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你待會回家吧，我自己開車回去。”

“您剛剛……”

“壓根沒喝幾口，早代謝掉了。”

“我要不給您聯系個代駕……”

最後被後視鏡裡的眼神，生生把話憋回去。

柏穆文今晚壓根沒那興緻，一杯酒，開始咋樣，最後可能就少了分毫。

許是中間耐不住場面，微微抿了一口。

開車到孟瓀家樓下，車窗降下半扇，冬夜的風就這樣冷冷的灌進整個上身，點下一支煙，在微暗的空間中，隻留下手中的點星。

不由自主的開來了這裡。

不知道孟瓀睡着沒？

手機點開，等了很久，還是撥動了那個電話。

“嘟嘟~~”

“喂，你忙完了？”

“嗯。”

“那你到家了嗎？”

“快到了，你會給我開門嗎？”

“我怎麼給你…你在哪兒？”

“我在你家樓下。”

孟瓀連忙跑到窗邊。

“你……你上來吧，或者我來接你？”

“不用……抽煙呢，抽完就上來。”

“好,那你……”

“孟瓀……”

“嗯？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突然想叫你。”

“好，你今晚喝酒了嗎？”

“我沒醉。”

“那你吃飯了嗎？”

“還有餘能讓我應付的話，等待會兒可以吃幾口。”

“那我挑幾道你愛的，放微波驢加熱一下。”

“好。”

接下來就是短暫的互相沉默，隻有微波扭旋轉發出的聲音。

“柏穆文…”

“嗯？”

“你今晚還走嗎？”孟瓀問得心間直跳，突然覺得自己才是那盤被加熱的菜。

“你開門我告訴你。”

孟瓀腦子沒有一刻的思考，立即就去打開了門。

随即而來的就是一個盛滿風意的擁抱。

“我可以不走嗎？”柏穆文微微輕聲問道。

“你幹嘛要把問題抛給我？”孟瓀溫怒的埋怨，脫離懷抱的那一秒，又被柏穆文硬拽回去。

“因為我壞。”柏穆文把人緊緊圈住，孟瓀不得動彈，隻能讓人這樣抱着。

“那确實是，快吃飯吧，剛剛熱好。”孟瓀輕拍柏穆文後背。

“孟瓀。”

孟瓀被這聲，叫得忍不住擡起來頭。

“謝謝。”

“好啊，不客氣。”

兩人忍不住哄笑開來……

至于為什麼笑，孟瓀和柏穆文可能答案各有不同。

後來兩人在午夜長談中問及彼此。

男人是那樣回答的：因為覺得那一刻你好像是我的了。

女人憤憤道：我是我自己的。

男人:好好好，但不妨礙你可以是我的，好吧~

女人：這是什麼邏輯？

男人：可以說是毫無邏輯，你呢？

女人：我是覺得這個男人好傻啊，明明是他請我吃飯，我借花獻佛，他還對我說謝謝，還有……

女人陷入沉思……

男人等不及，連忙發問：還有什麼？

女人仍不住将額頭靠向他的頸間。

女人回答道：還有就是我們互相明明已經互道過晚安了，卻又能再面對面相擁，那種感覺很安心。

男人什麼也沒再說，隻是将人摟得更緊，好像隻有兩人肌膚接觸面積足夠大，才能證明此刻。

“孟瓀，你是怎麼看待我的？”柏穆文突然問道。

“我？我不知道，這算在戀愛嘛？”孟瓀茫然答道。

“我很看重你。”柏穆文歎息一聲後，沉沉說道将頭埋進孟瓀的脖頸處的鎖骨，懲罰似的輕咬幾分。

“我知道。”孟瓀着急回應，身體想要脫離，男人随即停下

“你根本不知道。”柏穆文盯着那處紅印，語氣淡淡道。

孟瓀想為自己辯駁幾句，可話落在嘴邊就被柏穆文用手封住。

男人翻身，另一隻手緊扣住女人的脖頸，等察覺到孟瓀有片刻在反思時，才張口到：“我不想聽你說什麼，我相信我的感受。”

話說完的接下，柏穆文像是發誓要證明什麼似的，發狠的向孟瓀的吻去，迫切搶奪鼻尖的空氣。

一切又走向孟瓀不可收拾的局面，柏穆文仍舊在把控一切，直到兩人都筋疲力盡的那一刻。

他們就是以這種方式迎接那一年的聖誕節，空氣都充斥着腥甜，暧昧得惹人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