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随也是被沈七的話堵得無話可說,幹脆氣惱的道:“小姐,我們辯不過他,我們走吧。”
荷萱璃也知道再這麼待下去也沒有必要,幹脆也掉頭回了帳中。
蓮随替小姐鳴不平:“小姐,陛下這也太坑了,怎麼可以這樣。”
可兩人除了嘴上抱怨,可到底也是無濟于事,什麼也做不了,這不在帳子裡面沒有待多久荷萱璃便又開始覺得無聊了。
幹脆起了身,既然能出去了,不出白不出,主仆兩人便又開始了出去溜達。
蓮随着不知道小姐到底要幹嘛,便像個尾巴似的跟在荷萱璃身後。
這次荷萱璃卻主動去找了沈七要求去看他們來時的馬車,以及馬匹的狀況。
沈七想了想最終答應了荷萱璃的請求,帶着他們到了馬車旁。
他們來時有人正在給馬匹梳理毛發,看起來不管是馬匹還是車輛似乎照顧的都不錯。
荷萱璃就在那裡看着,不管她走到哪裡沈七都在後面跟着,她根本就沒有空閑的時間,除此之外,荷萱璃卻也知道。
不止是沈七,就連營帳附近巡邏的侍衛看似清閑其實也是在監視着她。
她想要逃走根本不可能。
但走了一圈,她卻發現他們似乎,比起她對蓮随卻沒有那麼緊迫。
荷萱璃在營帳附近轉了一圈,營帳附近有一條河流,荷萱璃在河流旁停留了一會兒,這裡并不能像女兒情般的在這裡玩耍,過大的洪災也讓原本幹淨的溪水混着泥土開始變得渾濁不堪。
荷萱璃彎下腰,想用手觸碰一下水面,卻被一旁的蓮随制止了。
“小姐,不要碰着水了,髒。”
荷萱璃的手停在了水面,水裡完全映照不出她的影子,荷萱璃收回手朝着河的上遊看了一眼。
很快收回視線:“走吧。”
荷萱璃忽然想也不知道如今談酒生每天去的地方都是哪裡。
荷萱璃如此想着便直接問了出來,沈七一怔沒想到荷萱璃會主動關心陛下,便主動答了:“陛下沒人都在這人去四周疏通堵塞的河道,好在最近雨停了下來,之前的幾天一直下着雨,陛下也都是淋雨去的,每次回來必然是手腳冰涼。”
荷萱璃卻忽然問道:“那我能去找他嗎?”
沈七一怔随即道:“不能,陛下說了您不能離開這裡。”
荷萱璃又問了一遍:“去找你主子也不行嗎?”
沈七毫無情緒的又重複了一遍道:“不行。”
荷萱璃歎了口氣幹脆道:“蓮随我們走吧。”
蓮随急忙跟了上去:“小姐,你不轉了。”
荷萱璃道:“累了,回帳休息。”
沈七就這麼一直看着兩人又回了營帳,結果今日談酒生知道天黑卻完全沒有要回來的意思,主仆兩人一直在帳子内待到了天黑。
荷萱璃卻忽然把打盹過去的蓮随叫醒。
蓮随揉了揉眼睛:“怎麼了小姐?”人還有些迷糊。
荷萱璃直接道:“你把衣服脫了。”
蓮随一驚:“什麼?”
等到主仆兩人換了衣物後,蓮随穿着自家小姐衣服,冒名頂替的時候,看着裝扮成自己模樣的小姐出門的時候蓮随這才反應過來。
直到荷萱璃邁出帳門,不僅是荷萱璃,蓮随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但見外面的侍衛完全沒有反應,兩人這才不約而同的松了一口氣。
荷萱璃順利出去了,他們并沒有認出荷萱璃的僞裝。
荷萱璃偷偷去了馬車的地方,牽了馬準備出逃,說來也奇怪談酒生今日還未回來,可能是哪裡遇到了什麼緊急的事情吧。
可談酒生堂堂一朝天子若是真出了事,應該會有人回來彙報才是,就算是這裡所有人都死了他們也不會不管談酒生的。
荷萱璃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幹脆的跨上了馬,荷萱璃剛一上馬,還未走出多遠。
眼看着就要出營帳了,卻迎面看見談酒生在這時回來了,荷萱璃心下一驚,趕緊調轉了馬頭。
結果還是被談酒生看見:“誰在哪裡?”
荷萱璃不願好不容易逃出來又被抓回去幹脆利落的一揮馬鞭,那隻身後的談酒生卻不顧烈馬的嘶吼,直接追了上來。
硬生生一個急轉彎,刹在了荷萱璃的馬車前,荷萱璃急忙勒住馬缰,馬匹嘶吼一聲,荷萱璃也被跟着颠簸了一下,差點從馬背上掉下來。
還好自己抓的老實,随即怒道:“談酒生,你不要命了!就不怕我直接駕馬從你面前沖過去。”
談酒生從方才就看出這個身影的不對勁,之前就被荷萱璃措不及防的逃出宮過,如今一眼自是認出了人。
二話不說就邁步上前,想要将荷萱璃拉下馬背,奈何荷萱璃鐵了心不願下去,拉着馬脖的手越發抓了牢實。
談酒生沒了辦法幹脆躍上了馬背,直接搶過缰繩。
荷萱璃卻開始劇烈掙紮起來:“談酒生你說話不算話,明明答應了讓我出帳的,怎的如今我還是哪裡也去不了。”
談酒生努力禁锢着荷萱璃不讓她亂動一方驚住了馬匹:“朕哪裡說話不算數了,我都讓你出帳了,哪裡不算?”
荷萱璃氣憤的拿手肘去桶談酒生:“你明明知道我在說什麼?”
那隻到了最後荷萱璃手也被談酒生幹脆的禁锢住了。
可荷萱璃哪能如此罷休,到後面幹脆不管不顧哪怕會甩下馬,也還是掙紮。
馬蹄卻忽然一揚,荷萱璃下意識抱緊了談酒生的腰腹,耳邊聽見談酒生的聲音:“既然這樣我帶你去。”
荷萱璃一怔,帶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