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顯得那麼不突兀且流暢自然。
并且小白跪得也很利索。
半個時辰後,也就是現在,阿風早已離開,隻剩下小白被幾位姐姐團團圍住。
丹姐拿下池天白肩上的披紗,抖了抖,理順後笑說道:“诶呦,不錯嘛,配上這披紗和你這臉,簡直跟神仙一樣!”
“咳咳。”何渺咳了兩聲提醒道,“咱們不也是花仙嘛~”
“我就是強調一下小白長得又乖又漂亮嘛。”丹姐聳了聳肩,又伸手把披紗給小白披上。
雖然小白本來也沒打算披着。
衣姚則是使了個眼色,何渺便推着一臉問号的丹姐走向化妝間。
衣姚繞着池天白轉了好幾圈,忍不住誇贊道:“天呐,小白,你簡直就是個行走的衣架子啊!怎麼能穿什麼都這麼好看?!”
池天白嘴角有些許僵硬:“你這……是罵我嗎?”什麼……衣架子?
衣姚:?
“哦!我給忘了~”衣姚抱了抱拳以表示歉意。
“你倆在這裡給我打什麼啞謎呢?”一旁的栩鷗滿臉困惑,眉頭微蹙。
池天白指向栩鷗,向衣姚問道:“那這位是?”
“她啊,她叫栩鷗,是個綠蔓仙。”
“切~才不是這種普普通通的俗名。”栩鷗翻了個白眼,又輕咳了幾聲,正欲說下去。
衣姚一臉習以為常地打斷:“沒事,栩鷗就是她的凡間曾用名,可以接着叫的。”
“喂!别打斷我!”栩鷗有些小聲氣。
池天白擺了擺手:“沒事沒事,反正我現在就是來等月老,閑着也是閑着,聽聽嘛。”
栩鷗有些高興地挺直了身闆,鄭重地說道:“我就是仙中唯五之一的綠蔓仙,你可以喚我給我自己新起的名字——暗界子夜時分之綠蔓。謝謝。”
衣姚小聲附在池天白耳邊說了一句:“沒事的,她幾乎隔幾個月就會新起一個名字。畢竟看了那麼多番,現在都中二病晚期了。”
池天白連忙點了點頭,即使她完全不知道什麼是番,什麼是中二病晚期。
這時,三人身後不遠處,響起了熟悉的聲音:“各位可愛的小仙們!你們越老大我回來啦!”
月老府足夠寬敞也足夠安靜,以至于所有在府上的小仙們都聽到了。
越栖靠在輪椅上,看着四周朝這邊湧來的小仙們,擡頭看向身後幫忙推着輪椅的扶息,笑道:“呵,謝啦,帥哥~”
扶息似乎原本是在發呆,又裝作不在意的嗯了一聲,把輪椅用力往前一推。
這可給越栖吓了一跳:“诶诶诶诶!嘶!沒輕沒重的!小心點不行?!”
看着眼前這個開始炸毛的越小栖,扶息輕笑了一聲,大聲提醒道:“這是我派人在凡間買的電子輪椅,弄壞了自己修。”
越栖也大聲回道:“知道了啦!所以買這麼高科技的幹嘛?”
“萬一以後用得上呢?”
“别給老子淨說這種晦氣話!”
扶息笑着看了越栖一眼,轉身離去。
衣姚拍了拍身旁池天白的肩:“你猜猜看,大夥怎麼都不走了?”
四周的衆仙在看見月老和财神聊起來後便停了下來,池天白也是很不理解,問道:“所以呢?為什麼啊?”
衣姚神經兮兮地笑了幾聲,笑得彎下腰去,越笑越止不住。
小白有點不知所措,一邊的栩鷗開了口:“呵,笑成個什麼樣啊?我來說吧,越栖和扶息就是小情侶啦~”
“哈?為啥?”
栩鷗閉上了嘴,她知道的就隻有這麼多。
“她一個死宅女能知道多少?”衣姚調整好狀态重新進入聊天,“他們這個姻緣是第一任月老牽的啦。”
“你怎麼會知道?”
“他老人家十年前告訴我的。”
“為什麼?”
“閑的沒事讓我陪他聊天呗~”
兩仙就這麼旁若無人地聊着,直到栩鷗拍了她們一下,使了個眼色。
池天白向前方看去,被衆仙團團圍住的越栖向着她們這邊做了個口型——池天白。
池天白起身向越栖走去。
走得越近,聲音也就越發的吵鬧。
“越老大!這都多久沒回來了啊?您該不會是想追愛追去财神殿吧?”
“您這幾天在外面逗留了這麼些天,遇到了些什麼事啊?”
“越,越老大,您咋還有了這麼個新坐騎啊?不要躺椅啦?”
……
越栖先是随随便便應付了幾句了事,看着個頭本就不濟的池天白在仙群外時不時冒出個頭頂又下去,便提高聲音說了一句:“幾位可别在往我身邊擠了,有些小仙快蹦跶累啦~”
仙群這才漸漸散開,池天白早已累得滿臉通紅,上氣不接下氣的喘着。
“累成這樣?”越栖明顯有些不可思議。
小白說不出話,隻能用手指了指他。
越栖笑了一聲,運作着輪椅把手上的操作杆,一邊向堂屋去,一邊喊了一聲:“池天白,随我去一趟堂屋。”
池天白捶了捶腿,她已經很久沒鍛煉了。伸了伸腰,跟着越栖向堂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