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淩芸聰慧過人,面對刁難從不慌亂。面對皇後對宮宴菜品的刁難,她便巧妙講述食材背後的寓意,用文化化解;處理後宮瑣事被指責時,她條理清晰地闡述管理思路,用專業應對;遇到禮儀挑刺,她便以經典典故為依據,展現深厚學識。每一次,她都能憑借着自己的智慧和冷靜,将蕭婉儀設下的重重阻礙一一化解,巧妙周旋,逢兇化吉,讓皇後的刁難一次次落空。
一日,皇後在宮中舉辦賞花宴,邀請了一衆皇室宗親與大臣女眷。宴上,皇後看着正在與衆人談笑風生的江淩芸,眼中閃過一絲陰狠,随後故意說道:“聽聞太子妃琴藝精湛,今日如此良辰美景,不妨為大家彈奏一曲,也讓我們一飽耳福。”江淩芸心中明白皇後這是又要為難自己,但她依舊微笑着起身,優雅地走到琴前。
就在江淩芸準備彈奏時,卻發現琴弦竟被人動了手腳,輕輕一按便發出詭異的聲響。江淩芸微微皺眉,心中暗忖必定是皇後所為,但她面上依舊鎮定自若。隻見她略作思索,随即開口笑道:“今日這琴音似乎在向我訴說别樣的故事,既然如此,我便不按尋常曲調彈奏,以這獨特的音律,為大家即興創作一曲,權當是給這場賞花宴添些趣味。”
說罷,江淩芸手指靈動,在琴弦上撥弄起來,奇妙的音符從她指尖流淌而出,時而婉轉悠揚,如潺潺流水;時而激昂澎湃,似金戈鐵馬。衆人聽得如癡如醉,紛紛拍手稱贊。皇後見狀,心中雖惱恨不已,但也不好再說什麼。
這日午後,陽光透過雕花窗棂,灑在江淩芸宮殿的青磚地面上。太後身邊的大宮女突然帶着一隊侍衛闖入,神色冷峻,目光如炬,在宮殿内四處搜尋。江淩芸剛從榻上起身,還未完全清醒,便被這突如其來的陣仗吓了一跳,忙鎮定地問發生何事。
大宮女并不作答,指揮着侍衛翻箱倒櫃。不多時,一名侍衛從江淩芸的梳妝台抽屜深處,小心翼翼地捧出一個布包。打開布包,裡面是一個破舊不堪、布滿針孔的人偶,人偶身上寫滿晦澀符文,生辰八字清晰可辨,正是太後的。
大宮女臉色驟變,一把奪過人偶,質問道:“太子妃,這是何物?為何會在您宮中?”江淩芸瞬間瞳孔驟縮,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着人偶。但很快,她冷靜下來,脊背挺直,義正言辭地說道:“這等邪物,絕不是我的!分明是有人蓄意陷害,想要置我于死地。司音姑姑,此事蹊跷,還望您能明察,莫要冤枉了好人。”
司音卻冷笑一聲,不容分說,直接下令将江淩芸扣押,聲稱要将此事禀明太後,還說這等厭勝之術大逆不道,罪無可恕。江淩芸并未慌亂,一邊被侍衛押着,一邊高聲道:“我江淩芸行得正坐得端,絕不會畏懼這等污蔑。真相總會大白,到時候,真正的幕後黑手定逃不過懲處!” 她目光堅定,毫無懼色,即便身處困境,也未有半分退縮 。
江淩芸腦中一片混亂,滿心都是驚愕與疑惑,不斷自問:這厭勝之術的邪物怎會無端出現在我的宮中?究竟是誰,處心積慮地設下如此惡毒的圈套 ?
回想起近日的種種,與貴妃陶芊羽數次明争暗鬥的畫面在腦海中不斷浮現,她心中頓時有了懷疑對象。一個皇後,一個貴妃…江淩芸深知,此時慌亂毫無用處,必須冷靜下來尋找破綻。被押解的途中,她暗自觀察着周圍侍衛和大宮女的神色,試圖從細微處發現線索。
到了囚禁之處,狹小昏暗的牢房裡,江淩芸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開始仔細梳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她想起前幾日曾看到自己宮殿裡的小太監和貴妃宮中的人有過接觸,當時并未在意,如今看來,其中定有貓膩。她決定先從這個小太監入手,設法将消息傳遞出去。
江淩芸趁着看守換崗的間隙,輕聲呼喚貼身丫鬟的名字。好在丫鬟機靈,很快靠近牢房,隔着栅欄聽江淩芸低語交代。她讓丫鬟務必找到那名小太監,許以重金,逼問背後實情。丫鬟領命而去,江淩芸則在牢房中焦急等待,每一刻的流逝都像是煎熬。
與此同時,皇宮中已然炸開了鍋,衆人都在議論太子妃行厭勝之術一事。貴妃陶芊羽在自己宮中暗自得意,以為這次江淩芸必定萬劫不複。她輕撫着護甲,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對身旁的宮女說:“這次,江淩芸再也翻不了身了。”但她沒想到,江淩芸絕不會坐以待斃,一場反轉或許正在悄然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