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白摩挲着下巴,眼神銳利如鷹隼般緊盯着姜清芷:
“聽起來倒是個好法子,可姜小姐能保證糧食供應嗎?這可不是小數目,稍有差池,不僅人心盡失,還會徹底暴露我們的計劃。”
姜清芷指尖劃過石桌上的茶漬,漫不經心地勾勒出蜿蜒紋路:
“陳大人,您就不必操心這些了。你也知道,如今我帶着流民和那些棄暗投明的土匪在城郊開荒,水渠都挖了三裡長。”
她忽然擡眼,眼底映着搖曳的燭火,
“這些事,您平日裡公務繁忙自然顧不上——對了陳大人,如今說到這土匪,現下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幫我解決。”
陳墨白摩挲玉佩的動作陡然一頓,冷笑從齒間溢出:
“姜小姐好大的口氣。還未給我看到實實在在的好處,便又要我出力?陳家的人情,可不是這般好借。”
他刻意将“借”字咬得極重,目光如刀般剜在對方蒼白的臉上。
姜清芷隻是垂眸淺笑,袖中的手指無意識絞着帕子,良久才擡眼迎上那道銳利目光。
夜風卷着窗棂外的枯葉撲進屋内,燭火猛地竄高,在她眼底燃起兩簇跳動的金芒:
“我這邊有一波土匪,原是被世道逼上梁山的苦命人。他們願放下刀槍開墾荒地,可身份還沒落實下來——成不了良民,便始終背着‘匪’字,連官府的農具都領不到。”
她忽然從袖中掏出半塊燒焦的木牌,上面“義”字依稀可辨:
“這些人跟着我風餐露宿三個月,開墾出的田地能養活千人。陳大人若肯幫忙在戶籍司周旋,讓他們入了民籍……”
姜清芷頓了頓,将木牌推到陳墨白手邊,
“日後這些人,既是種地的百姓,也是能戰鬥的力量。”
陳墨白盯着那半塊燒焦的木牌,指腹無意識地摩挲着玉佩,金屬碰撞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他突然嗤笑一聲:
“姜小姐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用一群土匪的戶籍,就想換陳家在朝堂上冒險?”
姜清芷不慌不忙,從袖中又取出一卷泛黃的文書,輕輕展開:
“這是這些日子以來,流民與‘土匪’們開墾荒地的記錄,足足千畝。陳大人可知,如今漠沙城周邊,有多少貴族的良田被荒置?”
她指尖劃過文書上密密麻麻的字迹,
“隻要這些人能入籍,不僅能解決自身溫飽,還能向官府繳納賦稅。而這,不過是個開始。”
陳墨白盯着那半塊燒焦的木牌,指腹無意識地摩挲着玉佩,金屬碰撞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他突然嗤笑一聲:
“姜小姐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用一群土匪的戶籍,就想換陳家在朝堂上冒險?”
姜清芷不慌不忙,從袖中取出一卷泛黃的文書,輕輕展開:
“這是這些日子以來,流民與‘土匪’們開墾荒地的記錄,足足千畝。陳大人可知,如今漠沙城周邊,有多少貴族的良田被荒置?”
“隻要這些人能入籍,不僅能解決自身溫飽,還能向官府繳納賦稅。而這,不過是個開始。”
“哦對了,我已經把他們全部改為流民了,記得朝廷是有過這種先例的,頒布過讓土匪流民入籍的命令。”
陳墨白微微皺眉,語氣中帶着幾分無奈:
“姜小姐,你了解得确實不少。可這條命令,在前幾個月已經廢除了。如今想要讓他們入籍,談何容易?你總不能讓我憑空去辦這不可能的事兒吧。”
姜清芷輕輕一笑,眼神裡滿是笃定:
“我相信大人一定會有辦法的,是吧?大人在朝堂摸爬滾打多年,定能想出巧妙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