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李燦兒瞪大眼睛,複述了一遍。
“對,上官鴻夥同突厥大王子阿史那魯和,想要活捉你,為的就是你手上的煙花配方。”
李燦兒皺眉,這煙花方子稍改改便可做成炸.藥,說不定這群突厥人在宮宴上看到煙花之後,意識煙花有大用,所以才派人來活捉她。
秦正卿歎了口氣,道:“阿松傳話說,我爹爹昨夜負傷了,如今也在陸大夫那裡醫治,突厥大王子昨夜沒抓住,被他逃脫了。”
一旦靖安侯出事傳到邊塞,突厥王必定卷土重來。
而且,如今突厥使臣夜襲秦甯遠的事傳開後,便會立刻激起民憤,這場大戰無論如何都會開打,隻是時間問題了。
李燦兒關心道:“侯爺的傷勢嚴重嗎?”
“傷到了右手。”秦正卿語氣有些低落。
習武之人的右手何其寶貴,那些突厥人本就是為了除掉秦甯遠和秦正卿而來的。
隻是秦甯遠武藝高強,沒讓他們得手。那些突厥人就拼命一樣去攻擊秦甯遠的右手,哪怕死在秦甯遠的劍下也在所不惜。
他們锲而不舍,最終還是将秦甯遠的右手砍傷了。雖然護衛及時把秦甯遠送到陸大夫那裡救治,可不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就是治好了,秦甯遠的手也不會如原先那邊靈活了。
而突厥人如此大費周章,不過是早有預謀進犯大瑜。他們派銅匠潛伏在大瑜多年,為的就是今日伏擊秦氏父子,派使者來談和隻是突厥的陰謀。
如果秦甯遠這次上不了戰場,那秦正卿就要頂上。
秦正卿猶豫了一會,道:“若突厥進犯,我會奔赴邊塞去。”
既然他對李燦兒說好了要坦白,這些可能發生的事,他便全盤托出,自己的事對她不會再有任何隐瞞。
李燦兒愣住。
能不去嗎?
李燦兒想問秦正卿,可她沒問出口,便已經從秦正卿平靜且堅定的眼神裡,知道了答案。
阿松又着急忙慌地跑了進來,道:“公子,時候不早了,該出發了。”
秦正卿還要去将昨夜所發生的事,上奏給君洵蒼。
秦正卿忽然招了招手,便有暗中守衛的護衛進到院子中來。
秦正卿道:“這些人留在你身邊保護你和伯父伯母,如果你要去店鋪,就喚他們出來跟在左右近身保護,這樣會更加安全。”
李燦兒點了點頭,秦正卿輕笑,轉身上了馬車往皇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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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秦正卿将上官鴻與突厥大王子勾結之事披露出來,群臣皆驚。
君洵蒼更是震怒不已,他沒想到自己還沒有來治上官鴻的罪,上官鴻就直接通敵叛國,還聯合突厥人把秦甯遠給傷了。
君洵蒼怒道:“傳朕旨意,上官鴻通敵叛國,滿門抄斬!加派人手搜查整個京城,即便是掘地三尺,也要把突厥大王子給朕活捉。”
上官鴻等人還沒好全,就被官兵們拉去菜市口砍頭了。從上官鴻的府上也搜出了當年赈災的銀子和賬本,這些賬本上的貪官們也都被抄家流放,貪墨過多的直接斬首。
幾日後,突厥大王子還是沒被抓到。君洵蒼帶着禦醫親自到侯府,給秦甯遠看病,知道秦甯遠的手短時日内恢複不到從前後,便憂心忡忡。
而駐守邊關的士兵也在此時八百裡加急前來報信,突厥進犯,邊關将領希望靖安侯前往邊境指揮大軍。
君洵蒼看着朝中精神萎靡,眼神閃躲的武将們,驚慌害怕的文臣們,無奈歎氣。可視線觸及秦正卿與時,卻發現他眼中隻有憤怒和無畏。
君洵蒼想到秦甯遠曾親自教導過秦正卿武藝和兵法,覺得秦正卿可當此重任。
于是他便下旨封秦正卿為定遠大将軍,讓秦正卿立即前往邊關,領兵抗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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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朝廷裡的動蕩嚴重影響了京城民衆的生活,街上冷清得很。
李燦兒索性将店鋪關門,又買上許多火藥原料,在院子裡制作霹靂炮了。秦正卿離開的那幾日,她便在家中做霹靂炮。
她也會時不時招來護衛,詢問秦正卿的消息。她知道秦正卿在朝廷上揭露了上官鴻,然後又要徹查牽扯在災銀案中的貪官,一直忙得腳不沾地。
皇帝下旨封秦正卿為将時,她正好成功做出來三個霹靂炮。
秦正卿身穿甲胄,騎着白馬來到李燦兒家,準備辭行時,李燦兒正将做好的霹靂炮放到一旁的木箱裡。
李燦兒見到擡頭見到這身打扮的秦正卿,便知秦正卿是要上戰場去了。
秦正卿翻身下馬,來到李燦兒身邊,他看着李燦兒,眸光閃爍,似有有千言萬語欲說。但最終他隻是故作輕松地一笑,說了句:“我走了,你好好保重。”
他雖由父親親自教導,但他畢竟從未上過戰場,與突厥大軍對上,會是何種情況,他也不知。
他唯一知道的是,他會拼盡全力去抗敵護國,保護他身後大瑜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