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被氣壞了,實時吐槽在撂下這麼一句聽起來氣到跺腳的“強烈譴責”後,又是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出現。
當然,它不出現還更好。
沈曼妮實在坐不住了,蹭地一下站了起來:“阿嬷,您知道沈言川和夏辭的家住在哪兒嗎?”
“誰?”阿塔愣了一下,然後一拍腦袋,“哎喲,阿嬷老糊塗了。你要是不說,阿嬷都忘記要問其他人的名字了。你說的這兩個人,阿嬷也不知道是哪個呀。”
“呃,就是那一對……”沈曼妮想說就是那一對自稱是“小情侶”的,又想到除了自己以外,在阿嬷看來那兩對都是小情侶,最後隻好說,“就是那一對男同。”
“啊,他們倆啊。”阿嬷知道了,“等你吃完飯,阿嬷帶你去找他們,好吧?”
“不吃了,阿嬷。”沈曼妮既不想吃掉阿塔給的食物,又不願意阿塔跟着自己去夏辭和沈言川的住所,否則自己可什麼都做不了了,“您給我個地址,我自己去就行。”
“好吧。”阿嬷也沒有堅持,從抽屜裡掏出一本已經泛黃卷邊了的小本子,扯下一頁,在上面寫下了沈言川和夏辭的住址,然後遞給了沈曼妮。
沈曼妮接過來一看,紙上寫的赫然幾個大字,用的居然是自己從未見過的語言。
怪不得沈言川剛剛要用金手指翻譯曼薩族文字,這下一切都說得通了,很多個點在沈曼妮的腦子裡慢慢串聯成線。
沈曼妮用金手指翻譯了手裡得到的線索後,又用金手指隐藏了公共播報,然後拿着阿塔給的住址,去找沈言川和夏辭的住所去了。
樹林裡,夏辭連哄帶騙,已經口幹舌燥了,還是沒能讓珍珍給兩人打開門。
“川哥,這都一天沒喝水了,能不能用你的金手指變口水給我喝一喝?”夏辭蹲在地上,胳膊肘搭在膝蓋上,撐着下巴,仰頭看着沈言川。
沈言川用金手指向故事會要來兩瓶礦泉水,遞給夏辭一瓶,然後默默地在心裡給夏辭又記上一賬。
夏辭大概是真的渴急了,一口氣将瓶中的水喝下去大半,才重新擰上瓶蓋,将還剩了點兒底的水瓶塞進褲兜,重振旗鼓去敲門。
沈言川站在夏辭身後,看着他的大褲衩被水瓶扯得偏到一邊的屁股縫走線,止不住地有點想笑。
“珍珍啊,夏辭哥哥又餓又渴,你讓夏辭哥哥進去好不好?”夏辭夾着嗓子賣可憐,“你看這天都快要黑了,你應該知道吧,天黑了之後樹林裡不安全,可能有野獸呢,夏辭哥哥很害怕呀。”
什麼野獸,夏辭覺得自己才是那個狼外婆。
“夏辭哥哥,珍珍也想給你開門,但壞蛋奇奇用繩子捆着珍珍,不讓珍珍去給你開門。”珍珍聽起來快要哭了,“壞蛋奇奇把繩子勒得好緊,珍珍好疼啊。”
一直躲在夏辭身後沒說話的沈言川,忽然插了話:“奇奇,你把繩子給珍珍松開,我們不進去了。”
不進去了?!夏辭眼神詢問沈言川,那自己費了這麼半天口舌,還欠了沈言川一個金手指補充水分,都白費功夫啦?!
奇奇得逞的聲音從門内響起:“笨蛋珍珍,我就說那個壞蛋沈言川也在門口吧?要不是我,聰明的奇奇,你可就被夏辭和沈言川兩個壞蛋給騙了!”
珍珍這下是真哭了:“嗚嗚嗚,奇奇,你别再使勁了,我好疼啊。”
“奇奇,你快松手!”剛剛說話的男孩也開始制止奇奇,“珍珍都被你勒出血了!”
奇奇卻呲了一下男孩,不然男孩去解珍珍的繩子:“這是對笨蛋珍珍的懲罰!”
屋裡的小孩接二連三地被吓哭了,沈言川和夏辭才發覺,這屋裡不止三個小孩,而是有很多很多個。
沈言川和夏辭對視了一眼,決定要強行破門。
沈言川伸出三根手指,開始倒計時。
夏辭跟着沈言川的節奏,在沈言川收起最後一根手指頭的時候,跟沈言川一起擡腳踹在了木門上。
故事會說的沒錯,這磚頭屋真是堅不可摧,夏辭覺得自己的小腿肚都麻了,木門卻還是保持原樣,絲毫沒有任何動搖。
夏辭都要懷疑這木門是不是也是用磚頭砌的了。
沈言川看着正在揉腿的夏辭,詢問道:“再來一次?”
夏辭還沒有做好決定,就聽見屋裡珍珍的哭聲更大了。來不及思考,夏辭對着沈言川說:“來。”
又是幾腳踹在門上,還是沒能把門打開。
這個結果其實沈言川和夏辭已經預見了,畢竟連金手指都打不開的門,兩人怎麼可能用外力打開。
但不知道為什麼,聽到珍珍的哭聲,兩人就是不想放棄,明明那隻是個NPC,并不是真正的小女孩。
夏辭和沈言川用同一個姿勢,額頭抵在門上,大口喘着粗氣,眼看着天真的要黑下來了,兩人沒有多少時間再在這裡繼續耽誤了。
呯——
一把斧頭應聲插在了門闆上,橫在沈言川和夏辭的腦袋中間。
木匠誇阿提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你們是誰?快離開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