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扶起迫叔,問道:“叔,那你可知姜寨人擄走我們族人為的什麼?”
迫叔隻是淚眼朦胧地搖頭。眼見迫叔激動難以自抑,婼支族長便示意芸的大哥與運一起,扶迫叔到隔壁平複心情。耳聽得隔壁傳來的抽泣聲,季雙手緊握。
上座,族長接着道:“我問過他們,他們不知原因。”
“可是族裡對那些姜寨人有了什麼冒犯?”易叔猜測道。
序一聲冷哼:“姜寨無故擄人,咱們反倒先找起自己的不是來?!”
“我何嘗是這個意思?”易叔當即與序争論起來。
這時,季忽然道:“我想去陽地打探情況。”
此言一出,滿座皆靜。婼支族長勸道:“那姜寨人如此無理霸道,你們若去陽地恐有危險……”
季卻主意已定:父母族人遭難,他們不知道尚且說得過去,知道了卻因為擔憂自身安危而躲避,簡直愧為人子。
芸的大哥也勸他們先不急于這一時,然而不論他怎麼勸說,季卻始終沉默不肯松口。
婼支族長見勸不住,便問道:“你們打算何時出發?”
芸的大哥未想到父親居然也同意,不由有些着急。婼支族長道:“這是他們的責任,不必再勸。”
族長又問:“陽地也是姜寨地界,你們打算怎麼去問?”
季雖打定了主意要去尋找族人的下落,可是腦子裡還感覺木沉沉一片,隻道:“陽地城南門外,有一戶專營住宿之家,與曆叔多有交情,我欲從彼處打聽一二。”
族長皺眉道:“如今這番情形,那點以前的交情還靠得住嗎?”
季搖頭,他也不能确定。可如今這種情形,不管靠得住靠不住都隻能一試。
座中之人又是沉默。良久,婼支族長問季打算何時動身。季道越快越好。族長沉吟道:“我知道你心焦。可你出去大半年,昨日才到,芸和孩子還沒多看兩眼。你再多住兩晚,後日一早出發。如何?”
季默然,起身道:“謹遵嶽父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