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折映的實力,方無言盡管不是很清楚,但也确信不僅僅是表面上那麼簡單。
他輕咳輕咳一聲,站在中間,和善道:“多一個就是多一分希望,我也相信這位大人的能力。”
江清野也開口,“别忘了來這是幹什麼的。”
幾人這才算是徹底閉了嘴。
蘇折映見狀,眉梢輕挑,意味深長道:“看樣子這位公子在青冥宗的地位不一般啊。”
“普通内門弟子而已。”江清野随意道。
“說正事吧。”
話題終于被扶上正軌,方無言将那日給蘇折映他們說的話又重述一遍。
于徽敏銳地捕捉到了關鍵點,“失蹤的人都是什麼時候被發覺的?”
“次日晨間。”
“那麼人就是在晚上失蹤的了?”尖下巴接話。
“是這樣。”方無言點頭。
于徽揚眉,得意道:“那不就好辦了。今夜我們分開借住到城中百姓家裡,若有異常便能發現,或許還能借此抓到兇手呢。”
于徽的方法,方無言不是沒有想到過,隻是方城人戶衆多,不可能挨戶都派進去一個人,況且他手底下的侍衛也隻是伸手好一點的練家子,并不是修煉者。
随着于徽周圍附和的也來越多,蘇折映暗自搖頭。
還以為這于徽有點實力的,沒想到是個蠢的。
這麼對比下來,郁秋冥除了冷了點,不愛多說話,腦袋還是挺靈光的。
江清野也忍不住歎氣,宗主為什麼會派這麼一群人來。
來折磨他和方無言嗎?
不過現在又多了兩個。
倒是讓他舒心一點了。
知道這幾個弟子沒什麼本事後,蘇折映也懶得跟他們浪費口舌了,對着方無言笑道:“方城有這麼一群……仙師相助,實乃方城之幸啊。”
“哈哈大人說的是。”方無言尴尬道。
“那就不打擾仙師們了。”蘇折映拉上郁秋冥袖子就走。
後面的江清野見狀,也跟了出去。
其餘四人雖有些疑惑,但他的事他們也不好多問,就這麼看着他像看雞媽媽一樣一步步離開。
蘇折映知道江清野會跟出來,特意走得慢悠悠的。
江清野出來就看到了兩人,笑道:“小少主不打算跟在下叙個舊?”
蘇折映轉身,同樣調侃道:“叙舊?我怎麼不記得我認識青冥宗的首席大弟子?”
堂堂隐世家族的獨苗,好好的江家放着不要,跑來當個宗門弟子,難道這幾年遊曆時把腦子給玩壞了?
“别提了,去青冥宗不過是查點東西。”江清野苦笑道。
蘇折映詫異道:“居然還有能讓你親自出手的事。”
“小少主不也是?”
蘇折映笑了笑,不可置否。
江清野又轉向郁秋冥,問她:“不介紹一下?”
“老頭新收的弟子,蘇郁。”她回道,轉臉又向郁秋冥介紹,“這位是我舊友,江清野。”
郁秋冥禮貌性颔首,江清野卻是上前幾步細細打量。
難得見他這麼失禮,蘇折映有些好奇道:“怎麼,看上了?”
郁秋冥冷冷看她一眼。
江清野卻是沒在意,隻是盯着郁秋冥發愣。
他蹙眉,又問道:“蘇公子是哪裡的人?家中可有兄弟姐妹?”
見他不停追問,郁秋冥有些不耐,但顧着是蘇折映的朋友,還是一闆一眼答道:“孤兒,無父無母,更無兄弟姐妹。”
“江清野,你不會是短袖吧?”蘇折映不着痕迹地向前擋了擋,嘀咕道:“但我師弟可不是啊。還有,你都二十六了,我師弟才十八!你就這麼——”
“不對,你不是有個天天挂在嘴邊的姑娘嗎?”
“……”
江清野突然就沉默了,蘇折映以為是他醒悟了,殊不知是戳人痛處了。
過了好一會,才聽他啞聲道:“我對這位公子并沒有别的意思,不過是與我的一位舊識有些相像,才會如此,實在對不住。”
“啊……倒是我的不是了。我與師弟還有事要商讨,就先走了。”蘇折映突然覺得臉有些熱,轉身就跑了,郁秋冥險些沒跟上。
一路帶着他跑到了郁秋冥屋裡,關上門,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輕咳一聲,面色有些不自然。
郁秋冥明知故問:“師姐跑什麼,還跑得這般快。”
“口渴,着急喝水。怎麼?”蘇折映抿了一口水,正經道。
郁秋冥嘴角似有若無地上揚了些,勾出一個極淺的弧度。
杯中的水見了底,他又給她倒上,像是怕她不夠喝,又拿了兩隻一并倒滿,推給她,說道:“師姐渴了便多喝些。”
“沒想到小師弟這麼關心師姐我。”蘇折映支起頭,眼裡盈着笑,故意道。
郁秋冥笑意僵了一下,也發覺自己的失常,頓時沉下臉。
看得蘇折映咋舌。
加一條,喜怒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