這可是你說的,你莫要後悔。”
荷萱璃直接道:“隻要陛下答應讓我出帳我自不悔。”
“好。”
一夜浮沉,荷萱璃感覺自己都要被榨幹了,談酒生卻還未停下來,一直鬧騰到了後半夜。
期間幾次,荷萱璃都努力讓自己不發出聲音,奈何越是如此談酒生卻越是兇,零星幾點的聲音洩在外面。
貓叫般的招人憐愛,做到後來,荷萱璃本能的便剩下了求饒,這才結束了談酒生的這一場惡屠。
直至天光大亮,荷萱璃醒來時,談酒生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荷萱璃動了動身子,好痛。
心中不由罵了聲。
蓮随進來時,自然注意到了自家小姐身上深深淺淺的印記,蓮随倒吸了一口涼氣。
急忙跑到自家小姐身前,抱怨道:“陛下,陛下這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蓮随都快要急哭了。
荷萱安慰道:“我沒事的。”開口才覺得自己聲音嘶啞。
蓮随聽到小姐的聲音更加心疼了:“小姐,你嗓子都成這樣了,那還能沒事啊。”
說着還真吊起了淚,一邊埋怨道:“我說今早陛下為何叫我多備些水,原來是因為這個,這也太不像話了。”
荷萱璃無奈,寬慰道:“沒事,今日我們應該就能出帳了。”
蓮随卻直接呆住了:“小姐,你真的,為了能出帳你——”
蓮随急的話都說不利索了:“都是奴婢的錯,奴婢就不該提出說什麼要陛下同意我們才能出帳的話,不然小姐也不會。”
見蓮随還有要再苦下去的趨勢,荷萱璃幹脆道:“蓮随,你先幫我熟悉吧。我現在身上真的很難受。”
蓮随這才止住了哭聲趕忙道:“哦,好,小姐你等着我這就去備水去。”
等之後一切收拾完,荷萱璃這才舒服了一些。
直接帶着蓮随走向門外。
這次到了帳外外面的侍衛真不再阻攔了。
蓮随拽着荷萱璃的衣袖激動道:“小姐,我們出來了,我們真的出來了。”
荷萱璃也同樣回拽了拽蓮随的衣袖:“好了好了我知道,既然這樣我們先去找我們的馬車。”
可走了沒一會兒,荷萱璃就發現身後有人一直跟着。
荷萱璃轉身驚道:“沈七,你跟着我幹什麼?”
沈七看着荷萱璃坦白道:“是陛下囑咐讓我跟着您,不要讓你離營帳太遠。”
荷萱璃怔住:“你這話什麼意思?我不能走太遠的。”
沈七坦然的又解釋了一遍:“是的,你不能離開營帳太遠。”
荷萱璃握緊了身側的拳,感情都在這裡等着她呢,她就知道談酒生怎麼會如此好說話。
荷萱璃氣憤的轉身離開,身後的沈七卻怎麼也甩不掉。
沈七卻道:“荷姑娘,你找的馬車現在很安全,您不用擔心,陛下已經囑咐過讓人去照看了。”
被看穿了心思,荷萱璃心中憋的說不出話,身邊的蓮随忍不住對小姐辯護道:“沈七,你到底是陛下的人,還是小姐的人,虧我之前還覺得你是個好人,看來如今是看錯了去。”
沈七想也沒想直接道:“我自然是陛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