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父憨笑着把東西放在桌面,然後坐到昭母對面,她拿起筷子,夾起最頂端的果子。
他們珍惜着此刻的甜蜜,次日清晨昭父将所有賣身契分發下去,遣散在院中的衆人。
所有人走後院中隻剩下甯靜,昭母和昭父看着對方,突然一陣砰砰聲打斷這溫馨的氛圍,一群手拿刀的侍衛沖進院内。
昭父立刻解決将昭母護在身後,右手持劍。
昭父疾言厲色道:“你等幹什麼!何人膽敢擅闖昭府院子,誰派你們來的!”
傳旨太監打開奏折道:“奉天承運,皇帝诏曰,昭家存在謀殺天子之罪為證明清白需來到院中搜索證據還你等清白,如有發現任何線索立即帶走。欽此。”
搜家這麼快就來了,真是沒想到皇帝這是要我等現在就去死啊。
侍衛道:“陛下派吾等來檢查你的院子,這麼大反應,難道是想抗議聖旨嗎。”
昭父道:“沒有,居然是陛下的旨意,那就盡管搜查,還請不要打亂府裡的任何陳設,吾家昭兒的靈堂還擺在房間。”
他說完侍衛,都已進入院子,很快府中就傳來噼裡啪啦的聲響,昭父捏了捏山根,腦袋一陣嗡鳴。
其中一部分侍衛搜索完左門後,已經站在前面排好隊,開始報告。
侍衛1道:“報告北方房門并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物品。”
侍衛2道:“報告雜物間也沒發現任何可疑物品。”
侍衛3道:“報告北方房間旁邊是靈堂,已經進去搜查過,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物品,隻有幾炷香,還有一些食物和闆位。”
報告完畢後,這群侍衛安靜下來,站在一旁。安靜一會,後院就傳來消息,無數侍衛迅速上前壓住昭母和昭父兩人被迫離開家院,送去宮殿。
皇帝坐在高位,居高臨下。
他道:“昭将軍朕一直相信你,為何衆人會在你府中搜索出通敵的證據,你這麼做對得起朕嗎?對得起整個國家嗎?”
昭父道:“吾沒幹過這種事情,也不會承認,陛下鐵了心要懷疑臣,臣也沒有辦法。”
皇帝怒喝一掌拍在桌面道:“把昭将軍還有他夫人全部帶進大牢,待事情真相查清後,若真的屬實誅九族。”
皇帝話音落下昭母和昭父就被站在門口的侍衛壓了下去,大牢暗無天日,密不透風,裡面許多人蓬頭垢面,穿着囚服。
他們穿上囚服後被關在同一個牢房,兩人坐在一邊擁抱彼此。
昭父道:“跟着吾,臨臨你真的受苦了,為什麼這種命運會找上我等。”
昭母道:“沒關系,這一生有你足矣,能死在一起,何嘗不是一種永久。”
……
宮殿外是無數士兵,他們異口同聲請求見面皇上,侍衛們盡力維持場面,士兵們再次發出請求時,介子推不得不将消息傳到皇上耳朵。
皇帝聽聞,跟随介子推,一起來到宮殿外,士兵們正在竊竊私語,吵鬧不堪,群情激奮。
其中一位壯着膽子走上前。
他跪下颔首道:“陛下,聽聞将軍被關在了地牢,這些事是否有什麼誤會,将軍的人品和道德是不可能通敵的,還請陛下深思不要殺害仁德之軍。”
其餘士兵見狀齊齊下跪,皇帝眉毛微蹙,他背過身。
冷聲道:“朕定會查清事情所有真相,如真是一樣定會還昭将軍一個清白,你等如此大張旗鼓站在皇宮外,是在質疑朕不公平?”
士兵們道:“沒有,陛下做的當然都是經過深思熟慮後,我等隻是一介小兵,應當聽從指揮,隻是希望陛下不要讓衆人心寒。不要潦草下判訣,希望查清真相後再對昭将軍做處罰。”
接着又有士兵道:“還請陛下三思,昭将軍是一位好将軍,如若真的有通敵嫌疑,一定要慎察,不能因為僅僅幾個線索就判定。”
皇帝道:“朕當然知道,但是也得給衆臣一個交代,所以先隻能關着,如若所有線索都指向他,朕也沒有辦法,朕也得給子民一個交代,給衆臣一個交代。各位都先行退下吧,朕會給你等一個明白的交代。”
士兵們聽完一緻退下,皇帝自茲去,他在養心殿拿起幾個奏折低頭查看,偌大的宮殿内,隻聽得見咚咚咚的心跳聲。此時曲丞相正好推門而入,打破這甯靜。
丞相放下奏折,轉身欲離去。
皇帝道:“曲丞相,朕正好一些事情比較好奇,你為何會用那麼大的軍功給自己才兩歲的千金求要免死金牌。”
曲丞相道:“隻怕在這途中吾若無出什麼意外,吾家的千金能夠受到陛下的保護,免于一死。陛下若無其它重要之事,臣就先退下了。”
皇帝低頭看奏折,拿起毛筆。
他道:“曲丞相,若沒有事就先退下,日後還有什麼需要商議,朕會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