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驚喜搖了搖坐在旁邊的女人。
他道:“快看我倆的男兒,才這麼小就已經出息懂事了,知道将水果剝了給我倆吃。”
男人說完就将橘子一顆顆掰下來,喂給夫人,她嚼了兩下神色一變,沒有說話。
男人高興得将剩下的橘子一口氣全部塞入嘴中,他臉變成綠色,随後兩眼便是怒火。
他提起昭臨道:“你個臭小子!不是說這橘子是甜的嗎?為何會酸成這個樣子?耍你老爹?”
昭臨道:“爹爹這個橘子就是甜的,肯定是你在吃橘子前吃了其他東西,導緻變味啦!孩兒不敢耍你。”
男人道:“肯定是這樣,吾家男兒怎麼會騙吾,真是的,剛才那麼兇肯定吓到昭臨了。”
男人說完便開始自責,女子從兜裡掏出兩顆糖遞他,他拿起糖高興的塞給昭臨。
他道:“好了,這是為父給你的糖,就當剛才給你道歉,是為父沖動了,你們小孩不都愛吃這個?”
昭臨雙手接過糖連連點頭,他用力扒開紙塞入嘴中,此時戲已經唱到高潮,有人拿着盆,正在四處轉悠。
男人和女子從兜裡掏出幾枚銅錢放了進去,戲曲又開始唱起,三人一直看到很晚才手拉手離開戲樓。
男人看着天上的月亮感歎。
他道:“好久沒有這麼輕松過,一起出來賞月亮,聽戲了。也不知道這會不會成為我等家最後幸福的一幕。”
她道:“說什麼傻話呢?會一直幸福下去,昭臨肯定能平安長大。”
三人很快回家睡了過去,次日清晨昭臨剛起床,師傅就已站在旁邊,他這次帶來的是數學。
兩人正在探讨雞兔同籠如何算出有多少隻,探讨着,探讨着,就已經過去兩個時辰。
娘親手中端着果盤進入房間,将水果放在一邊,她給師傅打完招呼就迅速離開。昭臨算完不對後拿起蘋果咬了口放回盤中。
他廢寝忘食,終于算出雞兔同籠這個問題,父親為了鼓勵他從兜裡取出一塊玉佩,緊緊的挂在昭臨腰側。
他道:“小子,這可是你娘親當年送給吾的定情信物,你可不準弄丢了,今日這個吾就傳給你。”
昭臨道:“謝謝爹爹,孩兒一定保管好這個信物。”
他剛說完,嗖嗖嗖——在院中四處波動,男人将昭臨緊緊護在身後,此時身後出現一個黑衣人,他轉身擡起手臂擋住攻擊。
他道:“你等想幹什麼?需要錢的話,吾現在就去拿,是誰派你等來殺我等的。”
黑衣人道:“恕吾無法告知,隻是按上頭指令來取你性命,還請不要為難。”
男人提起昭臨一路奔跑,最終将人關進柴房,他取出腰間的刀跟黑衣人們纏鬥,飛镖從眼前劃過,他側身躲過單手抓住東西。
随即将飛镖扔出,黑衣人脖子流血直倒地面,男人眯眼上前走幾步,翻找黑衣人身上的東西。
突然黑衣人伸手緊緊抓住他,男人拔劍一刀捅穿他的脖子,黑衣人很快咽了氣。
他道:“這個黑人身上的東西怎麼這麼眼熟,看來是天子,他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
男人叫來家丁們迅速将這個人下葬,此時他大腦混亂,已經不知該如何是好,看來明日的鴻門宴隻有自己和妻子赴宴了。
昭臨一定要活下去,男人迅速确定好所有事情,馬車路線金錢一概不少,隻得明日一旦被抓,家丁就迅速啟程送昭臨離開。
看來是因為我等家族在軍中的威望過高,皇帝忌憚,非要鏟除我等這個隐患,真是不得不死。昭臨你一個人出去,一定要小心,爹爹無能啊。
男人想着溫柔的斯帕已經擦幹眼淚,他睜開眼睛,女人正正在身邊,他緊緊抱住她。
他道:“吾鎮守邊疆這麼多年一直沒能和你等母子倆好好聚聚,孩子都七歲了,吾不知道該怎麼回報,夫人如若不是吾,你等也不會受牽連。”
她道:“沒關系,夫妻本是同林鳥,何來各自飛一說,如若你真的會死,那吾也絕不獨活。”
昭臨站在遠處不知發生了什麼,隻覺得心慌,還有無助,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總覺得有更大的危險,悄然來臨。
次日清晨異常安靜,沒有任何聲音,昭臨覺得奇怪,打開門剛想出去就有家丁立馬将門關上。
昭臨道:“今天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師傅也沒有來?為什麼不讓我出去啊?”
他道:“夫人有吩咐,今日如若沒有任何動靜,你才能出來,如果有動靜,那就得離開這裡,還請小少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