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第二軍區野外作戰部隊正駐紮在日喀則以西的邊境位置,能進入這個軍區為祖國報效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無論是從身體素質、軍事涵養還是學曆上都是經過層層選拔,甄選的都是高校最優秀的人才,順應“野狼計劃”特意在全國中選出一隻3000人組建的勇猛部隊,唐軒一米八三的大高個兒,大三就被某軍區領導一眼相中,以計算機特殊人才招攬進現在的野外作戰中心,幾乎常年跟着部隊東南西北的邊境地帶駐紮,一駐紮就是三個月。唐軒現在已然成為了該作戰區的一名中層軍官,就在即将要轉業退伍的35這一年,上級領導臨時派遣了一項重要任務,要援助别國簽一個生死契約書被派遣去往國外充當維和部隊執行秘密任務,每年都有源源不斷的新鮮血液輸送進軍隊,此次任務艱巨、危險、困難,唐軒着一席軍綠野戰服,從上到下統一的制服,外邊套一件軍綠大氅,頭戴一頂雷鋒帽,站在臨時搭建的簡易作戰指揮中心二樓,他拿着一柄單筒望遠鏡往外望去,遠處的山脈頂端設一處眺望塔,插着一根鮮豔的五星紅旗遙遙飛揚,日喀則地區海拔4000米以上,嚴重的高原反應對這些剛從内地來的學生們極其不友好,上吐下瀉,戴着氧氣罩的大有人在,寒風淩冽的窪地上此時正在操練新兵蛋子,四處是連綿起伏的高峰,二十個墨綠色方陣像綠色的豆腐塊闆正的立在案闆上,時而移動,時而匍匐,動作整齊劃一,密密麻麻的方陣像春天莺莺綠綠的青草鋪滿了整個營地,四面圍起來的簡易帳篷也是統一的軍綠色,唐軒從小小的望遠鏡筒裡放大的各個方陣一清二楚的正在進行甄選工作,憂心忡忡從這些方陣裡要挑選一批人随他一同奔赴他國領域從事非常危險的救援行動是一個十分艱巨的任務,首先不能是被迫,要自願參加,武力和理論都必須達标,他定睛看了看,随後沉重的拿下單筒望遠鏡,心裡沉吟着,生命遠在國家利益之下,這是每個進入部隊榮升成為一名軍人必備的信念,所以每一個着綠軍張的軍人都值得人民尊敬,在巨大的國家危難面前唐軒永遠想的國家,而非自己或者自己的家庭,自己作為第一負責人必須要帶領整個隊伍圓滿高效的完成這項任務,粗糙的面色上兩個醒目的紅斑,皺着眉頭轉身進了一樓的總控中心,明天清早就要搭乘軍機直接去往國外的軍事援助中心,而到現在最後的人選名單還沒有到他手裡,他耳朵上急火攻心,長了個泡,雙手交疊在一起,虎着臉坐在正對帳篷門的椅子上,一個穿束腰操練服的年輕人筆挺的打了聲報告便器宇軒昂的走進來。
“報告,去往某國支援的作戰部隊已經圓滿完成最後一輪甄選,請領導過目。”一張白色的紙上密密麻麻爬滿了小字,像無數個螞蟻蜂擁的找吃食。
唐軒接過一張A4紙,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些人員通知今晚就要做好登機準備,每個人都要寫一封家書,寫好之後交由部隊保存,如果平安歸來再自行拿走。”
“收到。”
一個稍息立正往後轉便小跑着出了帳篷門,他點燃一隻煙,陷入沉思,由于氣溫溫差大,日喀則的傍晚時分驟降十度,他從一方塑料窗戶把眼睛擱在外面的迎風飄揚的紅色紅旗上,袅娜的煙徐徐的蜿蜒上升,在死寂的等待中沉默着,帳篷外的風呼嘯着刮,他才坐直升機探望了自己的新婚妻子,他隻打了電話給王芳說要出國去執行任務,對于父母在一起的時間太少了,他靠在椅子上仰頭長舒了一口氣,把煙蒂狠狠的按壓在煙灰缸,一股灰色濃煙滋滋冒出聲,他從筆筒裡抽出筆,拿出一張信紙,隻聽見一行行字躍然紙上,唰唰的聲音。站在門崗的哨兵如同一顆筆直的白楊樹不聲不響。
晚間的夜風像洪水猛獸席卷而來,下半夜淩晨三點起床的口哨尖銳的響起來,一個正方形的方陣在五分鐘之内迅速的排好筆直的站在寬闊的前坪,唐軒拿着話筒站在上首清了清嗓子正在訓話,四周落下來的軍用直升機已經停靠在駐紮部隊的帳篷後沿,士兵們提着統一的簡易行囊靜靜的站在下首。
“同志們,此次任務非常艱巨,我希望你們這些人是不負衆望的,把你們挑選出來是經過千挑萬選,百裡挑一,養兵千日用在一時,國家需要我們的時候到了,我們作為人民子弟兵理應報效我們的祖國,此次任務必須成功,不允許失敗。”
“有沒有信心?”
