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些話談酒生不說,荷萱璃怎麼會知道。
談酒生道:“如今這些事情你也都看到了,我便就不必再說了。”
荷萱璃道:“什麼叫不必再說了。”
此刻心中所有激憤一起全部湧上心頭,荷萱璃直到此刻好像才終于知道了自己的心,也敢直面自己的心了。
之前的她因為父親,她不願意去回想,可現在心中所念始終是騙不過人。
她再如何逃避,好像都阻擋不了,她喜歡談酒生的事實。
是從何事起的?
或許是談酒生将自己帶進宮中時相處的點點滴滴,或許是早在他們在匪寨生死患難中,或許是更早。
早在他們初遇的那個上月燈節。
早已經在心中埋下了種子。
荷萱璃心中實在氣惱,她明來了自己的心願,卻又怪談酒生不夠坦誠,做什麼事情都不與她商議。
甚至可以說是自以為是。
荷萱璃紅了眼,質問道:“那你覺得你這樣做,我就一定開心嗎?你每次都是如此自以為是,将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妥帖,可你獨獨忘了告訴我。”
“虧你還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可你這的方法隻會讓我離你越來越遠你懂嗎?”
談酒生怔住。
一時之間他竟然也忘了反駁,因為他自己也無話可辯。
到了最後隻留下一句:“時間不早了,早些睡吧。”
荷萱璃一時間竟然有些恨談酒生是個榆木腦袋,該變通的時候怎麼不開始對她死纏爛打了。
荷萱璃氣憤的一跺腳幹脆道:“今日,你不許睡床。”
談酒生一個帝王竟然也出奇的聽了。
房間内就放了一張小榻,談酒生整個人躺的并不舒服,将就着過了這一夜。
第二日天一亮便起了床,算起來兩人一夜快馬加鞭的奔波,也沒睡多少時晨。
荷萱璃原以為談酒生一定會很快回去,畢竟水災那邊他一直都有事情在處理。
結果談酒生幹脆的留了下來,荷萱璃去拜望母親的時候,談酒生居然也幹脆跟了上去。
荷萱璃因為昨晚的事情不願理會談酒生,她不開口談酒生也不開口,其實換做以往在宮中他們兩個人的相處差不多也就是這般。
可一旁的沈七就是感覺今天的氛圍有些不對勁,哪裡怪怪的。
就連蓮随也覺察出了不對勁。
荷萱璃直接到了母親房中,荷夫人多日未見女兒,剛想要起身迎接,就看到荷萱璃身後更着的談酒生。
荷夫人的動作一頓。
慌忙向談酒生行禮道:“不知陛下來,是臣婦有失遠迎。”
談酒生上前将人扶起,看了眼周圍的環境裝飾道:“夫人在這裡住的可還習慣。”
荷夫人道:“托陛下的照顧,臣婦在這裡待的很好。”
那便好,誰知談酒生卻忽然話鋒一轉道:“對了夫人,我今日來此也是有一事相求。”
有事相求,荷夫人想不到他一個皇帝有什麼可求她的,還未等回過神來,談酒生卻忽然朝她跪了下來。
荷夫人吓了一跳:“陛下,您這是做什麼啊?”
荷夫人伸手想将陛下扶起,談酒生卻也已經結結實實跪了下去,鄭重道:“夫人不必扶我,我今日來就是向萱璃提親,還望荷夫人成全。”
蓮随與一旁的小姐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茫然,顯然都不知道談酒生會突然來這麼一出。
不止荷夫人,荷萱璃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額,誰也沒想到堂堂一個帝王,居然會想民間這般開始求娶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