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意看着柳溪的臉,歎了一口氣,自己從前也有一個長到一米七的夢想。
直到晌午,沒有什麼事情,冬意幹脆就和柳溪下起了象棋。
隻是不過一刻鐘時間,門外擾攘之聲漸起,柳溪立即收拾好東西,從後院翻牆出去,到後山去了。
還是那個喜歡石榴色胭脂的公公,臉色慘白。
皇帝口谕,欽天監籌備,而主角,是自己。
祈雨?北方各地似乎降水變化不大,南方卻是近來雨水較少。
老皇帝怕是還惦記着南方的江山,隻是自己北方的土地也并未得到很好的治理。
冬意心裡暗自思忖,還是覺得荒謬。
政局不穩,暴虐成性,然而又要打仗,這是要自殺嗎?
隻是在登基的前十年,分明,老皇帝竟然可以算得上明君。
罷了,還是先想想怎麼求雨吧。
冬意沉默的換上宮裝,随後帶着梅素一步步走下石階,來到山腳下坐上馬車,一路颠簸。
冬意注意到梅素手指上的傷痕,拿出手帕替她包紮。
梅素卻是沉默的掙開了冬意的手。
“何必呢?你不信我。”
“你又如何知道我不信你?”
“哼。我沒什麼好說的。”
冬意也就靠在一邊閉目養神,平淡的等待着。
梅素失衡了。自己的懷疑看來也到了驗證的時候。
冬意始終認為,自己不可能無緣無故來到這裡,一定存在某些聯系,就像是懸在空中的蛛絲,乍一看像是不存在,實則随風起舞。
将近傍晚,冬意才來到欽天監,冬意遠遠的看見一個碧綠衣服,發髻光亮的二十來歲女孩站在欽天監大門前。
“參見謹妃娘娘。”
“請起。”
“奴婢沁雪,是尚書大人遣來照顧娘娘的,刺繡、廚藝尚且過得去,娘娘舟車勞頓,想必也需要快些用飯,奴婢就先準備了些。”
沁雪上前挽着冬意的手,直到來到欽天監内冬意此前的住所。
桌上擺着幾樣家常菜,都是自己喜歡的菜色,想必她此前也是做了功課的。冬意随便吃了些,就回房睡覺去了。
後邊又是一天時間,冬意和幾位道長熟悉了一下自己明天做法的高台,随後就平淡的回房吃飯了。直到深夜,冬意聽見隔壁的響動。
而沁雪已經站在床前了。
“小姐。”
冬意點了點頭,擡手給二人上了個隐身咒,随後就跟上了深夜外出的梅素。
繞過正殿,又來到正殿之後的花園之中,梅素蹲在魚池旁,鬼鬼祟祟的放下什麼東西,然後就離開了。
冬意兩人又等了一會兒,這才翻找起來,最終在魚池旁邊的石頭下找到了一個藍色錦囊。、
沁雪對着冬意搖了搖頭,示意冬意不要打開。
冬意雖然不解,也還是沒有觸碰錦囊。
一路又在夜色之中悄悄回到房間。
冬意布了結界,準備聽聽沁雪的理由,卻發現沁雪還是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
“一些小小的道法而已。适才我們身上也是有的。”
沁雪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小姐,那個錦囊上有個圖案,是一朵雲。錦囊上有一種特殊熏香,雲起的人就靠着這種熏香來辨别錦囊是否被人動過。而且鑒别手段極為高明,故而沁雪示意小姐離開。”
“嗯,是什麼特殊組織的标記嗎?”
“嗯。是京城之中的一個情報組織,叫做雲起。”
“可是與京中哪一家的勢力有關?”
“未嘗可知。大概是沒有的,這些年來,幾乎所有從這個組織拿到信息的人,都是購買。而且,這些錢流向成謎。”
冬意點了點頭,難道梅素是那個情報機關的人嗎?
翌日,梅素一樣前來幫着冬意梳洗,冬意換上了一身道袍。
其後,三人乘着馬車來到了京城近郊,冬意站到的祭祀台上,靜靜的等着身後的道長擊鼓,表示祈雨的開始。
陽光灼熱,冬意感覺到自己的臉上有些發癢,頭頂的蔭蔽也不是那麼可靠。
看向台下,皇帝和一衆王公貴族撐着傘坐在看台上,冬意覺得自己像個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