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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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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萎的爬山虎爬滿了福利院外牆,路炤塵的目光掃過外牆,将最後半塊面包塞進口中,粗糙的布料摩擦過她脖頸處僞造的淤青。

鐵門開啟後,鉸鍊拖在地上發出呻吟,出來一位穿白大褂的女,她眼睛掃過路炤塵皲裂的指甲,再走前來撩起她一縷頭發:“營養不良會導緻發質毛鱗片脫落,這可不符合标準。”

但很快,女人還是把她帶進去了,路炤塵跟着她的時間,眼睛飛速的記憶她路過的布局。

她将她帶到了一個房間,而後便離開了。不同于實驗室消毒水的氣味刺入鼻腔時,路炤塵擡頭數着天花闆的黴斑,算着時間,想到了某人。

她将會僞裝成記者與陳夜隐見面,這個本該有向敏進行的任務,最後再三人的讨論下最終決定由非三組成員的秋瑾深去。

第三間觀察室裡,五歲小孩正被護士抽血,針頭紮進皮膚,孩子腕間閃過金屬反光……那是個嵌着芯片的銅制腳環,編号下刻着極小字體的血型标記。

“新來的?”

斜對面鋪位一直沉默不動的女人突然翻身,看向路炤塵,而後用枯瘦手指隔空劃過她鎖骨,“得藏好你的肝。”

說完後她便又躺下了,路炤塵繼續假裝熟睡,耳畔卻依舊警惕着,半分鐘後,她捕捉到走廊盡頭電子門禁的嗡鳴。

淩晨一點十一分,巡房護士的橡膠鞋底在地面拖出輕微的聲響,她有遠及近的過來,打開門後掃了一眼便就離開了。

直到鑰匙串碰撞聲漸遠時,路炤塵将準備好的别針掰開,插入通風口的蓋闆。

管道裡漂浮着某種不可言說的腥味,路炤塵用膝蓋抵着管壁緩緩挪動,直到聽見機械運轉聲。

透過窗戶縫隙,她看到冷藏櫃裡排列的試管,标簽上除了基因序列号,還印着器官标注:一顆心髒,半片肺葉,注“角膜厚度0.6mm”的玻璃瓶。

一瞬間,暗門滑開,路炤塵即刻轉身蜷進通風管的陰影中。

一個穿防護服的男人推着輪椅進來,輪椅上坐着昏迷的男孩正挂着點滴,視線上移,輸液袋标簽寫着“肝髒配型預備體”。

男人掀開男孩病号服的下擺,路炤塵看到他後腰的陳舊傷疤呈現出鋸齒狀縫合痕迹,像被摘取過肋骨的創面。

哪怕想象到可能會有多黑暗,路炤塵還是在看見的時候呼吸一緊。

檔案室電腦需要三重密碼,路炤塵等那人走後暗步潛入到檔案室,将偷拍的試管照片導入解密器,突然瞥見屏幕角落的捐贈協議掃描件。

乙方簽名處是熟悉的字迹:捐贈項目欄寫着“特殊基因樣本持續供應”。

路炤塵正用顯微相機拍攝DNA圖譜,報警器突然炸響。

走廊遠處傳來犬吠,她即刻轉身沖向應急通道。

地下二層倉庫堆滿印着“助學”的紙箱,撕開紙箱封條,裡面是低溫運輸用的幹冰箱,标簽顯示目的地為某跨國醫療集團。

“路司院官喜歡這份見面禮嗎?”

廣播突然傳出陳夜隐的聲音,監控探頭紅光幽幽轉過掃過路炤塵的臉,“看看你左手邊的培養艙。”

艙體突然變得透明,裡内漂浮着六歲男童的軀體,連接他脊椎的導管正抽取着什麼液體。電子屏顯示出實時的數據:“HLA配型成功率98.2%,

适配受體:X國籍富商TAN某某(腎移植等待者)”。

追捕者的腳步聲逼近時,她踩着蒸汽管道躍上圍牆,卻聽見身後傳來童聲:“姐姐,我的彩虹糖呢?“

穿草莓睡衣的小女孩站在窗外的庭院,路炤塵看到她的瞬間,記憶閃現,女孩與三個月前失蹤的台商私生女長相一模一樣。

而陳夜隐的領養記錄顯示其已被“成功匹配至M國家庭”。

“路司院官,你沒有理由逮捕我,我也沒有可能殺害你,畢竟你剛去了省市不是嗎?”

“能不到一周就複職,路隊能力不一般。”

“所以你私闖民辦院的罪行,我就不計較了。”

路炤塵嗤笑一聲,翻過圍牆,沒有離開這裡。

………

二日,酒店宴會廳流淌着香槟色的光,秋瑾深将準備好的錄音片藏進手包的皮層縫隙裡,再緩緩望向主席台。

陳夜隐俯身給輪椅上的女孩系上絲巾,鏡頭老師配合着定格下她鬓角微白的發絲與脖頸處的觀音玉墜,恍惚間真有幾分慈母模樣。

“感謝陳總接受我們《新财經》專訪。”

這是她們不完全意義上的第一次見面,但秋瑾深還是進行了易容,将記者證推過檀木桌。

會客室的沉香混着花香的香薰,讓她想起福爾馬林溶液裡漂浮的标本,都是為了掩蓋而存在的僞裝。

陳夜隐微笑着摩挲着茶盞的浮雕花紋:“記者對慈善基金會的賬目倒查得很細?”

