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功勞?
那豈不是更不能放心了。
“江天晚,這種事你是不是應該在把我拐騙回來之前,至少先知會我一下?”
宋成希額角一陣陣的抽痛。
“本來想在路上跟你說的,但我看你不太想理我的樣子……”
江天晚還委屈上了。
“你……”宋成希氣結。
小情侶之間還沒來得及吵嘴就被一陣急切敲門聲打斷了。
江天晚去開門,還沒來得及看清是誰,門外的人一溜煙從他胳膊下沖進了卧室,隻留給他一道殘影。
“宋老師!”
江憶晴咋咋呼呼地往宋成希身上一蹦。
“快一禮拜沒見你,想死你啦!”
“有這麼誇張嗎?前天晚上不才剛視頻過。”
宋成希穩穩接住了小丫頭,收起了臉上的愠色,換上一個格外春風和煦的笑容。
國際小學放假早,江憶晴提早了一個禮拜就先來了槟城。
奈何,這麼大的城堡裡沒有供她玩樂的童話庭院,一城堡的人也沒有能陪她玩樂的夥伴,反而比在山水華府時一個人待着更寂寞。
江憶晴和宋成希親昵了幾分鐘,随後拽着宋成希陪她去前院看白天鵝。
宋成希自然不會拒絕,臨出門也不忘給江天晚飛了個眼刀,還用口型比了句“你等着”。
在這件事上,江天晚很是吃小外甥女的醋。
宋成希對江憶晴的偏愛和上心,已經比他這個做舅舅的還要誇張了。陪玩、陪聊、買禮物都還尋常,甚至還搶走了給江憶晴講睡前故事的任務。
宋成希要練舞也不清閑,但正事之外如有空閑,且若江憶晴提了要求,那江憶晴的要求一定排在江天晚的要求前面。
江天晚猜想這也多半和宋成希自己少年時得到的關愛與陪伴不夠有關,因而自己嘗過的寂寞,舍不得江憶晴也嘗一遍。
而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故而對這個沒能擁有完整家庭的小外甥女格外地寵溺。
江天晚本也想跟着二人一起去,剛走到一樓門廳就被一位秘書模樣的中年男人叫住了,說江董事長有事找他談談。
江董事長,自然就是江偉安。
這個家裡位高權重的“江先生”估計不少,但在家裡也被直接以職位相稱的,估計隻有這一位。
宋成希才剛聽說父子二人關系早鬧僵了,又聽聞江天晚被父親傳喚,心中不禁緊張。
雖然看了那麼多網文,他對“豪門”裡可能發生的狗血事也算頗有了解,但事情到了江天晚這兒,他又忍不住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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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二九,江宅裡的衆人幾乎都在忙着為除夕做準備工作,走廊裡随處可見行色匆匆的人,看這陣仗似乎除夕有很盛大的家宴。
待午飯後,其他參加家宴的人也陸陸續續抵達了,主宅門前的車道一下午就沒消停過。
江憶晴上午去看白天鵝,還主動要承擔喂天鵝的任務。
不想,天鵝認生,對着小丫頭一通發火,鬧了個人鵝兩厭。
天鵝管理員借此數落了江憶晴兩句。小丫頭委屈了,午後也不願去院子裡玩,坐在二樓樓梯邊給宋成希介紹來往的人。
江天晚上午被父親叫走後便一直不知所蹤,宋成希記挂着,也無心去外面到處跑,便厚臉皮陪江憶晴在樓梯邊坐着。
雖然這樣實在顯眼,但若是有什麼情況,他能立刻拿上護照和江天晚一起跑路。
還好數到一半的時候,江天晚發來了消息。
說自己先是被父親考問公司業績,問完又被遣去接母親,這會兒正在趕往機場的路上,讓宋成希不要擔心。
這邊,江憶晴喊了一下午的“伯伯”“姨姨”“表哥”“表嫂”,宋成希便也跟着喊了一下午的“您好”和“幸會”。
稀奇的是,面對宋成希這個生面孔,來人一皆客客氣氣地沖他點頭問好,沒人露出過一絲一毫驚訝或嫌惡的表情。
宋成希不禁感歎,不愧是豪門,人人都是情緒不輕易外露的好演員。
情況在江天晚的大哥二哥抵達時發生了些微的變化。
江天曜和江天晔在聽到江憶晴說出宋成希的名字後,都露出了心領神會的表情,而後又默契十足地相視一笑。
宋成希後脊梁一緊,猜到那一笑怕是因為看破了他和江天晚的關系,不禁又暗暗捏了一把汗。
但雙胞胎也未再多言,隻讓宋成希把江宅當成自己家,怎麼自在怎麼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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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江宅賓客衆多,晚餐是自助形式。
宋成希不想再在衆人面前現一次眼,讓人幫助把晚餐送到了房裡,和江憶晴兩人單獨享用。
飯吃到一半,又有人來敲宋成希的房門。
來人是個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客客氣氣地對宋成希道:“宋先生,大少爺和二少爺差我來問問您,晚飯後要不要一起打牌,打發時間。”
大少爺和二少爺大概就是江天晚的雙胞胎哥哥們吧?
打牌?是為了試探他嗎?
宋成希一時不知該不該答應,可這會兒拿出手機問江天晚未免露怯,心一橫便答應了。
飯後不久,又有人來敲門,而後帶着宋成希去娛樂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