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婵見名字灰掉那一瞬間,身邊出現了一個亮晶晶的圈圈。
看來等級稍微高一點的boss有掉落。風驚月一撿,好家夥,呂婵看到一溜的東西都進了背包。
都是各種毒藥解藥,先收着。
守柔守一不知道風驚月悄悄“發财”,她們身體情況好轉,又見毒先生已死,再也問不出什麼了,趕忙着向風驚月道謝。
風驚月與守一互通姓名後,在呂婵的望風之下,三個人開始在外面大聲密謀如何善後。
守柔需要一個月恢複,加上觊觎名劍的人太多,風驚月有意和她一起先找個地方暫住。
而守一經過毒先生一事後,得知華山内賊大概已經和外頭的江湖勢力勾結了,這次的計劃極有可能就是華山内賊得知華山派人前來尋找守柔,他借華山之手替毒先生引出守柔,好讓毒先生殺人奪劍。
她必須早日回到華山對師母據實相告,提前做好應對。
于是她們決定,表演一出好戲。
劇情是這樣的,守柔擊殺了毒先生,救下了中毒的華山衆人後飄然而去,守一她們再帶着毒先生的屍身回去複命交差。這下子,沒把守柔“勸”回來,也有合理解釋了。
讨論出了結果,守一又對風驚月抱拳一謝:“多謝風姐姐仗義相救,要不然我們就要遭大殃了。今日分别不知何日再聚,風姐姐還請保重。還有一個不情之請,我心知姐姐是俠肝義膽之人,所以厚着臉皮也求風姐姐好好照顧我師姐。”
風驚月感歎她們姐妹二人情意深厚之際不忘點頭,對二人笑道:“這是自然,我本就欣賞守柔,心存結交之意,又豈會袖手旁觀?其實就算我不認識你們,見到了今天這事也必然出手的。”
又一番交談後,她們開始收拾現場,并且把解藥喂給了昏迷在不遠處埋伏的華山衆人。
呂婵則開始打開背包清點戰利品,這時她才知道為什麼毒先生下了兩種毒,原來野藤隻剩五份,這麼說來這個毒很難煉,看來要把它好好留着了。可惜沒見到信件之類的證據,要不然就能順藤摸瓜了。
三人布置完畢後,風驚月與守柔隐藏起行蹤觀察事态。
不久後就見華山一女徒轉醒,她立刻走到客棧邊上,搖醒了“中毒昏睡”的守一,二人一同将華山衆人聚齊,又圍在毒先生屍體旁讨論商議。
最後她們叫醒了客棧衆人,收拾了殘局後離開了。
目送守一她們離開後,暗中觀察的兩人安了心,策馬而去。
經曆了這一次風波,守柔是把風驚月當好姐妹看了,她對風驚月說:“我已經不再是華山門人了,排輩就與我無關了,你叫我阿柔吧。”
這句話說出來已經沒有她預想的那種難以割舍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韌而不折,是為柔也,這是師母給我取的字。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我可不會被前路的風波吓倒。”阿柔望向風驚月,微微一笑。
風驚月點頭重複了那八個字,細細回味,阿柔的“柔”又怎麼可能是柔弱的柔呢?
她贊道:“好字,配得上你。對了,阿柔,你下山之後打算去做什麼呢?”
風驚月見她下山如此果決堅定,定然做好了打算的。
阿柔微微擡頭,目視前方,平靜地道:“開宗立派。”
哇嗚,呂婵暗暗驚叫,這叫什麼,這就叫用最平淡的語氣說出最狠的話,阿柔當真是個大人物!
顯然,風驚月也被這種波瀾不驚的氣度震驚,但卻不意外,她再次點頭:“你有一代宗師之風。”
阿柔将心中原本的計劃說來:“華山立派六百年,武學吸納了許多流派,流傳至今的無名劍法就像個大冬天什麼衣服都要往身上穿的笨家夥,是該正本清源,去粗取精了。”
無名劍法,名字取自于《清靜經》中的“大道無名,長養萬物”,是華山派的看家本領,現在風驚月聽阿柔說來,倒是一文不值了。
風驚月笑笑不說話,這樣的話大概也隻有她敢說了。
阿柔又繼續道:“我本打算先花一段時間梳理心法,再在無名劍法的基礎上創新武學,隻不過現在計劃被打亂了,需要好好養傷恢複了,還要遠離暗算。”
風驚月心道,那阿柔的想法也算和她論武的計劃不謀而合了,隻不過現在最要緊的問題還不是切磋,她道:“我們應該找個地方好好做這些事,那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阿柔道:“具體的位置還沒想好,但隻要遠離人煙即可,就算是窮山惡水也沒什麼可怕的,反正我自小就住在山上。你呢?有想去的地方嗎?”
風驚月一笑:“巧了,我也愛住山上。”
她最熟悉的地方當然是江南的那個秘境,但從秦嶺到江南,山水迢迢,隐居的地方又不是隻有那裡,再加上她明年一定要去武林大會,不打算走太遠,如果在附近有合适的地方那就最好不過了。
呂婵打開地圖,開始物色,發現目标:黃河邊上不知名的支流經過的不知名的山谷。
适合隐居。
距離華山很遠,距離洛陽很近,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