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們都能自力更生了,改天我們去馬爾代夫旅遊一段時間?”
“好啊。”
夫妻二人愉悅地回到客廳,籌劃下一次的旅遊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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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宜回到家,問陸時晏周末有安排嗎?
陸時晏說沒有,在家辦公。
時宜跟江臨已經約好時間,她一邊朝卧室走去一邊說:“我明天要和同學出去。”
“林文心嗎。”陸時晏脫下大衣,默認是林文心,“注意安全。”
“我知道。”不知出于什麼心理,時宜沒有否定他的前半句話。
告訴他,會怎麼樣呢。
時宜糾結一陣,還是沒有說。
江臨是個男生,她擔心陸時晏還會因為她跟男生一起出去玩會欣慰,畢竟他一直希望她從分手的傷痛中走出來。
盡管并沒有傷痛。
她害怕看到哥哥的反應,萬一是他所失望的反應呢。
周六下午五點,時宜準時出門。
江臨是開自己的車過來接他的。
時宜考了駕照,但不敢開,坐上副駕後,她邊系安全帶邊心有餘悸地問:“你不是第一次開車吧。”
“放心吧。我開車很熟練的。”江臨笑了下。
時宜懸着的心這才放下。
陸家家大業大,時宜作為陸家最受寵愛的小女兒,絲毫沒有大小姐的架子,也從未談及過自己的身份。
黑色邁巴赫平穩駛入車流,在路過陸時集團的大樓時江臨走神了片刻。
他仍然忍不住跟時宜接觸,盡管她很有可能不喜歡他。
知道她跟安煜分手後,江臨忍了又忍,還是發去了消息。
她總是淡淡的,卻有種魔力,偏偏特别吸引人的目光,讓人不得不為她駐足。
而她,對此毫不知情。
沒關系,江臨願意等。他幾乎沒有遇到過會這樣讓他動心的女孩了。
他絲毫沒注意到,有一輛黑色的車,一路上始終綴在他們身後。
直到電影院門前,他們二人下車後,黑車緊跟在停在間隔兩個的停車位上,透過車窗,拍了張二人并排走進電影院的照片。
拍完之後,車上的兩個男人商量了幾句,其中一個寸頭男從副駕下車,混入人群中,跟進了電影院。
“哈利波特?”寸頭男一臉莫名其妙地跟過去,打出電影票,緊跟着兩個孩子進了演播廳。
他幹這一行這麼多年,頭一回遇到這麼安逸地項目,跟蹤一個小姑娘去看哈利波特。
沒辦法,老闆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而且這小姑娘看起來沒有任何反偵查意識,旁邊那個大少爺更不用說,看起來就是普普通通的約會嘛。
不過有老闆的囑托,他還是認認真真地坐在後面,保持全然的警惕。
直到電影結束放映。
看電影的時候,兩個人的交談少之又少,寸頭男幾乎沒有可彙報的内容。
時宜專心緻志地看,越看越入迷,結束的時候甚至忘記了跟她一起來的江臨。
直到站起來時江臨喚了她一聲她才想起來。
“我們走吧。”時宜走在前面,江臨跟在後面。
寸頭男趕緊起來,緊跟其後。
他回到車上後坐下。
兩人緊盯着那倆孩子的動向,他們沒回到車上,而是步行到了電影院後面。
坐在駕駛座上的眼鏡男剛準備問問寸頭男情況,看見此情此景立刻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
這都快九點了,往電影院後面走幹什麼。
“我看這小夥子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眼鏡男還沒打開車門呢,寸頭男就一把扯住他。
寸頭男還算冷靜:“你這樣氣沖沖地跑過去得把倆孩子吓死。”
眼鏡男一想也是。
兩個人等他們走遠了一些後下車,跟在後面。
電影院後面空間很大,隻是此時人并不多,後面有一家展廳,是前幾天比較火熱的私人畫展。
兩個人徑直走過去。
眼鏡男和寸頭男面面相觑,他們知道,這個不能跟過去。
那個畫展的營業時間早就截止了,現在能進去的,一定是認識主辦方的,應該是那男孩。
兩個人隻好等在外面。
“這個畫展是你們家辦的?”時宜站在玻璃門外,江臨跟保安說了幾句話,保安就打開了門。
“之前你提到過繪畫社,我覺得你大概會對這種畫展感興趣。”
展廳很大,沒有其他客人,空蕩蕩的,講話的時候甚至能聽見回聲。
這個畫展的風格比較偏抽象,時宜轉着看了幾個,每幅畫後面,她似乎都能看到作畫者本人的心理狀态。
時而開心、時而崩潰、時而痛苦。
雖然所有的畫皆為匿名,但從風格上來看,很明顯屬于一人。
ta應該是個有些矛盾的人吧。
時宜莫名很喜歡這樣的風格,流連了半個多小時。
江臨趁機說:“等下次畫展,我們可以一起去。”
“下次的事情,那就下次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