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詢問道:“二花妹妹,你一定可以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等賺夠錢後,你……想過跑嗎?”
王二花松開手,雙手捂住臉頰擦去眼淚,悲歎道:“逃跑這是何等離經叛道之事,吾豈能做這樣的事?吾也曾想過,如若吾生來不是女人。當你告訴吾,你想去靠擺攤賺錢時,吾很震驚,女人居然可以自己賺錢。
可是吾以成婚,生是丈夫的人,死是丈夫的鬼。吾沒有辦法,金璃姐姐如若可以,你一定要走到更高更有權力的地方,這樣我等女人才有發言權。”
金璃嚴肅點頭道:“好!好!吾一定會的,我等一起去插秧吧。”
我一定會拯救女孩們,放心吧,我會努力的。可我一個人的力量又何等渺小,我一個人能做到又何其荒謬。
如若有更高更有權威之人願意出手,以身犯險,或許會更快。
殺宇拉起金璃的手,在她耳邊低語。女子回過神,看向在前的殺墨。
殺墨提起秧苗向前跑回首大喊道:“快來啊,小姐!殺宇!吾還沒插過秧呢,這還是吾第一次到田間。”
金璃挽起袖口,鳥兒行雲之,劃破夜空,太陽升至中央散發光芒,老樹旁池塘裡青蛙叫,她們額頭滲汗。
殺宇掏出稻田裡的泥巴做成球砸在殺墨身上,他不甘示弱,掐起泥巴,兩人瘋狂往對方身上甩,最終兩人變成泥巴人頭上還頂着幾根草。
金璃聞聲回首雙手插腰道:“我等頂着太陽都插半天秧了,你倆什麼都沒動,居然在那裡玩泥巴!都給我住手。”
威嚴的聲音傳入兩人耳朵,殺墨瞬間挺直腰背雙手放在旁邊,兩人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起秧苗開插。
忙碌了整整兩個時辰,大家走出稻田,金璃從兜裡取出幾兩碎銀放入王二花手中,少女眼中滿是不舍。此時一道不入氛圍的聲音響起。
殺墨睜大眼睛瘋狂甩手道:“這是什麼東西?怎麼一直粘在我手上,黑黢黢的!救命啊,救命啊,小姐救命!”
殺墨話落把手伸到金璃面前。
殺宇驚叫一聲提起衣服也叫道:“小姐小姐,我這裡也有這個是什麼蟲子啊,好惡心,還在蠕動,我手流血了!!”
金璃額頭挂汗甚是尴尬道:“這是水蛭,你等難道沒有見過?不要動手去扯這些蟲子,不然會往你肉裡面鑽!”
殺墨和殺宇互相抱住對方,咽口口水,王二花從房屋内取出粗鹽,水蛭瞬間緊縮脫離手臂,她們松口氣,單腳上馬,眼角含淚對王二花告别。
此時已是未時,她們剛開業就開始忙碌起,金璃聽着殺宇報菜單迅速将食物下鍋,商業一條街頓時變得熱鬧非凡。
金璃把豆腐煎得表面金黃,内地柔軟,食客們贊不絕口,殺宇跑去後廚拿出紙張,還有筆,能讀書識字的留下語條貼在牆面。
一直忙到亥時,金璃正準備關上門,一名白頭發衣衫褴褛滿臉胡茬的老者站在店門口,他伸出手顫顫巍巍指着菜單。
老者開口緩慢聲線顫抖道:“姑娘,你等這個豆腐還有得賣嗎?吾想買回給孫兒嘗嘗,趕了很久的路才到這裡,沒想到你等要休息了。”
金璃拍拍手又将店門打開道:“沒有的爺爺你進來坐,我等馬上去給你做一份,是要帶回去對吧?”
老人面龐布滿溝壑,皮膚黝黑,眼白布滿血絲毫不可憐,殺墨扶着老人進入店面,金璃很快将豆腐煎好遞給他。
金璃站在門口與老者道别,少女搖頭,把門關上,收拾收拾,下好面條給兩人盛上。
殺宇吹吹送入口中道:“小姐,你剛才才給鐵片洗了一遍,這突然又來一個老頭,真是麻煩,偏偏在收攤的時候。”
金璃嗦口面回道:“有客人就接待嘛,畢竟做買賣生意的名聲和客源很重要,好了好了,快吃飯,明天還有的忙。”
話落次日,幾人上午去稻田觀看情況,下午回到店内繼續售賣,生意蒸蒸日上,金璃雙手叉腰滿意點頭。
我自從來到古代後,我這運氣一直直線飙升啊,還沒倒黴過。金璃暗暗自喜。
她剛取出豆腐門前突然響起哀怨的聲音,白發老者蹲在地面大哭。金璃不明情況上前攙扶。
老人指着金璃聲音顫抖道:“這家店的食物肯定不幹淨,我孫兒自從吃了她家的豆腐,就一直拉肚子,請郎中來看,郎中也說沒辦法,各位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金璃眉頭緊蹙,殺宇端來椅子,老者坐在上面,女人笑笑從屋内倒了一杯茶放在老人手中。
金璃彎腰溫聲細語道:“老人家喝喝水吧,這樣喊着也很累。可是有什麼誤會?吾家食材都是現做,你孫兒在食用我家豆腐的時候有沒有吃其他東西?”
老人氣勢洶洶道:“沒有,我來買時以是深夜,除了你家豆腐還有什麼?你等豆腐肯定不幹淨,不然為什麼就我孫兒吃了出事。”
金璃搖頭道:“老人家,難道郎中沒有告訴你原因嗎?還是說你知道,隻是想訛我們一筆,這樣吧,我等去請文武判官過來,你收集一下證據,如果真是我家豆腐吃出問題了,那我肯定會賠償你。”
老人吹胡子瞪眼,渾身顫抖道:“你等……你等有什麼能力證明我家孫兒不是吃了你家豆腐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