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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雲遊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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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流轉,宮牆内外換了人間。宇文玥褪去昔日偏執暴戾,将鐵血手腕化作治國安邦的鋒芒。她輕徭薄賦,廣開言路,朝堂上再不見因妒意而起的血雨腥風,取而代之的是君臣共商國是的清明氣象。深夜的禦書房裡,案頭總擺着兩盞茶,一盞是宇文玥慣飲的濃茶,一盞是江淩芸喜愛的茉莉香片,氤氲茶香中,二人共覽山河輿圖,批注奏折。

江淩芸雖無鳳印加身,卻以賢德之名遍傳天下。她創辦義學,接濟孤寡,用溫柔與智慧撫平了帝王心中的戾氣。每逢災年,總能見她素衣荊钗,親自督辦赈災事宜;宮廷宴席上,她婉拒華服珍寶,将節省的開支用于修繕民生。

數年後的春日祭典,當宇文玥與江淩芸并肩立于朱雀門前,百姓們望着那兩道相攜的身影,終于明白:原來至深的愛意,不是偏執的占有,而是互相成全。她們用半生的糾葛與頓悟,譜寫了一曲既護蒼生,又守真心的傳奇。

晨鐘暮鼓間,宇文玥最後一次端坐在龍椅上,望着階下新帝冕旒輕晃。她緩緩起身,将染着墨香的治國策論遞出:"仁政為本,民心為天。"轉身時廣袖掃過蟠龍柱,驚落一片陳年金漆。宮門外,江淩芸已備好兩匹駿馬,她們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漫天霞光裡,隻留"女帝禅位,攜摯愛歸隐"的傳說,在坊間久久流傳。

馬蹄踏碎晨霧,宇文玥與江淩芸并肩行至太行山腳。江淩芸勒住缰繩,指着崖邊盛開的野薔薇笑道:"當年你在冷宮裡,說最想看遍天下繁花,如今可算如願?"宇文玥翻身下馬,伸手接住飄落的花瓣,指尖還留着褪去龍紋後的淡淡印痕:"比起金砌玉琢的禦花園,還是這些野花兒自在。"

他們在山腳下置辦了間酒肆,宇文玥掌勺,江淩芸跑堂。某日來了位說書先生,拍着醒木講起前朝女帝轶事,滿堂食客聽得唏噓。江淩芸偷瞥正在後廚忙碌的宇文玥,見她耳尖泛紅,忍不住輕笑出聲。夜裡打烊後,宇文玥将她抵在酒壇旁:"笑什麼?莫不是覺得朕的手藝比不上宮裡禦廚?"話音未落,兩人已笑作一團,驚飛了梁上栖息的燕子。

三年後的清明,有位身着蟒袍的年輕帝王微服來訪。酒過三巡,新帝望着姐姐鬓角的白發,忽然紅了眼眶:"若不是當年姐姐禅位..."宇文玥擡手止住他的話,往他碗裡夾了塊紅燒肉:"守好江山,便是對我最好的報答。"月光透過窗棂灑落,映着三人相視而笑的模樣,恍若隔世。

某個尋常的午後,江淩芸在櫃台算賬,宇文玥倚着門框看她。陽光穿過她發間簡單的木簪,恍惚間又回到初遇那年。"後悔過嗎?"江淩芸突然擡頭。宇文玥走上前握住她的手,掌心溫度一如往昔:"若再來一次...我仍要先遇見,再放下。"門外傳來孩童追逐嬉笑,遠處青山如黛,正是她們曾向往的人間。

秋夜驟雨突至,酒肆檐角垂下的雨簾将月光絞成碎銀。宇文玥望着門外泥濘的官道,忽然瞥見一抹熟悉的玄色衣角——是當年拼死谏言的老禦史,此刻正佝偻着背,在雨幕裡蹒跚前行。她抄起蓑衣沖出門,卻被江淩芸拉住手腕:“你如今...”“他曾冒死進谏‘明君當察民瘼’,”宇文玥握緊蓑衣,“這聲‘謝’我欠了太久。”

老禦史望着遞來的蓑衣,渾濁的眼睛突然湧出淚水。酒肆内,宇文玥溫了壺熱酒,聽他說起新帝勵精圖治,百姓安居樂業。“隻是...”老人摩挲着杯沿,“民間都傳,陛下常望着先帝畫像出神。”話音未落,窗外驚雷炸響,江淩芸與宇文玥對視一眼,眼底皆是了然。

雨停後的清晨,酒肆來了位戴鬥笠的少年,懷中抱着紫檀木匣。匣中是新帝手書:“山河已安,盼姐歸。”宇文玥展開信紙,夾在其中的玉珏滾落掌心——那是她登基時摔碎的信物,如今竟被重新綴好。江淩芸拾起玉珏,觸到背面新刻的小字:“朕替你們守着天下,你們且去看遍天涯。”

