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刻闆印象。”杜衡說話總是慢條斯理且沒什麼語氣,讓人感受不到情緒,“正因為這樣,很多人會利用職業做僞裝博取omega的信任,可說到底不過是會被信息素操控情欲的人,沒什麼不一樣。”
車停在小區大門前,停車杆掃描後擡起。這個位置距離海甯大學不遠,開車隻需要十分鐘。
“下車。”杜衡解開安全帶,“這些狗仔好像不是很敬業,都沒有跟過來。”
修斯燃打開車門,發現後面連隻鳥都沒有,他以為杜衡戳破了自己的謊言,關上車門快步走過去解釋道:“剛才高架橋上車太多,我也沒和你接觸過,估計跟丢了就去我家樓下蹲點。”
杜衡接受了這個解釋,他點點頭轉身朝眼前的防盜門走去,修斯燃像是找到依靠的野貓,在他身後寸步不離地跟着。
房子比他想象中更大,一進門就能看見視野開闊的落地窗和細心裝扮過的陽台。杜衡從鞋櫃裡拿出一雙墨藍色一字棉拖鞋扔在地闆上,“43的鞋,不知道合不合腳。”
修斯燃發現鞋邊連接處有些細微的破損,聯想到杜衡剛才的發言,他幻想很多人同他一樣走進這裡,頓時有些不快。
“茶還是咖啡?”杜衡解開襯衫最上面的兩顆扣子,“或者來杯白水?”
修斯燃踩着拖鞋在地闆上亂蹭,“有酒嗎?”
“山崎行嗎?”杜衡打開冰箱右側的門,上面有一整排各式各樣的IPA,他的手往下靠,拎出一瓶酒,上面标簽被摳得隻剩下一半,孤零零的“奇”字挂在上面。
“行。”修斯燃摸着純皮沙發,眼睛像掃描儀一樣觀察房間内的擺設。投影幕布下方的電視櫃上擺放着一張合影,裡面是杜衡和一個年齡比較大的男人,兩個人靠在一起像父子但應該不是父子。
杜衡拿着兩個裝了冰塊的酒杯走過來,他順着修斯燃的目光看去,眼睛落在那張照片上,“那是我的導師,也是我的養父。”
修斯燃接過酒輕抿一口,淡淡地點頭,“哦。”
“我小時候父母就因為意外過世了,他是我父親的好朋友,這麼多年一直照顧我,我能留在海甯大學工作也是因為他。”杜衡主動用自己的杯子碰了修斯燃的,“能給我講講新戲嗎?”
“我演一個複仇殺手。”修斯燃盯着杜衡的鎖骨,再往下是一對有勁且白嫩的胸脯,明明是個Alpha,但性别特征卻不明顯,不怪昨晚在酒吧被調酒師認錯,但倘若自己占有他又是什麼感覺?
修斯燃睡過很多人,大多數都是露水情緣,他不挑性别,隻追求□□帶來的歡愉,就算這樣和他□□的alpha也是一隻手就能數得過來,畢竟沒有alpha喜歡被插入,身體構造讓他們天生讨厭這種被征服的感覺,更别提很多alpha之間信息素對沖,往往剛開始前戲就被對方熏到作嘔。
“然後呢?”杜衡追問新戲的情節,他的眼睛在鏡片後發光,仿佛真的很感興趣。
“然後我想吻你。”修斯燃脫口而出,他舔了下嘴唇,放出微弱的信息素,“可以嗎?”
杜衡笑了,像隻漂亮的狐狸奪走修斯燃手裡的酒杯,“你喝多了。”
成年人的拒絕往往沒那麼正式,一方替另一方找到合适的理由,這件事就算是過去。可修斯燃不這麼覺得,他把這句話當作試探,是對他是否冷靜的測試。
“我認真的,從上課開始。”修斯燃抓住杜衡的手腕,如同真的喝醉般說着胡話,“你很漂亮,站在講台上像帶着任務愛世人的神仙。”
“然後呢?”杜衡又問了這個問題。
“我想把你扒光了欣賞,用嘴唇品嘗你的每一寸皮膚,在你的鎖骨上留下一圈又一圈印子。”修斯燃突然向前一步,一隻手扣住杜衡的脖子,手掌恰巧摁在腺體上,“讓我猜猜這裡是什麼味道?如果我舔它你會顫抖嗎?我猜你會喊我的名字,然後不停地念屬于自己的聖号。”
杜衡還是微笑,看不出他心底想着什麼,修斯燃扯掉他的眼鏡,整張臉貼上去,護在脖子後的手微微收緊,他看着杜衡的眼睛,裡面甚至有他的影子,瞳孔外圈是漂亮的棕色光暈,顯得他格外溫柔。
四目相對了一分鐘後,修斯燃擡手打掉酒杯,液體浸濕兩人的褲腿,玻璃杯落到地闆的一瞬間,神經沖出牢籠,他急不可待地吻上去,舌頭如同靈巧的蛇快速占領高地,辛辣香甜的信息素把兩人包裹起來,瞬間形成一堵密不透風的牆,這是修斯燃的常用技巧,他喜歡掌握絕對主動,也喜歡那些下位者用崇拜的眼神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