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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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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濁的晨色下,路炤塵将防彈背心的搭扣勒到第三格時,指尖觸到了内襯裡那枚殘缺的徽章。

她擡頭望向街對面挂着“藍月”牌匾的會所,若有所思。

“紅外掃描顯示地下二層有12個熱源,走廊結構圖已同步到各位終端。”

向敏的聲音從耳麥傳來,伴随着輕微的電流雜音,“注意東側安全通道,葉晚截獲的監控顯示那裡藏着四台自動弩機。”

路炤塵用指節叩了兩下麥克風示意收到,後視鏡裡映出七名特司院沉默調整槍械的身影。

當秒針劃過腕表數字21的瞬間,她推開車門,涼風裹着世界的氣息撞進鼻腔。

會所大堂的波斯地毯吸走了所有腳步聲。

前台小姐塗着莓果色唇膏的嘴角,剛要揚起職業微笑,就在看到路炤塵高舉的司院官證時僵硬成扭曲的弧度,路炤塵沒有再言語,擡手将她擊暈,前台小姐暈倒在路炤塵及時接過來的臂彎裡。

路炤塵冷眼将她放在地上,大理石牆面就在這一刻翻轉出六道暗門,手持□□的保镖尚未扣動扳機,就被司院員的靜音麻醉彈擊中膝蓋。

“秋醫生,B區控制。”

路炤塵打開雕花木門時,聞到濃烈的香水味,但隐隐約約裡混着有輕微的血腥味。

地下二層的景象讓她瞳孔驟縮。三十平米的空間被改造成刑訊室,牆壁挂滿沾染褐斑的皮鞭,中央鐵椅上綁着個渾身青紫的男孩。

而西裝革履的人,那位常出現在财經雜志封面的“慈善家“,正用鑲鑽的打火機燒灼男孩腳背。

“顔總好雅興。”

路炤塵笑着對他說,同步擡腳踢飛他手中的兇器,金屬撞擊聲驚動了天花闆的聲控燈,冷白光束下,顔國源腕表折射的藍光掃過男孩胸口的明桐花紋身……與前案受害者一模一樣的圖案。

技術組及時破入的,後面跟出來的秋瑾深直接掠過顔國源,走過路隊的時候順手碰了一下她。

她半跪在昏迷的少男身側,乳膠手套輕輕劃過對方鎖骨處的針孔:“二天内注射過東莨菪堿吧,顔總?“

“那這樣就和前幾起案子的毒理報告吻合了。”

當她擡頭時,發現顔國源正盯着自己胸前的法醫徽章冷笑。

他走到秋瑾深面前,蹲下,看到她即刻舉起刀架在自己脖子處卻依舊保持着微笑,顔國源餘光看到路炤塵正拿着牆對着自己。

他以隻有兩個人聽的到的音量道:“秋醫生,我參與過你姐姐的死亡,但無人有證據奈何我。”

“秋醫生,不過你和你姐姐也沒有多像啊。”

秋瑾深愣了一刻,刀下開始滲出血來,她站起來,什麼也沒有說,隻是肩背緊繃的厲害。

可是接下來顔國源不再有什麼動作,乖乖地站在一旁也不說話,顯得抓捕過程順利得反常。

直到押解車即将駛出車庫時,旋轉門突然湧入十幾家媒體,長槍短炮幾乎戳到路炤塵臉上。

“路司院官是否因母親涉毒醜聞報複愛國企業家?”某個記者搶先抛出炸彈。

顔國源趁機撞開特司院,對着鏡頭扯開襯衫露出胸口的彈痕,這是他提前搞上去的:“她們逼我承認莫須有的罪名。這些所謂證據……”

他突然高舉某個U盤,“全是僞造的。“

路炤塵看清那枚印着司院院編号的加密存儲卡,就是那天消失的内存卡,她的後背瞬間沁出冷汗。

這是幾天前鎖進證物科保險櫃的關鍵證物,秋瑾深突然抓住她手腕,指尖在脈搏處用力按了三下……這是她們在之前中約定的暗号,代表“将計就計”。

“放開顔先生。”路炤塵突然松開擒拿的手,在顔國源錯愕的瞬間,秋瑾深的錄音筆及時滑進他的西裝口袋裡。

空氣瞬間凝固,當人群因這反轉騷動時,向敏反應過來,配合着提高聲調:“鑒于證據鍊存在疑點,請顔先生四十八小時内配合複查。”

回程司院車裡,秋瑾深将平闆電腦轉向路炤塵。

但陸炤然關掉了屏幕,問:“他剛剛和你說了什麼?你不對勁。”

秋瑾深吸了一口氣,猶豫了一下道:“再說吧。”

路炤塵盯着她錯開的視線,最後收回了眼神,再次打開了平闆。

監控畫面顯示顔國源回到豪宅後,第一時間将U盤插入書房電腦,而葉晚和趙可植入的病毒程序正在同步拷貝數據。

“他以為偷走的是栽贓證據。”

秋瑾深:“其實裡面裝着陳夜隐東南亞貨輪的走私清單。”

路炤塵正要開口,右臂突然傳來刺痛。方才混戰中被顔國源保镖的匕首劃開了防護服,鮮血正透過襯衫滲出來。

秋瑾深見狀,撕開急救包的動作比平時急促,卻在看到傷口下的舊槍傷時頓住。

“那是三年前銀行劫案留下的痕迹。”路炤塵漫不經心地說道:“其實我們早就見過一面了,秋醫生。”

“當年替我擋子彈的人……”秋瑾深的鑷子夾着酒精棉懸在半空,呼吸聲明顯起來。

路炤塵别過頭,望向車窗外飛逝的路燈,玻璃倒影裡,她們的影子交疊成模糊的輪廓:“你姐姐卧底時的線人代号是‘白鴿’吧?她臨終前讓我把這個還你。”

染血的紗布包裹着半枚銀戒落在秋瑾深掌心,内圈刻着“知秋如默”。

那是她姐姐的名字,秋墨。

凝固的空氣被突如其來的物證科的電話打破了。

顔國源拘留室送檢的礦泉水瓶檢測出□□,與二十年前緝毒隊滅口用的毒劑屬于同批次。

路炤塵捏緊掌心,疼痛喚醒某個記憶:母親葬禮上那人扶棺痛哭時,右手虎口也有蓖麻籽壓榨留下的青斑。

為什麼要這樣?

