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主角,呵。
林書禾當然不是主角。
她是主人。
在陌生世界生存下來、在即将來臨的未知中實現自己的目标,打敗困難。走出的第一步就是穩住,辯證分析,找到本質的矛盾、真正的敵人,否定再否定。病情變化的時候,在穩住生命體征的同時,首先找到病因、最根本的病因。
隻是因為一本所謂的年代文,就讓她不能遵從本心的去做原本想做的事情,束手束腳,在這個剛剛破繭重生的國家裡顯得過于可笑。仿佛千千萬萬革命烈士的犧牲都不能給後輩帶來一點血性一樣。
生,死,安,危,個人命運跟社會時代緊緊綁定在一起,沒有見到哪個革命抗戰者因為敵人暫時的強大而後退投降的。當他後退的時候,他心裡想的不再是這片土地、也不再關心這片土地上的人名群衆、隻關心自己或者自己的家人,本質上關心家人也是為了自己,為整個社會發展拉倒車。之後放棄的就是自己之外的人、家人、親人、孩子,為了自己,不惜傷害所有其他人。
林書禾看着左邊座位上的張書珍,她或許在作者世界裡面是主角,然而,這個車廂裡的每一位乘客,這列車裡承載的每一個人,新中國的每一位建設者,既然都已經站起來了、都已經是這片土地上付出勞動創造價值的主人了,難道還不能成為一個個建設發展的故事中的主人翁嗎?
林書禾拿出書本,找到書簽放置的那一頁。尋找之前看到的段落,就算自己是原著的一位路人,那她也是和此時此刻走在新中國的所有的大街小巷上的路人一樣,全部都是這個國家的主人。
不由自主的,她呼吸輕了下來,前路未知,但是社會主義把她養的很好。她有堅定的理論指導。
此刻,林書禾慶幸自己沒有看過所謂原著了,選擇的路既然從個人和人民群衆、社會來說,都是有意義的,如果這樣做的自己是對的,就算站在自己的對立面的是所謂主角,那主角也是錯的。
定下心來,林書禾對上張書珍的眼睛,柔和地笑了。
張書珍哪裡知道林書禾因為她的名字就在短短的時間裡想了這麼多,張書珍見林書禾又拿出了書,沒有再發呆了,她指着林書禾手裡拿的一本不厚的《醫學三字經白話解》,問“書禾,你喜歡醫學呀。”
“是挺喜歡的,很好看的,你要不要看。”增加一點愛好也挺好的,說這,她看書包裡隻剩下一本厚厚的《醫療護理技術》,就把手上的白話解遞給了張書珍,繼而自己看起了醫療護理技術。
張書珍接過書,看見林書禾已經低頭開始看書了,她也低頭,看着書的封面,有點不知所措,她還想找林書禾說話的來着,但是,張書珍還是翻開了書。
第一眼,是白話能看懂,第二眼,是中醫,張書珍圓眼充滿了不解,卻還是被林書禾夾在書裡面的一些筆記吸引了目光,既然林書禾把書遞給她了,那就是筆記也可以看的意思,便打算把林書禾夾在書裡的紙條全部都看一遍。
“啊”聽見驚呼聲,張書珍擡起頭看見坐在對面的大姐驚慌的看着剛剛一直在睡覺的小孩,而那個小孩突然異常的抽搐起來。
“讓他躺在座位上,不要抱着。”林書禾也注意到對面的突發狀況,立即跟那位媽媽說,卻沒見大姐有反應,像是被突如其來的事情吓到了。
林書禾見狀,站了起來,她雙臂伸過去,溫聲道“把孩子給我。”又指了指剛剛随手放下的書,“我學醫的,可以幫你。”但是林書禾的安撫沒有起到作用,哪位媽媽确是猶疑的看向林書禾,并沒有動作。
“孩子生了什麼病嗎?”林書禾有點着急,小兒抽搐是緊急的,這個媽媽抱着孩子,如果她用力會傷到孩子,孩子自己如果嘔吐的話,也會造成窒息。
“書珍,你去找列車員過來。”林書禾對張書珍說,指着身後,示意去那邊,剛剛列車員經過不久。這時候,秦淑梅和符子蘭在内的其他人也發現這邊有異常,有幾個乘客站起來看,原本站在過道的乘客更是湊近了看。
張書珍聽見林書禾的話,立即起身,往林書禾示意的方向走過去,“麻煩同志讓一讓,有急事。”張書珍重複着這句話,走遠了。
這邊的林書禾,沒有忍住,還是把孩子抱了過來,好在那位媽媽沒有太用力,林書禾順利把孩子抱了過來,讓孩子平躺在座位上,雙手扶着小小的腦袋,把孩子的小臉偏向外側防止窒息,之前被擋住沒有看見小孩子的面容,現在見了,紅紅的臉蛋,雙眼微閉,可以看見眼珠上翻,口角牽動、牙關緊閉,孩子四肢抽動。
林書禾見狀,解開孩子的衣裳,想改善孩子的呼吸。她輕柔地點按孩子的人中穴,又旋開水杯,往手裡到了水,将涼涼的水拍在孩子的額頭、抹在脖子上,沒有冰塊,企圖用水蒸發帶走一點熱量。
這時林書禾聽見孩子媽媽說“怎麼還沒找來,姑娘我也去找一下列車員。”
“等一下。”這個時候怎麼能放走家屬,大多時候都有家屬決定的事情,不好走開的。
“這媽媽怎麼舍得,怎麼不看着孩子喲。”一位一直看着這邊的大嬸,嘀咕,引起她周圍三兩人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