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栖看着眼前的一切,頓時卡了殼,嘴角開始微微抽搐。
池天白也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入場方式有些問題。
眼前的這片識海,粉的要命!
腳下踏着的虛空是粉色的,原本在越栖的印象中的白雲羞答答的透着粉,不遠處還放着、飄着許許多多粉色的玩偶,一個賽一個可愛。
不一會兒,又顯出了一顆有小白那麼大的粉紅愛心,還帶着可愛的音效。
不過嘛,很可惜的是,這位小白——沒有一點少女心。
池天白一臉呆滞地看向越栖:“這是……你布置的還是……老頭布置的?”
越栖滿臉都寫着惡心:“老子沒有這麼可怕的喜好,哕!”
“忍忍吧,看着還是蠻貴的……”池天白選擇閉上了雙眼。
“不行……”越栖胃裡泛着惡心,“我受不了,我不行,必須得換!!!”
說罷一擡手,一隻小團雀飛落在他的腦袋頂上。
越栖點開通訊錄,翻來翻去找到了老頭的電話,立馬撥通。
對面接的很快:“喲,是小栖呀,你們……”
話還沒說完,越栖怼道:“老頭,你這識海是不是稍微有點惡心?”
“啊?不可能啊?現在的小姑娘不都挺有少女心的嗎?當初你師父就是用的這一款!”老頭連忙反駁。
“我師父當時據說是閉着眼睛摸到裂隙的,看都沒看一眼。而且人家小白喜歡的是白色,您老就算死宅不出來也該上上網了解一下啊!不能拘泥于性别刻闆印象啊!”
池天白在身後頻頻點頭。
“好吧……”語氣中帶着些許的委屈,下一秒識海又切成了白色版。
“去裂隙。”越栖指着不遠處的那條仍泛着粉的狹長裂隙。
“咱倆過得去?”小白有點懷疑越栖瘋了。
越栖稍稍挪了一下,背部結結實實地靠在椅背上:“叫你上你就上!”
池天白自覺拗不過他,便推着走了上去。
接近裂隙的一瞬間,裂隙突然就被拉大,把池天白給吓了一跳,放在把手上的兩隻手也吓得縮了回去。
越栖也隻好指揮着自己的小團雀頂着椅背把自己推進去。
兩人……神走進了意境,看見了那位面露慈祥、鶴發童顔的老頭子。
老頭先是注意到坐着輪椅先進來的越栖,有些驚訝的問:“诶?咋還把輪椅帶上了?”
“把腰給閃着了。”越栖一臉平靜。
“咋閃着的啊?我都這麼老了都四肢健全。難不成真是衣姚那姑娘說的那樣……”
越栖一臉淡定的反駁:“别老信衣姚的話。”
“你耳朵紅了诶……”
“悶的。”
“呵,全身上下就嘴最硬!”老頭笑着指指點點,“果然性格還是沒變,臉皮跟我認識你那會兒一樣薄!”
小白還什麼都不知道,便問越栖:“衣姚說了啥啊?诶?!你耳朵真……”
越栖紅着耳朵一臉淡定,即使嘴角有一點細微抽搐:“小白!”
“?”
“差不多也算是見完面了,咱們走!”
語氣中不帶有一絲對停留的渴求。
“二位少俠請止步!”
老頭憋了憋笑,試圖伸手阻攔:“既然二位來都來了,不妨留下來陪陪我這個孤家寡人。”
越栖挑了挑眉:“想說些什麼?也沒有什麼重要話題吧?”
又擡手指了指不遠處空蕩蕩的石桌:“看上去你也不是想要開茶話會的樣子。”
老頭仍笑着,輕咳了幾聲,雖然他身體跟二三十歲小夥一樣硬朗:“我是來提個醒。”
越栖看得出老頭眼中蘊含的意思,擡手阻止了試圖拽着輪椅離開的小白
池天白便也停下看向老頭。
“越栖。”老頭看向越栖,“我派我的鴛鴦初陽給你牽了一根線。再過兩個月,你就得去過情劫了。”
“還有小……白,”老頭頓了一會兒改了口,“因為越栖到時候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所以就請你多多牽線哈!”
“内個……”池天白舉了一下手,“他大抵得去多久?”
“天界的時間流速與凡間不同。但你可以到時過三個月再把他的那個世界的流速加快。到時候他的時間流速仍不會改變,隻是你在天界,他過了一天時,你可能才過幾秒、幾分鐘,懂吧?”老頭解釋着,“反正之前也有過好多次先例,差不多五六個月就能完事啦~”
池天白撫着下巴,緩緩點了點頭。
越栖見老頭也沒有再說什麼,便提道:“那我們就先走了?”
老頭揮了揮手,不等小白拖動輪椅,直接把他們移出意境、識海,回到了堂屋中。
“行了,差不多就這樣。”越栖渾身放松,“走!出去吧~”
小白滿臉愁雲:“累死累活的就我呗……”
“沒事兒,以後等我傷好了,我也推你!”
“别跟我烏鴉嘴……”
小白努力推着越栖走出了堂屋,走到了陽光下。
太陽在凡間東升西落,可天界的太陽必須在有天帝坐鎮的情況下才肯東升西落。别扭得很。
哦,說到這,神仙們恐怕看着這晴空萬裡都會覺得厭煩了。
哎!何時才能有一位幸運兒登上這天帝的位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