風一吹,樹上的葉子便下大了,技術科的光籠罩的屏幕前,葉晚和趙可破譯了陳夜隐的最新指令。

于是葉子開始飄落在大地之上,像一群死去的蝶。

一小時三十五分後,秋瑾深将鑷子尖端對準西裝袖口褶皺處,顯微鏡頭裡突然綻開一片猩紅色的星雲。

那些嵌在羊毛纖維裡的花粉顆粒正泛着金屬光澤,她調高電子顯微鏡分辨率,暗紅色微粒表面呈現出人工培育特有的六邊形結晶紋路:

這是市面上絕無僅有的基因編輯明桐花特征。

夏安即刻聯系葉晚,“葉晚,調取近三年N市邊境生物實驗室的品種登記檔案。”

六分鐘後,葉晚回撥給夏安:“查到了,陳夜隐名下的‘青藤生物’去年申報過新型明桐花培育專利,GPS顯示她的私人花房在城北廢棄紡織廠地下層。”

對面路炤塵突然拿起葉晚的電話,道:“院長兩小時前簽發過搜查令文件。”

“正好省了走流程的時間。”

秋瑾深聽到夏安開放的揚聲後,将電子顯微鏡圖像傳輸到平闆,冷凍離心機嗡嗡運轉聲裡,她抽出防彈背心套在裡内,再披上大衣。

葉晚收回自己的手機後,道:“紡織廠地下層的濕度控制系統需要恒溫設備,等一下我們先查一下該區域異常用電的坐标。”

三十九分後,紡織廠。

紡織廠殘破的穹頂篩下正午陽光,投下監獄欄杆般的陰影,秋瑾深蹲身撫摸牆根處新生的苔藓,指尖傳來細微震動:“地下層的水泵在運作,通風口應該是在東南角。”

草土的氣息裹挾着某鐘膩腥氣撲面而來,路炤塵碾碎堵住鐵門的混凝土塊,

她拿起手電照亮地下空間的瞬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三百平米的地下層被改造成巨型花房,玻璃幕牆後盛開着成千上萬朵黑色明桐花,每片花瓣都嵌着類似動物鱗片的反光物質。

此時,正有一道人影從暗處一閃而逝。

“别裸手碰花瓣。”

秋瑾深攔住要取證的證物科員,鑷子夾起凋落在培養液裡的殘花。

花托斷面滲出藍紫色汁液,在紫外線燈下顯現出神經毒素特有的熒光反應。

“這些不是普通明桐花,是嫁接曼陀羅與箭毒木的活體培養皿。”

她的登山靴踩過自動灌溉系統的水漬,停在一台标注“無菌操作間“的钛合金門前。

虹膜鎖的紅色掃描線突然轉為綠色,葉晚的聲音從耳麥傳來:“她們這個系統有點舊了,是沒想過有人可能會查到這裡嗎??”

門打開後,裡面恒溫箱試管陣列讓路炤塵瞳孔收縮,上百個安瓿瓶裡的猩紅色液體,與案件死者心髒提取物完全匹配。

“培養日志第214天,L-18型花粉緻幻效果達到高用級别。”

她翻動着操作台上的微小黑匣子,将整個塞進證物袋,“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些應該是陳夜隐用青年屍體做活體實驗的數據……”

警報聲驟然炸響,黑色明桐花從突然噴出淡粉色霧氣。

路炤塵立即扯過防毒面具先扣在秋瑾深臉上,□□轟開側面通風管道:“帶證據先走,我斷後。”

秋瑾深在攀爬管道,回頭望見駭人一幕:路炤塵的子彈擊碎某個培養罐後,湧出的液體竟讓鋼制操作台微微腐蝕。

而她們頭頂正傳來重型機械的轟鳴,那是私人直升機掠過的聲音。

路炤塵意識到秋瑾深已安全離開,她知道有個人影一直在暗中觀察着,她轉身殺過去,将此人的命帶回了司院,同時在耳麥裡朝向敏急速同步着消息。向敏收到消息後立刻通知隊組處理洩漏不明液體。

……

第二天,市院拘留所的換氣扇在啟動時發出輕微的摩擦聲,秋瑾深隔着觀察窗注視監房時,發現天花闆通風口邊緣有一道新鮮的劃痕。

這個本該密不透風的房間此刻飄散着若有若無的香味,與走廊消毒水味形成微妙對沖。

“死亡時間為淩晨三點十二分。”

路炤塵用鋼筆挑起死者下颌,金屬筆尖在它的皮膚上壓出凹痕。她轉身對工作人員說:“查關系人,看能不能聯系上家屬。”

嫌疑人呈跪姿縮在牆角,脖頸動脈處插着半截磨尖的牙刷柄,血迹洇開在地面上。

秋瑾深戴上乳膠手套,指尖撫過屍體耳後針孔:“僞裝成自殺的注射緻死,和二十年前伯母緝毒案卷裡那個毒枭的滅口手法完全一緻。”

她故意加重“滅口”二字的尾音,餘光瞥見監控攝像頭紅燈忽然熄滅。

走廊應急燈驟然亮起的瞬間,路炤塵猛地走進來,翻開屍體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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