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資料上密密麻麻全是犯罪證據,那些照片光是看一眼心裡都很難受。
“這些小女孩才十歲出頭吧!為什麼他這麼無法無天?”關瑾年完全無法理解。
“他裝得太好了,誰能想到呢?”覃郦身為女性,對這種事情真的很能感同身受,“而且還有資本在保他,要不是跟我們的事情關聯上了,或許一輩子都不會有人知道。”
“這件事太嚴重了,又牽扯到很多人,不是我們能應對的。”謝知新沉思片刻,說道:“麻煩你回去把這些交給何董吧,然後馬上找兩個保镖跟着你,剩下的事情就不要再管了。”
關瑾年下意識攥緊謝知新的衣角,神情凝重,身體也有些緊繃。
謝知新注意到了,松開手腕,摟住他的腰,把往自己懷裡攬了攬。
“沒事的,别怕,隻是以防萬一。”
覃郦在圈裡混了這麼多年,混成經紀人界鼎鼎大名的人物,也不是天真單純的小女生了,這些事情她心裡有數。
“是的,關老師,他們查不到我頭上,總不能真讓他們無法無天了,相信法律會懲罰這些人,給受害者一個交代的。”
她想到什麼,忽然又拿出另一份文件。
“哦對,差點忘了吳昭言的事情。”
謝知新沒空餘的手了,關瑾年就自己接了過來,翻看了一下。
“他是提供藥物的那一環?”
“沒錯,不過對于林奇那些事情他并不知情,僅僅隻是賣藥給他再拉拉皮條而已。”
覃郦解釋完這些後,謝知新語氣非常遺憾地來了一句:“啧,可惜了。”
關瑾年一時沒聽懂,“可惜什麼?”
“他還記恨吳昭言給你下藥呢,想給你出口氣,但是如果吳昭言不知情的話,判刑就沒這麼重了。”
“……”
關瑾年哭笑不得,但同時心裡又很受用。
他偷偷往謝知新懷裡靠了靠。
謝知新似有所察覺,表面不動聲色,唇角卻微微勾起一個弧度。
覃郦說完了事情,又跟謝知新對接了工作,就要回去處理林奇的事情了。
關瑾年送她離開,回來後,腦袋昏昏沉沉的,不太舒服。
他還以為是太累了,沒當回事,跟謝知新吃了晚餐,打算洗澡休息。
然後,看着謝知新打着石膏的胳膊,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你怎麼洗澡?能自己洗嗎?”
謝知新正在跟自己的上衣做鬥争,下意識想說怎麼不能,‘怎’字都說出口了,他才猛地反應過來,趕緊把話吞了回去:“怎、呃,不怎麼方便。”
“你幫我洗可以嗎?”
關瑾年沉默了,用頭發絲都能想到這家夥目的不純,但看他脫個衣服都費勁,他也懶得計較謝知新那些小心思。
“行,那你進來吧。”
說完就先進了衛生間。
謝知新瞬間驚喜,直接用力一扯,把一直脫不下來的T恤硬生生撕開了,然後光着上半身,搖着尾巴就跟進去了。
衛生間裡。
謝知新剛進門,就看到關瑾年挽着衣袖,露出緊實而修長的小臂,在暖色燈光照射下,整個人的輪廓都顯得朦胧起來。
他不禁咽了咽口水。
“我來了。”說出口的聲音竟然沙啞了不少。
關瑾年聞聲回過頭,“衣服脫下來了?”
“嗯……”
說實話,謝知新已經完全聽不見關瑾年在說什麼了,眼神時不時飄到他水潤的嘴唇上。
好歹他們曾經也談了好幾年,該見的都見過,該做的也都做完了。
等緩過那一陣尴尬,關瑾年就已經心如止水了,他催促道:“那把褲子也脫了啊,你要穿着褲子洗澡不成?”
“褲子?哦哦,脫褲子。”
謝知新回過神,手忙腳亂褪下褲子,把自己剝了個精光。
關瑾年調好水溫,擡眼望謝知新那邊一看,動作忽然頓住,單手握着花灑,慢慢直起身子。
他視線往下移,挑了挑眉。
謝知新順着他的視線往自己身下一看。
“?!”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趕緊伸手捂住,偷偷觀察關瑾年的臉色,見他沒什麼厭惡的神色才松了口氣。
關瑾年默默把水溫調高了一點,舉起花灑淋了過去。
“啊——”
謝知新燙得連連後退。
他欲哭無淚道:“你謀殺親夫啊!”
“再次提醒你,已經是前夫了。”
關瑾年面帶微笑,溫柔一刀。
“我耳朵聾了,聽不見。”
謝知新用僅剩的那隻手捂住耳朵,自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