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交出選擇權，給傅溫寒離開的權利，可這也代表他們的交易就此結束。

慕胭凝雙手背後，做出小貓歪頭的純良無害動作，等待傅溫寒定奪去留。

她手裡的籌碼，足夠有吸引力，傅溫寒大概率不會一走了之，他是聰明人，懂得權衡利弊。

傅溫寒深呼吸，最後确認：“真的就隻是畫畫？”

他總有種掉入狼窩在劫難逃的預感，心跳撲通撲通加快，未知的别樣刺激持續上漲，不亞于他玩刺激運動的體驗。

慕胭凝掩唇輕笑，禦姐嗓音慵懶：“你好像很期待我對你做點什麼呢？”

這話太容易引導人浮想聯翩，傅溫寒叫停：“沒有。”

“門在那邊。”慕胭凝一副慢走不送的模樣，她坐在沙發上，翻看起時尚雜志。

傅溫寒垂眸看她：“我不走。”

慕胭凝掀眸，長睫随眼角彎翹：“沒讓你走呀，讓你去隔壁衣帽間換衣服。”

玩弄他的情緒，比玩弄調色闆上的色塊還容易。

傅溫寒在衣帽間磨蹭半天，久到慕胭凝以為他溜之大吉了，她起身過去看情況，腳踩低跟涼拖，和地闆的碰撞聲清脆。

“你别進來，我馬上好。”傅溫寒聽見她越來越近的腳步，慌忙擋住胸.前沒有衣料遮蓋的皮膚。

她停步：“衣服合身嗎？”

傅溫寒羞于啟齒：“有些緊。”

“我看看。”慕胭凝推門進來。

傅溫寒驚慌失措，拿換下來的短袖擋住身.前，他的耳廓已經紅透。

慕胭凝被他緊張的窘态惹笑：“至于嗎？放手，我看哪裡不合适。”

“那你保證，你不笑我。”

她順從：“我保證絕對不笑你。”

傅溫寒挪開遮羞布，破罐子破摔：“你滿意了？”

慕胭凝的視線在他身上逡巡，襯衫衣料單薄，尺碼偏小，修長的脖頸和鎖骨分外惹眼，肌肉被布料裹束出明顯的輪廓，深V領口底部尚未抵達肚臍就收合。

胸肌和腹肌的部分若隐若現，随着上寬下窄的V領收束，露膚度削減，兩顆粉紅有充裕的藏身之地，那也足夠腦補出被衣服掩蓋掉的肌膚。

不管是這張臉，還是寬肩窄腰長腿的超模身材，都極度養眼，荷爾蒙爆棚的性張力無處躲藏。

他現在的身形有少年的清瘦骨感，肌肉薄而嫩，再過幾年，稚氣褪去之後，身材會愈發成熟，那時的觀感和手感，才是最好的吧。

“非常滿意，”慕胭凝給他正向反饋，沒有嘲笑，奉上誇獎，“衣服一般，穿在你身上才好看，你身材這麼好，還這麼帥，我都有些嫉妒你前女友了呢。”

論提供情緒價值，慕胭凝認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三兩句話誇得傅溫寒态度松緩：“我沒談過戀愛。”

難怪傅溫寒表面看起來潇灑桀骜，像個縱橫情場的渣男，結果穿件沒扣子的深V襯衫卻能紅透臉，完全是青澀的純情男生。

慕胭凝繼續誇：“你這麼優秀，追你的女生要排到法國了吧，我要是有你這樣的男朋友，做夢都要笑醒了。”

沒想到她也有用上綠茶語錄的一天，要不是為了讓傅溫寒降低對衣服的抵觸，多點配合多點耐心，她也用不着說這些話費勁哄他開心。

傅溫寒和她回到畫室：“你沒男朋友？”

慕胭凝拿起紙袋，翻找合他尺碼的襯衫，語調漫不經心：“你是想要一個答案，還是想要一個機會？”

他根本不是慕胭凝的對手，過招之間，一直被撩。

“答案。”傅溫寒的呼吸放輕，心裡的天平偏向她最好沒有男朋友的猜測，傾斜再傾斜。

“我要是有男朋友，還要你當模特？”

慕胭凝給他懷裡塞件新的襯衫，“不過你要是哪天戀愛了，記得給我說，我們就不要這樣了，省得你女朋友介意。”

溫柔又善解人意，還為人着想，要是能當她的男朋友，才會做夢笑醒吧。

察覺到自己想遠了，傅溫寒回神，進衣帽間換襯衫。

從視覺效果角度來說，毋庸置疑還是那件緊繃的襯衫能更好勾勒線條，但要從舒适度來講，當然是新換上的襯衫合适。

慕胭凝用目光描摹傅溫寒身上這件襯衫，尺寸稍寬松，款式都一樣。

他的胸肌腹肌依然搶眼，襯衫下擺收進西褲，腰帶作為分水嶺，一雙腿修長筆直，躲在長褲中，腳踝光潔白皙，整體多了些随性的居家感。

不得不說，她挑衣服的眼光一絕，要不是襯衫的深V無扣設計，那就是一套平平無奇的基礎穿搭，毫無亮點可言。

傅溫寒的耳朵、臉、脖子、上半身所有能看見的皮膚，都被掃了層嫩粉腮紅一般，透着旖旎绯色。

“真好看，不過……你好像忘了什麼呢。”慕胭凝擡手指指頭頂的位置，提醒他戴上發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