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沒合格。”
嗯,應該就是在讨論學開飛機這件事。
“别說了。”沈時樂突然出拳,打向對方,控制在距離對方三寸左右,“說的我快要仇富了,顧大少爺。”
他的動作吓了顧川陽一跳,使得顧川陽下意識地往一旁躲。
“以前從來沒有人想打你嗎?”
這是真心的提問,這個念頭已經無數次的出現在顧川陽的腦海中。
沈時樂痞氣地說:“如果他們隻停留在‘想’這個層面,那我怎麼能知道。”
他們從一開始的精神抖擻漸漸變得體力不支,最後停下來休息。房間裡邊又沒有椅子,他們就原地坐下來。
季子禾拿着紙杯給他們一人倒了杯水。
蔣然接過紙杯:“你大概是個什麼水平啊?”
季子禾:“我?很一般。”
這不是在謙虛,他對這些武術,拳擊之類的東西完全不上心。
一個粗礦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他連門都沒入——”
“你怎麼過來了?”季子禾向他們介紹來人,“這是我爸,季建峰。”
他直呼對方的名字。
李晗雲從地上站起來,禮貌地說:“叔叔好。”
季建峰大笑好幾聲,走到他們面前。
“别叫叔,叫哥就行。”
對方眼看着也四十好幾了,這聲“哥”是真叫不出來。
沈時樂扭頭看向季子禾,壓低聲音,開玩笑問:“那我們該叫你什麼?”
突然就在朋友之間降了輩分,季子禾無語到說不出話。
季建峰也就是來打個招呼,沒想打擾孩子們聊天。
“行,那你們繼續玩着。過會兒哥帶你們出去搓頓燒烤。”
說的很豪爽,不像是虛情假意的客氣話。
現在是六點多。
李晗雲擺手拒絕道:“不用了,叔叔。”
季建峰忽略了對方的拒絕。
“都說了,叫哥。”
看得出來,對稱謂真的很不滿。
對方隻是在教學中抽空過來看看他們。寒暄幾句,就離開了。
人剛一走,季子禾就一點兒也不給自己父親面子。
“你們去嗎?不用客套地答應,不去的話,我就跟他說。”
蔣然立馬答應了下來:“去,峰叔請客我肯定要去。我現在就給我媽打電話。
季子禾活動了一下胳膊。
“那就是都去?”
宋辭成為了例外。
她緩緩地搖頭:“我得七點之前回家,就不去了。”
馮疏寒把手搭到對方肩膀上:“那你打算怎麼回?”
宋辭:“打車。”
那應該現在就要走。
沈時樂提醒對方:“回到家之後記得在群裡面說一聲。”
“嗯。”宋辭點點頭。
即使夏天的夜晚來的特别晚,等他們走出武館的時候天依然黑了。街上是五光十色的燈火和川流不息的人群,季建峰領着他們左拐右拐,走到了一條熱鬧的小道。
燒烤店名字就叫“燒烤”,簡約至極。它甚至不是那種店鋪上面标注着,而是一個旗子挂着一個布,豎在那裡。
雖然這麼想有點不太好,但沈時樂就是覺得這裡很有地痞流氓的那種氛圍。
老闆和季建峰是老相識,也是一個牛高馬大的強壯男人。
“來了啊!”
“昂!”
店内沒有空調,會顯得悶熱,所以他們選擇坐到了外面。
季建峰沒先詢問他們意見,大手一揮,用鉛筆在菜單上勾來勾去,就點好了菜:“吃,不夠了咱們就再點。”
聽着好像是點的不多,但慢慢地,一盤又一盤的肉就往桌子上放,雞翅,羊肉串,牛柳,蝦,鱿魚等,連蔬菜都很少見。
一共七個人,這些絕對有十個人的量。
這還能不夠?以他們的飯量根本吃不完。
顧川陽和沈時樂是挨着坐的。
看着桌子上的一堆肉,顧川陽小聲問:“你們平時吃燒烤吃多少?”
沈時樂目光也有點兒呆滞。
“應該是點多了。”
應該不是應該。
季建峰還和老闆要了一堆冰啤。
随着對方的動作和鋁皮與木頭相碰的聲音,每個人面前都有了一罐啤酒。
“來,每人一瓶。”
季子禾把面前的冰啤往前推,歎氣道:“爸,我們未成年。”
季建峰毫不在乎,大聲說道:“那怎麼啦?都是高中生了。”
高中生也是未成年。
李晗雲從來沒有碰過酒類飲品,但是又不好拒絕對方,面露難色。
蔣然細心地關注到對方的反應,幫着拒絕:“峰叔,她就不喝了。”
“噢。這你女朋友啊,蔣然?”季建峰沒有半點長輩的架子,好像就是好哥們兒在八卦。
蔣然酒還沒喝,臉已經開始紅了。
季子禾聽不下去了,厲聲打斷:“我們都是同學,都隻是同學。”
季建峰也不覺尴尬,摸了摸光溜溜的腦袋。
“抱歉啊。誤會了,誤會了。”
馮疏寒緩和氣氛:“叔,我們都三好青年,不早戀。”
季建峰把啤酒舉起來,抒發自己的看法:“啧,不早戀的青春是不完整的。”
對方一口就喝了半罐,看起來在追念自己的青春。
季子禾不屑一顧地拿起了一串羊肉串。
“什麼歪門邪道。”
季建峰拿手指着自家兒子:“你怎麼還否定你老子呢!”
“呵呵。”
季子禾絲毫沒有敬重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