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鶴霖看着姜清芷那執着的模樣,心中一動,緩緩點了點頭:“也罷,看在你這般好學的份上,我便教你一二。但你需記住,切不可張揚此事。”
姜清芷眼中閃過欣喜,連忙福了福身:“多謝先生!我定當謹記先生教誨。”
蘇鶴霖走到書案前,拿起一本書,轉身說道:“今日便從這《論語》開始講起,且看這‘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
姜清芷趕忙坐到一旁,聚精會神地聽着,時不時還認真地做着筆記。
此後,每至課業閑暇,蘇鶴霖就專門為姜清芷授課。在經義的課堂上,蘇鶴霖剖析《孟子》中“民貴君輕”的思想,姜清芷時而雙眉微蹙,時而茅塞頓開,與先生熱烈探讨。
講起策論,蘇鶴霖結合當下治水難題,引導姜清芷思考方案。
她先是眉頭緊鎖,苦思冥想,而後在先生啟發下,提出疏浚河道與加固堤壩并行的想法,蘇鶴霖不住點頭。
教授詩賦時,蘇鶴霖以“春日遊園”為題讓姜清芷賦詩。她絞盡腦汁,反複琢磨用詞,寫出“春日繁花映翠湖,蝶飛蜂舞戲枝蘇”的詩句,蘇鶴霖稱贊其雖稍顯稚嫩,卻頗有靈氣。
書法課上,姜清芷一筆一劃臨摹顔體,手腕酸痛也不停歇。起初筆畫歪扭,在蘇鶴霖悉心指導下,漸漸有了筋骨,字體愈發端莊秀麗。
兩個月後
這日,姜清芷突然問小白,“小白,依照你看,我現如今參加考試可有希望獲得秀才的名稱?”
小白思索良久後說道:“宿主,按照這個朝代以往的知識水平,現在你完全具備當秀才的水準。”
“真的嗎?”姜清芷滿臉不可置信地問道,眼中閃爍着期待的光芒,“可我還是有些擔心,萬一考試時遇到什麼刁鑽的題目,或者我一緊張把學過的知識都忘了該怎麼辦?”
小白的電子音有條不紊地響起:“放心,宿主。你現在的知識儲備遠超常人,應對常規題目綽綽有餘。”
姜清芷聽完,心裡松了一口氣,說道:“那就行,感覺心裡有底多了。之前我還一直怕自己準備不充分,連初試都過不了,這下聽你這麼一說,我更有信心去應對這場考試了。”
小白繼續說道:“
宿主,你現在一是要女扮男裝,二便是想想怎麼繞開李文堯,去女扮男裝參加考試。李文堯一直等着收你家田地,肯定把你家盯得死死的。”
頓了頓,電子音再次響起,“宿主,你還記得洪家嗎?洪家的奇怪之處和李文堯有關系。而且,宿主,你隻要能發現洪家的問題,那麼李文堯便沒時間盯着你。”
“可是如何打探呢?”姜清芷低聲自語,在屋内不停踱步,眉頭擰成了個“川”字。突然,她腳步一頓,眼中閃過一絲光亮,腦海中浮現出城中乞丐的身影。
那些乞丐整日在大街小巷穿梭,身形褴褛,無人會特意留意他們究竟在何處、做些什麼 。
姜清芷心中迅速盤算起來,或許可以找幾個可靠的乞丐幫忙,給他們些銀錢,讓他們暗中留意洪家的情況。
洪家的人就算再警惕,也很難對乞丐起疑。想到這兒,姜清芷忙喚來小桃,附耳交代:
“你去城中找幾個機靈、嘴嚴的乞丐,多給些賞錢,讓他們幫我盯着洪家,有任何異常都速速來報。此事千萬要隐秘,不能走漏半點風聲。”
小桃領命而去,姜清芷坐在榻上,手指不自覺地輕叩桌面,滿心焦急又滿含期待,隻盼着這一步棋能順利走通,幫她擺脫李文堯的監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