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提前以前,能提起他。
意味着他距離喚醒“小棠”近了一步。
“蘇醫生,您說,這是不是代表着老大的病快好了?”徐進邊問邊說:“反正感覺路哥挺高興的。”
“嗯。”蘇桓語聽到好消息,精神振奮了不少。他叮囑徐進:“最近比較忙,若是撥不通電話,就留言給我。”
“好嘞。”徐進看着燈火通明的門診樓問:“我買了宵夜,給您送點兒吧!”
“不用了。”蘇桓語笑了一下,說:“照顧好他。”
挂了電話,蘇桓語拿起辦公桌上的台曆,在12月29日上用紅筆畫了個圈。
徐進電話進來之前,他接到了武聰的電話。
今晚蘇桓語離開之後,苗昂也沒了聊天的興緻。武聰開車把苗昂送回酒店,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單位。
他到單位之後,登錄警用系統,輸入了丁隆盛的名字。
别看他這一晚上沒心沒肺、扯東扯西,其實隻是為了不浪費大家相聚的時間,想盡量說些開心的話題。
其實心裡一直裝着丁隆盛的事兒呢。
系統裡與丁隆盛有關的案件跳出來十幾條,武聰在籍貫一欄輸入了“匠州”,點擊搜索。
這次,隻跳出了三條。
最新的一條,是去年年末。
地址:C城。
武聰點開這條記錄,裡面有與案件相關的詳細筆錄。
他跳過前面有關個人信息的詢問,直接找到案件詳情一欄。
12月28日,丁隆盛與三五位朋友在C城老六江湖菜吃飯,席間喝了5瓶白酒、34瓶啤酒。
席間幾人發生口角,丁隆盛酒氣上頭,壓不住火氣,就拎着空啤酒瓶砸了其中一位(姓名杜浩)。
他接連朝杜浩身上砸了十八個空啤酒瓶,導緻杜浩嚴重腦震蕩,面部、頸部、胳膊及手部多處劃傷。
同桌其他人見杜浩傷勢嚴重,忙打120把人送去了醫院。
杜浩雖經及時搶救,但一直沒醒。
他的家人最終決定報警,丁隆盛沒做準備,很快落網。
落網後,丁隆盛對所犯罪行供認不諱。
隻是始終沒交代爆發沖突的起因。
酒桌其他人也都約好了似的,對事件起因絕口不提,統一推說“喝大了,忘了。”
經傷情審核以及認罪态度,判定丁隆盛故意傷人,但認罪态度良好。
最終,判處有期徒刑五年,并負責杜浩全部醫療費。
看到這裡,武聰的電話響了起來。
是他的師弟穆和。
穆和接連幾晚蹲一起電動車盜竊案,今晚又無功而返。
他撥通師兄的電話,沒等武聰說話,先誇張的大嚎起來。
“師兄,我命怎麼這麼苦!”穆和邊嚎邊說:“我們一蹲點,那賊就不來。我們一不蹲,那賊準來!
我嚴重懷疑那賊在我們局裡安插了眼線!
師兄你說,現在的毛賊咋都這麼厲害,安插眼線都安插到警局裡來了!
我看我們這案子得先抓内奸!”
武聰握着電話:“……。”
等穆和嚎得差不多了,武聰才沒好氣的斥了句:“畢業多久了,這麼還沒收起你唧唧歪歪的那套。
别嚎了,有事兒問你。”
“人家實在是太累了,就想跟師兄訴苦。”穆和越說越來勁兒:“師兄你太冷血,太無情了!
人家大半夜給你回電話,你居然這麼兇!我不想理你了!”
“愛理不理。”武聰啐了一句:“能不能先說正事兒?”
穆和就是蹲了大半夜一無所獲氣悶,在武聰面前作幾句,發洩一下,沒想耽誤正事兒。
這會兒聽武聰語氣嚴肅,才不情不願的收了架勢,語氣帶着委屈:“師兄你問。”
“我看到丁隆勝的案子是你辦的。”武聰直接切入主題:“跟我詳細說說。”
穆和邊哼唧邊把案情說了,具體情況和系統筆錄裡的差不多。
說完,穆和又補充道:“那姓丁的入獄一年,在監獄裡表現良好,還立過兩次功,獲得了減刑。
不過人堅持不提前出獄,隻對警方提了一個條件。
那就是回籍貫地服刑。”
武聰問:“為什麼?”
“誰知道為什麼。”穆和猜:“腦子多少是有點兒毛病。”
“獄方怎麼說?”武聰問。
“好像是12月底移交。”墨迹了一晚上的穆和終于主動了一把:“我去找人打聽打聽,有具體消息了聯系你。”
挂斷電話之後,武聰又點開了關于丁隆盛的另外兩條犯罪記錄。
那兩條記錄的時間很久遠,一條是未成年的時候,一條是剛成年的時候。
以前互聯網還沒興起,警用系統并不完善。
較為久遠的檔案裡并沒有詳細電子版筆錄,隻有最基本的案件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