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恰好證明了他的妻主在他身邊。
陳知阮在愛着林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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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
十天後,C市。
華國版圖強碩,除A/B兩市主要被用于政治中心外,C市明顯就是富貴的代言詞。
在這裡,不計其數的萬丈高樓聳入雲端,紙醉金迷的行事風格讓人流連忘返,為此又别稱它為C城。
“轟轟轟”
方媛的頭車始終跟着前方帶路軍車的身影,眼見馬上就要駛入這座富貴之都,她握着方向盤的手不自覺一緊。
雖是末世,但不知怎得竟有些緊張。
緊随其後的車隊亦步亦趨地前進,等陳知阮的房車也能看清C市的标識時,副駕駛位上的林景聞心情複雜。
他曾在這裡生活了十餘年,他曾在這裡被母父抛棄,他曾在這裡見她們一家團圓,他更曾在這裡連帶着陪他回來的陳知阮一起被言語羞辱。
在這裡他不曾有快樂的回憶,但這裡卻仍是他的故鄉。
陳知阮永遠對林景聞的變化敏感,等林景聞再回神時,他人就已經在陳知阮的懷裡被禁锢。
“妻主?”林景聞疑惑,不懂陳知阮的行為是鬧哪樣。
陳知阮輕笑,用力抱緊夫郎,調情:“隻是突然好像抱你,景聞給不給我抱?”
林景聞的臉登時羞紅,左顧而言其她:“妻主……你還在開車呢,快放手,别亂用法術,被人發現就不好了。”
“有誰能發現得了?”陳知阮毫不在意地回答,她手動将林景聞原本背對着她的身子調換,低頭就是一嘴,邊親邊又問,“景聞說呀,有誰能發現得了?”
林景聞已經大腦迷糊,他望着陳知阮勢在必得的眼神,突然就有些委屈,癟嘴嘟嚷:“是是是,妻主你是上神,我等隻是凡人,隻要你不自願,根本就沒人發現得了。”
林景聞握拳,眼眶逐漸濕潤,“可你還記得你跟詩菀告誡的話嗎?”
“你說人會弑神,讓詩菀小心使用她的法力,可你呢?你老是這麼胡來,萬一……”
後面的話全部藏于二人的唇齒之間。
林景聞的眼淚終于淌下,他将頭埋進陳知阮的懷裡,哽咽:“妻主,對不起,我不想那麼說的……我不要你有事,一丁點也不行。”
陳知阮緊緊圈着他,周身的氣勢卻陡然一變。
她話鋒冷硬:“景聞,出事了。”
林景聞情緒一滞,起身回望,就發現房車正置身于濃厚的迷霧當中,周遭寂靜得不聽一點聲音。
可她們是跟着前一輛車子一起進來的啊!
那些車子呢?
“嗡”
眨個眼的功夫,林景聞再定睛,他同陳知阮就已經到了一高聳入雲的建築頂端。
再往下看,除了濃霧,哪還得見曾經C城的半點影子。
發生什麼事了?
“嗡”
陳知阮的眼眸閃過一絲金光,又很快便斂眸回收。
除了一些小玩意,這裡沒有問題。
可怎麼可能?
以它們的能力,這裡根本就不該有此現狀。
感受到林景聞拉扯她衣襟的力道,陳知阮一手安撫他,一手聚力向下運掌。
“砰”
氣勁打散它底下的濃霧,原本終見天日的C城,下一瞬就又被濃厚的迷霧包裹。
此一擊隻宛如是重拳打在了棉花上。
但好在陳知阮有了些收獲。
“景聞,我們先回去。”
再眨眼個的功夫,妻夫二人已回至房車。
詩菀正在客廳中施法,陳知念卻還在卧室裡午睡。
見她們回來,詩菀收手,問陳知阮:“怎麼樣,發現問題了嗎?”
林景聞立馬擡步朝着卧室走去,時間到了,他要去叫陳知念起床。
陳知阮回憶着剛才所感,蹙眉點頭,“雖然隻有一瞬,但我還是察覺到了那細微的變化。”
“目不識路,行不得遠。”
“我曾在師父那裡見過一本古籍,其中一種名叫捆靈的陣法跟此時情形很是相似。”
“若是不幸被困于此陣當中,如果不能找到那掩藏于這陣法之中的陣眼進行破陣,那我們必将永遠迷失在這裡。”
詩菀聞及也皺眉,玥汐都用上了古籍二字,那此陣法勢必就是上一個紀元的産物。
她連聽都沒聽過,又該如何找陣眼破陣?
“古籍可有記載這陣眼是什麼形态?”詩菀問。
陳知阮搖頭,“除了隻知道會有一尾的标識外,可以說,在這裡的任何事物,都有可能是陣眼。”
詩菀念叨:“那還真是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