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完年後,星源這邊沒什麼問題了,按部就班地生産開發就能維持正常運轉,顧清允抽空去了趟國外,跟傅莳也待了一段時間。
臨走之前,裴确堵在門口:“有個東西,想給你。”
顧清允:“什麼?”
“之前你去蘇黎世的時候,不是問過我,口袋裡的東西不給你,會不會後悔。”裴确伸出手,手心裡是一塊小小的u盤,“其實就是一個小軟件。這次不給你,我真的會後悔。”
顧清允點點頭,接過U盤插進手機裡。
“诶,”裴确想制止,卻沒想顧清允動作極快,傳輸進程已經開始,他喉結上下滾了滾,“你也不問問我這是什麼?”
“忘了,這是什麼?”傳輸很快完成,顧清允拔下U盤,擡頭問道。
“算了。”裴确讓開位置,靠在門框上,“你自己摸索吧。”
顧清允笑眯眯地将手機放心口袋:“那我走了?”
“等等。”裴确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抵在牆上,他用鼻梁蹭了蹭顧清允的鼻尖,聲音低低:“這次去多長時間?”
“很快,兩個月不到。”顧清允也輕聲道。
裴确皺着眉:“這叫很快?”
他的目光從顧清允的眼睛落在唇瓣上:“走之前,能親一下嗎?”
顧清允有些緊張地抿了抿唇:“……不可以。”
“不可以也得可以。”裴确強勢地壓住她,側頭吻上了她的唇。
算起來,顧清允隻跟裴确吻過三次。
前兩次他都很着急,動作又快又狠,壓在她唇上的力道重重的,像是要靠這份粗//暴的親吻證明他對她的愛。
可這次似乎不太一樣了。
顧清允原以為他會蜻蜓點水地親一下,又或者跟之前一樣急切地深/入。但他隻是溫柔地舔/舐着她的唇瓣,牙齒輕輕咬了一下,舌尖便緊随其後地探/入。
帶着薄繭的手捧上她的臉頰,勾着她擡起臉接受他更深的親吻。
呼吸纏繞,換氣時,他的鼻尖會擦過自己的,像是在昭示下一輪的開始。
吻至深處時,他猛地一顫拉開距離,目光躲躲閃閃地不敢看她。
顧清允頓了一下,瞬間了然。她輕咳一聲,推開門:“我要趕飛機,你隻能自己處理了。”
她走了兩步,又回頭撓了撓他的下巴,聲音帶着魅惑:“當然,如果你願意,可以在處理的時候,跟我開視頻。”
裴确的臉驟然紅了。顧清允笑了:“放心,真的打來的話,姐姐會戴耳機的。”
坐上黃秘書的後座時,裴确很硬氣地打來了電話。
顧清允偏頭笑了一聲,戴上耳機。
“……”
黃秘書覺得今天大小姐打的電話不太對勁。
當然,作為一個合格的秘書,他其實不該偷聽老闆的電話内容。可老闆好像根本沒打算避着人。
“我還在車上,就簡單點了。”這是她開口的第一句。
黃秘書認真拐了個彎,後排安靜了幾分鐘,顧清允才繼續說了第二句:“誰準你停下的?”
這話很奇怪,但又好像沒那麼奇怪。黃秘書心裡悄悄猜着。
比如可能是在指導公司事務?員工摸魚的時候被發現了?
黃秘書抖了抖,認真開起了車。
又是一陣安靜,大小姐笑了一聲,說了第三句:“好吧,衣服在衣櫃,自己去拿。”
衣服在衣櫃?
黃秘書險些笑出聲,這不是廢話嗎?他轉念一想,不對啊,那大小姐應該是在跟家裡人說話?所以其實是在跟裴确打電話吧。
還沒等他重新思考前面那句另外的可能性,大小姐又說話了:“不準動了。”
黃秘書宕機了。
為什麼啊,剛剛還說不準停,現在又不準動?
他有點想哭,之前跟着老顧總,還能基本猜到老闆的意思,馬上顧家交給大小姐了,他猜不準小顧總的意思怎麼辦?他肯定會被辭退的!
悲傷之時,後排長長地嗯了一聲,似是妥協:“行吧,可以。”
黃秘書也跟着松了口氣,還好還好,大小姐還是講道理的。
下一秒,顧清允又說話了:“我看一下。”
黃秘書微笑,這句他懂,他還沒有被時代淘汰!
到機場的時候,顧清允還連着電話,黃秘書幫她推着箱子,她看了看時間:“我要登機了,下飛機再找你。”
屏幕那邊的裴确臉頰上還帶着點紅,他抿唇:“嗯。”
顧清允笑了笑,挂斷了電話。拿好手續,她看向黃秘書:“就送到這吧,我自己來。”
黃秘書露出八顆牙齒的标準微笑:“好的,顧總。”
怎麼突然态度變得奇奇怪怪的。
顧清允沒多想,推着箱子走進候機室。
傅莳也在紐約。
很适合開疆擴土的地方。
顧清允跟傅莳也當旅遊把紐約轉了一圈,準備追着稅收紅利落地長島。以金融、醫療垂直場景切入,通過高調技術亮相綁定标杆客戶。
這件事,她交給了錢越。
紐約能合作的公司也不少,在顧清允預料之中的,就是約翰手下的公司。
“說實話,之前在F大第一次見面,我就覺得你日後必然大有作為,”約翰笑着喝了口咖啡,“隻是沒想到,短短幾年,你竟然能把公司做到這種地步,真是後生可畏。”
手機亮起,無名軟件跳出來一句“在跟誰喝咖啡?”,顧清允面不改色地給手機翻了個面,笑道:“過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