夕陽西下時,酒肆挂上“歇業”木牌。宇文玥與江淩芸跨上駿馬,馬蹄揚起的水花驚散了河中月影。遠處城樓傳來更鼓聲,江淩芸忽然勒馬回頭,宇文玥順着她的目光望去,隻見城牆上立着道挺拔身影,玄色龍袍在風中獵獵如旗。兩人相視一笑,揚鞭催馬,向着漫天晚霞疾馳而去,而那些未說出口的牽挂,終将化作夜空中永不熄滅的星芒。

十年後的上元夜,揚州城花燈如晝。宇文玥與江淩芸擠在熙攘的人群中,看孩童舉着兔子燈嬉笑跑過。突然,一陣熟悉的琴音從畫舫傳來,竟是當年宮牆内那曲專為江淩芸所作的《鳳求凰》。宇文玥的手悄然攥緊,卻見江淩芸已撥開人群,朝着河岸奔去。

畫舫甲闆上,白衣公子垂眸撫琴,月光落在他腰間的玉佩上——正是當年新帝修補的那枚。琴聲戛然而止,少年擡眼,眉眼間依稀可見帝王英氣:“二位可願與我共飲一杯?”他斟滿三盞桂花釀,“皇兄總說,這盛世若缺了你們,終是不圓滿。”

江淩芸望着杯中晃動的月影,輕聲道:“你可知,當年她在龍椅上刻過什麼?”少年搖頭,宇文玥指尖劃過杯沿,聲音帶着歲月沉澱的溫柔:“‘願此生長明,不負蒼生不負卿’。”夜風掀起帷幔,三人的影子在燈籠光暈裡重疊,恍若當年禦書房中,共批奏折的光景。

曲終人散時,少年從袖中取出一卷畫軸。展開的刹那,宇文玥呼吸微滞——那是她與江淩芸策馬奔騰的背影,遠處山河遼闊,天際綴滿星辰。“皇兄說,若有一日你們想家了,”少年将畫軸輕輕塞過來,“就看看這盛世,它永遠是你們的歸途。”

晨光初現時,畫舫已消失在薄霧中。宇文玥與江淩芸并肩立于船頭,任晨風吹散鬓邊白發。江淩芸倚進她懷中,笑道:“原來我們的故事,早已成了别人眼中的星河。”宇文玥低頭吻去她眉間細紋,望着前方漸漸明亮的天際,輕聲道:“不,這星河,才剛剛開始。”

臘月廿三,江南罕見地下起鵝毛大雪。宇文玥蹲在酒肆後院,對着結霜的竈台直犯愁——說好要給江淩芸露一手糖瓜,卻總把糖漿熬得焦黑。"讓開讓開。"江淩芸笑罵着擠過來,發間紅梅發簪掃過她鼻尖,"當年殺伐決斷的女帝,怎麼連個糖都熬不好?"

正鬧着,柴扉突然被叩響。門外站着個凍得通紅的小乞丐,懷裡卻死死護着油紙包:"好心人,能給碗熱湯嗎?我娘病了..."宇文玥愣神的功夫,江淩芸已經将人拉進屋内,往他手裡塞了個暖爐。小乞丐打開油紙包,露出兩個硬邦邦的饅頭:"這個給你們,謝謝姐姐。"

看着小乞丐狼吞虎咽的模樣,宇文玥想起初登基時,也曾見過這般面黃肌瘦的孩童。她轉身進裡屋,再出來時捧着件舊棉襖:"拿着,路上别凍着。"小乞丐突然跪地道:"您好像故事裡的女帝!"江淩芸與宇文玥對視一眼,笑出了淚花。

深夜,酒肆燭火漸熄。江淩芸靠在宇文玥肩頭,翻着新帝送來的折子:"他說要在揚州建座義學,還說..."話音未落,宇文玥突然吹滅蠟燭,将人抱進懷裡。窗外雪落無聲,她在江淩芸耳邊呢喃:"莫談國事了,今夜隻聽..."頓了頓,聲音輕得像雪,"聽我再給你唱那支,沒唱完的《鳳求凰》。

那日,酒肆來了位背着畫箱的老畫師。他顫巍巍鋪開宣紙,說要為恩人畫像。宇文玥正往竈台添柴,聞言直起腰,卻見老畫師突然紅了眼眶:"您...您可是當年救下我全家的女帝?"原來數年前,老畫師因谏言觸怒權臣,是宇文玥力排衆議赦免其罪。

江淩芸端着新沏的茶走來,見案上已勾勒出兩人并肩倚窗的輪廓。老畫師筆下,宇文玥褪去龍袍的威嚴,眉眼間盡是溫柔;自己鬓邊斜簪的山花,也被細緻描繪。"那時我在刑場,遠遠望見陛下鳳辇經過..."老畫師哽咽着,"沒想到今日能親眼見您這般自在。"

入夜,宇文玥撫着畫中自己搭在江淩芸肩上的手,忽然輕笑:"從前畫師畫我,總把龍袍繡得金光奪目,哪有這般家常?"江淩芸将頭埋進她頸窩,嘟囔道:"現在多好,不用對着滿朝文武,隻對着我就好。"話音未落,窗外傳來新帝的密信,信尾附着江南桃花盛開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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