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可能性極大。
“對了,方城主。”蘇折映眼珠子一動,問道:“剛才見方城主濕漉漉的,可是今夜出去了?”
方無言坦然道:“是出去了一趟。阿瀾今夜的藥沒了,方城如今這樣也沒什麼醫館和醫師,最近的城池離這裡也有七十裡,所以申時我便出城了。隻是沒想到回來時下了雨,這才有些狼狽。讓大人見笑了。”
他眼裡全是心疼和無奈,看起來并不像是在說謊。
蘇折映瞥向郁秋冥,後者朝她搖搖頭。
單憑幾句話裡看不出端倪。
她跟郁秋冥一起離開後,于徽四人才狼狽地回來。
他們在在河附近找了許久,别說可疑人物了,連個人影都沒見着。
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可能是被人耍了的于徽,氣得一言不發就走了,其他三人發現時于徽已經走了好一會兒,立馬朝他追去。
由于出來時沒有帶避水丹,一行人淋得像是落水狗。
反倒是蘇折映二人,表現得格外得心應手。
東邊院子裡。
蘇折映支起頭,聽郁秋冥分析。
“方無言很奇怪。”他道,“神色動作都很自然,沒有絲毫心虛的表現。一套說辭下來也毫無疏漏。”
一切都太巧了,巧的像是被人特意算計着一步一步朝着預期發展。
“可就是毫無疏漏才讓人覺得奇怪。”蘇折映贊同道,“那張紙還留着嗎?”
或許,可以通過其他方法呢?
郁秋冥拿出那張紙,紙上的字迹潦草,不像是大多書生的那種端莊整齊,但也潦草得獨具特色。
“看來得找機會比對一下。”
這麼說來,好像從一開始就沒見到過方無言執筆寫字,就連那賬本上的字,自始至終都是阿臻一人的。
蘇折映活動下肩膀,懶洋洋道:“好了,明天再去試探一下方無言,我就先回去了。”
“嗯。”
隻是,蘇折映剛起身,門外就響起一陣匆忙的腳步聲。
聽着約摸有五六人,不用想就知道,大概是那幾個蠢蛋回來找事了。
畢竟她把人家東西拿了,還“冒犯”了人家。
但她現在也沒心情跟他們折騰。
她半彎着身,要起不起的,最後又重新坐回去,道:“小師弟,師姐突然想起來師父他老人家有些話讓我轉告。”
郁秋冥側首,道:“師姐請講。”
“就是——”
她算計着時間,拉了個腔,門就被人毫不客氣地踢開。
“呦,大半夜姐弟二人不休息這是在?”于徽故作驚訝道。
他帶本是要找蘇折映的,但去到他屋子裡才發現不在,就隻好先來找他這個弟弟。
倒是沒想到兩人就在一起,還真是傷風敗俗。
郁秋冥沒接話,隻是看向一旁的人,卻見蘇折映正眼巴巴看着他。
眼睛一眨一眨的像是在催促着說,快解釋你快去解釋。
無視他就算了,還在一旁擠眉弄眼的,一股無名之火竄上來,于徽嘲諷道:“怎麼?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
“跟你有何關系。”郁秋冥道。
“這事是和我無關,但今夜河邊的事可就跟我有關系了。”于徽臉色陰沉的很。
“河邊?什麼河邊?”蘇折映疑惑道。
老頭說了,适當的裝傻充愣可以省去不少麻煩。
“别在這裝傻!”
大概是被氣得有些重了,于徽整張臉都泛着紅。
“你們二人跟蹤就算了,竟然還妄圖阻止我們調查。怕不是跟兇手是一夥的吧?”出聲的是于徽身後的女弟子。
羅正安也跟着道:“明珞,别這麼講,萬一這兩位生氣起來對你動手怎麼辦?”
“羅師兄怕什麼,不過兩個喽啰。我明珞還怕了不成?”明珞捂嘴笑道。
聽幾人叽叽喳喳了半天,蘇折映聽得倦了,以前她在溟川嶼也養過幾隻小雀,那時還沒覺得吵,怎麼這幾人一開口耳朵就難受了。
“唔,小師弟,這城裡的鳥就是多,吵得人頭疼。”
郁秋冥拉着眼皮,随口道:“殺了便是。”
于徽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對身後的兩名男弟子道:“把他們帶去城主那。”
方城歸青冥宗統轄,他相信方無言還是領的清輕重。
那兩位弟子,一個是羅正安,另一個是個頭高大的明義,也是明珞的哥哥。
兩人修為雖不及于徽,但收拾兩個入境期的散修還是綽綽有餘。
蘇折映依舊沒動,大概是打算交給郁秋冥處理了。
傳音令被她改動後隐藏了他們二人的實力,這算是……扮豬吃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