突如其來的發難,秋瑾深依舊維持笑容:“讀者關心善款是否惠及…………”

“您讀過《鹽鐵論》嗎?”

陳夜隐輕輕将瓷杯底叩在桌面,“官營與私營之争自古有之,如今企業家既要創造就業又要承擔慈善,比桑弘羊還難。”

她的眼尾随語速放緩而微微垂落,脖子間的吊墜随之輕輕晃動。然而這聽似慈柔的聲音卻秋瑾深後頸滲出冷汗。

當對方第二次撫過玉墜時,秋瑾深終于察覺那根本不是觀音,而是尊指甲蓋大小的四面佛,每面佛首都在不同角度嵌着棱鏡。

“去年光環保稅就繳了1.2億……”

陳夜隐的歎息裹在茶霧裡,秋瑾深這才知覺到不對勁。她的腦袋開始變得頓沉,手中的鋼筆不受控地在紙上劃出顫抖的波浪線。

她猛地咬破舌尖,将自己從意識模糊裡剝出,血腥味混着對面響起的手機鈴聲劈開迷霧。

“抱歉接個電話。”

陳夜隐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起身時,秋瑾深迅速将微型攝像頭别進桌布流蘇,

她下了什麼藥?秋瑾深火速思考着,不忘撿起桌面上剛剛陳夜隐轉身掉下的頭發。

她趁機拿出混有試劑的薄荷油抹在太陽穴,收回時在自己喝的檸檬水裡滴了兩滴。

陳夜隐很快便回來了,秋瑾深擡眼注意到對方手機屏保是艘貨輪剪影,舷号H201的院部在晃動的光影裡時隐時現。

“我們繼續?”

陳夜隐回來時多了件披肩,四面佛墜子消失不見。

當話題轉到跨境投資時,秋瑾深突然不小心将冰鎮檸檬水潑在采訪本上:“您看這筆Y國橡膠園收購,審計報告顯示……”

水痕在紙張洇出古怪的淡藍色,那是夏安針對研發的顯影液,唯有基金會的特殊墨水會遇水變色。

保镖破門而入的瞬間,秋瑾深已經讀取完密文内容。

她從一開始便裝作驚慌,任由水澆在對方要搶奪的筆記本上:“對不起。我馬上收拾……”

秋瑾深在“笨拙”的慌亂中俯身迅速扯斷桌底的數據線,微型攝像頭順滑的重新滾進口袋裡。

“小事小事。”

陳夜隐示意保镖退下,指尖劃過秋瑾深濕漉漉的袖口,拿出紙巾幫她擦了擦,“我年輕時在報社實習,也把咖啡灑在主編身上過。

這個觸碰讓她不住的泛起寒意,仿佛有蟑螂順着脊椎爬進大腦皮層。

當她保持鎮定着走出電梯時,回眸一眼,宴會廳正在拍賣一幅畫。

葉晚的摩托車即刻從消防通道閃出,秋瑾深将偷錄的芯片順着指尖塞進她頭盔。

暮秋将至的夜風卷起路上的傳單,某張印着陳夜隐演講節選的紙片錯開摩托車尾燈。

秋瑾深接過葉晚遞過來的頭盔戴上,縷出頭發,坐上葉晚的後座:“葉晚,路隊在哪裡?”

風很大,葉晚叫喊起來回答她。

秋瑾深:“把我送到她身邊吧,我們都應該還要再去一趟福利院。”

葉晚抵抗風聲大叫:“好。但是你們要小心一點。陳夜隐很倉狂的。”

“知道了。”

企業家要像牧羊人守護羊群。

秋瑾深想起這句話,陳夜隐的聲音在飛馳的氣流中撕裂,所有的一切都在往後飄向柴米油鹽醬醋的暗巷,與落下的塵埃一同碾碎在輪胎下。

…………

送完秋瑾深後,葉晚來到一家網吧,她挑了最角落的包廂裡。

這是城西老城區最年長的網吧,包廂隔闆上還貼着十年前的明星海報,某種程度上來說,這裡足夠隐蔽。

她将趙可和小吳改裝過的信号發射器貼在機箱内側,将IP地址僞裝成境外服務器。

她咬碎一顆青蘋果味的糖,指尖在鍵盤上哒出殘影。

福利院官網防火牆比預想中脆弱,但内網檔案庫的加密方式明顯帶着其他痕迹。

這不對勁,這個福利院不過是民辦機構,怎麼會用上檔案館級别的三重動态密碼?

屏幕突然彈出紅色警告框,葉晚立刻切斷物理連接,拔出U盤塞進沖鋒衣夾層。

冷汗順着脊椎滑進牛仔褲後袋,那裡藏着趙可給的微型電擊器。

玻璃門外傳來醉漢踢翻易拉罐的聲響,葉晚将兜帽壓得更低,單肩背着書包鑽進巷子盡頭的公共廁所。

蹲在最内側隔間,她摸出備用手機接入福利院監控系統,這是她從陳的秘書那裡複制的臨時權限,有效期還剩32分鐘。

屏幕裡,護工正推着餐車穿過地下走廊,金屬門開合的瞬間,她瞥見生物實驗室的滅菌燈。

“果然是人體工廠。”

葉晚将畫面放大,餐車下層滲出的暗紅液體在瓷磚上被拖出痕迹。

欸?葉晚眯眼看到晃過去的路隊和秋醫生,她往耳朵上一摸,不對,今天她們并沒有和自己打配合,她耳朵上沒有耳麥,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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