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早,江憶晴對打牌也沒興趣,便沒跟着一起去。
娛樂室裡,雙胞胎正等在牌桌邊,見了宋成希便招呼他入座,給他倒了飲料,還主動詢問宋成希擅長玩哪種撲克遊戲。
宋成希苦笑地表示自己會的撲克遊戲是二十四點,除此以外一概不通。
江天曜聽聞宋成希什麼都不擅長,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說那就玩規則最簡單的,而後熱情地向宋成希講解規則。
宋成希一半腦子聽規則,一半腦子還在分析眼下的局勢。
江天晔一直沒怎麼開口,隻笑眯眯地看着自己,感覺好像憋着什麼計謀,但江天曜……這麼熱情,仿佛真是單純找他打牌的。
規則介紹完,第一局試水,宋成希玩得磕磕絆絆,自然是落敗收尾。
試水結束,一直笑而不語地江天晔從邊櫃裡取出一個皮箱子,打開後裡面赫然是碼得整整齊齊的籌碼。
在家裡玩這麼大嗎?
按書裡常寫的,豪門闊少的牌桌上,是不是動辄百萬千萬的?他哪來籌碼參加這種局?
正愁着,江天晔又往宋成希跟前放了一摞十五個籌碼。
宋成希心一緊問:“這是給我的嗎?”
江天曜解釋:“這是阿晚去年春節攢下的,你既然是他朋友,用他的籌碼正合适。”
“但是……”宋成希有點猶豫。
“放心用。”江天晔幫腔,“你是他第一個帶回家過年的朋友,關系一定很鐵,就算輸了,他也肯定不會怪你。”
閱同人文無數的經驗告訴宋成希,這二人一定憋了什麼壞,但又實在看不透,他試探着拿了一枚籌碼來看。
這一看,更驚訝了。
這是……大富翁币?
這又是什麼奇奇怪怪的豪門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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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天晚回江宅時,夜已深。
聽聞兩個哥哥把宋成希叫去打牌了,忙不疊往娛樂室趕。
門一推開,就看見牌桌邊三人圍坐,氣氛緊張。
宋成希在主位坐着,大哥二哥一左一右“包夾”着他,俨然一副欺負人的架勢。
江天晚立刻惱了,沖上前就埋怨:“大過年的,别逼我發火!趁我不在家,合夥欺負我的貴客,你們什麼意思?”
江天曜聞聲望向江天晚,看着比他更怒火中燒。
“你确定,不是你派宋老師來欺負你的兩個好哥哥的?”
江天晚被說得一愣,又去看宋成希。
宋成希這才擡頭,沖着他一彎眉眼,笑得格外甜美,面頰上兩片酡紅,有點可愛。
看這樣子是喝了酒,和那天在天際酒店差不多。
江天晚被笑得心化成了一灘水,輕輕攬住宋成希的肩膀,讓他靠着自己,轉而又去瞪兩個哥哥。
江天晔臊眉耷眼地看過來,把一袋子籌碼叮呤咣啷往桌上一放。
“好好看看是誰欺負誰!這是你家宋老師從你哥哥這兒赢的,滿意了嗎?”
“還好是大富翁币,否則江岸集團的股份都已經輸給宋老師了。”
江天晚狐疑地盯着這局面又看了會兒,忿忿揭穿了兩位哥哥的“陰謀”。
“某些人去年在我手下輸得褲子都快賠進去了,所以今年趁我不在,妄圖從宋老師這裡下手,把輸掉的赢回來。我沒猜錯吧?”
“主要是怕宋老師一個人在房間待着太無聊。”
江天曜一手握拳,抵在唇前假咳了一下以掩飾尴尬。
江天晚不理會這個蒼白的借口,繼續揶揄。
“忘記提前告訴你們了,我家宋老師當年可是拿了青城大學管理學的錄取通知,您二位學渣把他當‘軟柿子’,那可是找錯人了。”
雙胞胎聞言雙雙瞳孔地震,對視一眼,俱是埋怨對方沒早點摸清宋成希的底細。
“舞蹈生都學習不好,兩位可是太刻闆印象了。”江天晚諷刺說,“而且為了赢牌,還把我家宋老師灌醉了。你們簡直……喪心病狂。”
江天曜立刻糾正:“我們可沒灌他,你家宋老師就喝了一杯梅子酒就這樣了,我趕緊給換成了果汁。”
江天晚觑了一眼宋成希手邊的杯子,裡面這會兒裝的還真是橙汁。
“人家是舞蹈家,要身材管理,果汁也不能随便喝!”
江天晚說完彎下腰,扳過宋成希的肩膀讓人對着自己,收起淩厲表情,對人溫聲細語。
“宋成希,沒事吧?頭暈不暈,胃難不難受?我們回房間了好不好?”
宋成希其實已經暈頭轉向了,順勢就把沉重的腦袋架在了江天晚的肩膀上,聲音悶悶地在江天晚耳邊說悄悄話。
“阿晚,我表現還不錯吧?他們應該不會再讓你去聯姻了吧?”
“聯姻?!”江天晚一口氣憋在胸口,拳頭都捏緊了,扭頭質問,“你們到底和宋老師說什麼了?!”
雙胞胎很是無辜地面面相觑。
“哪裡聊起過聯姻?我們隻說你去年春節和我們打牌一直赢,最高記錄是連赢十局……”
“哦,連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