一群赫然有力的雄渾聲音道:“有”
唐軒嘶吼咆哮着再次問道:“能不能勝利?”
“能。”
“接下來大家各自按照編号迅速登機,要快準狠,解散。”
經過半夜的飛行,直升機排隊似的懸空在中東位置圍成一個圈,飛機頂上的旋翼和尾槳轉出重影,所有的士兵一聲令下每個人直直的拎着包跳将下去,從上往下俯瞰,一座因為常年戰争被炸得千瘡百孔的城市就這麼躍然眼中,作為一民軍人最不該有的是婦人之仁,唐軒望着這堆塗炭成殘垣斷壁的一片廢墟眉頭皺得更加深邃,額頭出現了三條深淺不一的溝壑,厚厚的黃沙和水泥裸露在外,小小的難民們在破碎的角落裡苟延殘喘,黑夜成為他們天然的安全遮掩屏障,唐軒從天上掉下來時,他矯健的身體一個縱躍翻滾,匍匐在距離這座殘敗之城東方1000米的位置,立刻用軍用手表定位,打開平闆選定一個最佳位置成為内部聯系的秘密點,等待着其它人進入位置共享,随即從腰間拔出一把尖利小刀,朝四周探了探,頭腦敏銳清晰的捋清思路,積極的聯系國際軍事救援中心,再努力尋找國際維和部隊的駐紮點,尋求幫助,經過半年的調整和摸索,他已經基本摸清整個城市的位置格局和當前局面,武裝分子坐在皮卡車裡挺着機關槍堂而皇之的行駛在大路上,一言不合一陣突突突的機關槍響在晌午、傍晚、午夜,無時無刻任何地方都會成為死亡陣地,流血、槍傷、中單、血肉模糊的爆炸層出不窮,一場更大的陰謀即将來臨,唐軒和内部接頭人兩人雙雙陷入兩難,黃沙漫天的城市依舊是一派硝煙彌漫的景象,平民在槍林彈雨裡小心翼翼的活着,全副武裝的婦女小孩兒身上甚至被當成把柄大搖大擺的出現在坍塌的城牆大路上,暗處無數狙擊槍正虎視眈眈的注釋着外面的一舉一動,四面八法的角落裡随時搬動扳口,一口鮮活的生命就此戛然而止,唐軒和王振坐在國際救援中心簡易樓房裡,眼前擺着整個城市的詳細位置和不可控的秘密武器,按照内線報道,今晚會有一筆大的交易在某地段進行,今天是農曆七月初七,中國的傳統節日七夕情人節,外邊一群無比想念家的士兵們正在和死亡交手,橫七豎八的士兵們灰頭土臉的相互靠着,這是一個廢棄教堂,四周已經進行了搜索,并且安裝了信号幹擾器,白天黑夜的這座城已經完全看不見人氣,死一樣的沉寂,唐軒和王振仍舊一蹶不振的坐在椅子上,今晚是他們最後的行動,完了之後順利完成任務,這一年來,唐軒臉頰已經完全的凹陷進去,兩人不約而同的起身,相互對望了一眼,打了個輕微手勢,心中已有了一個萬全計劃,士兵們頹喪的相互倒着,有的靠着槍托在閉目養神,有的翻出自己相片看了又看,像一團受了傷的小羊羔,瞥見兩位首長同時雜沓而來,他們一骨碌全精神抖擻的自發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又恢複軍人的姿态,铿锵有力的眼神望着兩位首長。
王振是一個身材颀長魁梧的中年男子,一身結實的腱子肉讓他看起來兇神惡煞,他清了清嗓子,有力的訓誡這一批士兵。
“今夜主要目的是把他們的計劃沖散,打亂他們的節奏,讓他們無法交易,我們已經有了确切的消息,我們弄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甕中捉鼈,一網打盡,兩撥人會先沖散,我們隻需要在後面點火,拿到我們想拿到的東西,會有飛機直接接應我們,大家不能超過這個時間點,不管時間來不來得及,都不要戀戰,聽見沒有?”
“聽見了。”一群雄渾的男低音回蕩在空曠的教堂内,這是國際救援指揮中心的分部,隻有兩三個老外坐在電腦面前戴着軍用耳機監聽,紛紛回頭朝這邊望了望,語言不通和行為怪誕,這是兩撥人對對方最大的看法,士兵們仍舊堅定的望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