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聞軟道:“謝謝妻主,我已經不緊張了。不過,不管我跟她們的關系怎樣,今晚一切以妻主為上。”
陳知阮聞言立即便傲嬌起來,動手将林景聞抱在懷裡,輕哼:“你已嫁我為夫,當然是妻主為上。”
但如果她們肯真心待你,過往種種,我亦既往不咎。
“傻景聞~”陳知阮心疼念叨。
時間不知不覺便到了該赴宴的時候,陳知阮幾人也是這才得知,原來基地内是有餐廳的。
“奶奶,爺爺,沈叔叔,楚少将,你們好~”
陳知念被陳知阮抱在懷裡乖乖叫人。
林景聞也跟道:“阿母,阿父。”
陳知阮跟詩菀則隻是颔首,沒有開口。
許是沈雨眠在這幾天裡下了好一番功夫,林母林父雖面色有異,但到底沒有冷臉。
沈雨眠立即起身招呼:“陳姐姐,詩菀娘子,你們快坐。”說着,又上前牽住林景聞的手将他拉到林父側邊坐下,道,“因不了解陳姐姐的口味,所以阿父是按照你的口味來點菜的。這麼多年過去,要是有些忌口他給忘了,身為兒子,你可千萬不要怪他。”
沈雨眠調皮玩笑道。
林景聞眨眼,不經意間就跟林父對視上,他二人都有些尴尬,林景聞抽回視線輕笑:“怎會怪罪,阿父有心了。”
林父輕聲“嗯”了聲。
沈雨眠這才轉身朝林母側邊的位置坐去。
在他旁邊的楚雲立即端起酒杯開場,“陳娘子,陳夫郎,你們有所不知,今日這頓飯雖打的是我的名号,但卻是伯母伯父要我這麼做的。歸根結底,是她二老想兒子了。”
“我呢,也就借花獻佛一下,來,陳娘子,詩菀娘子,陳夫郎,祝賀我們此次任務圓滿歸來。”
說罷,端着酒杯就一飲而盡。
陳知阮被點名的三人立馬跟上。
陳知念喝着沈雨眠給他倒的牛奶,朝衆人甜甜一笑。
林父得見他這張長得跟陳知阮一模一樣的小臉,心裡頓時生厭,朝林景聞問:“你妻主臉上的疤痕是什麼時候恢複的,怎麼一點之前的痕迹都看不出來?”
沈雨眠誇張接話:“是啊,陳姐姐,要不是林景聞當時喊你妻主,我都以為是他改嫁了呢?”
楚雲驚訝,玩笑道:“陳娘子原本的臉上有疤嗎?”
林景聞掌心一緊,立馬歪頭去看坐在他旁邊的陳知阮。
陳知阮發笑:“也是不久前我剛覺醒異能那會兒才恢複的,讓你們見笑了。”
想起之前她二人來找沈雨眠因臉上的疤痕被自己嘲笑的往事,林父尴尬地哂笑,端起面前的酒杯借由脫身。
林母從未得見過陳知阮,隻是聽夫郎跟孩子交代過,林景聞的妻主是如何如何醜陋。
她壓下心中鄙夷,笑道:“那你還真是因福得福,否則真不一定配得上我跟他阿父重點培養出來的林景聞。”
但凡有點腦子都該知道林母這話是明誇暗貶,楚雲馬上一記冷眼望去,示意别忘了今日這局的目的。
有這麼多人在場,林母可謂是好一番端着,為此她沒有理會楚雲,隻收斂了一點點她不待見陳知阮的态度。
楚雲立馬笑着接話:“瞧,伯母都高興地找不着北了,陳娘子,恭喜你獲得來自嶽母的認可。”
“來,我跟雨眠再敬你一杯,指不定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沈雨眠點頭附和:“陳姐……不,嫂子,之前的不愉快就讓它過去吧,我敬你一杯。”
她二人盡情地打着圓場,殊不知人家林母願不願意領她們的情。
陳知阮沒有擡酒,林景聞氣的頭腦發昏,正要為他妻主證明。
就聽詩菀冷言:“真要是為我姐夫才考驗知阮就好了。”
詩菀玩|弄着面前盛滿酒水的酒杯,随意端起後就朝林母敬酒,笑道:“林伯母,我這人說話直,你别不愛聽。今日這頓飯是看在楚少将情深意切上我們才肯來赴約的,本着姐夫跟你們的關系在,我們不願意鬧得太僵。”
“但你說話實在不必那麼的夾槍帶棒,跟小輩計較,實屬氣量頗小~”
“來,我大肚,我敬你一杯。”
詩菀挑眉,挑釁道。
“你……”林母氣結。
林景聞接話,“詩菀沒有說錯,阿母,我還叫你一聲阿母,便是認同之前你們對我的撫養。但若是你實在學不會尊重我的妻主,那日後我們也沒必要交流什麼感情。”
陳知阮坐立不動,輕輕拍打着有些受驚的陳知念,也朝林母挑釁挑眉。
沈雨眠隻覺得今日這頓飯吃早了,他的思想工作還是沒有到位。但餘光瞥着陳知阮,又覺得她實在小氣,林母作為長輩,隻是說了那麼一句,讓她一下又如何。
楚雲蹙眉,又一次打起圓場:“詩菀娘子說的未免有些言重了,伯母沒别的意思,别忘今日這局還是她要我來請你們的。”
“看,這都被誤會了,伯母,你快解釋一下。”
被這麼個小輩下面,林母的心情可謂七上八下。
她想反駁,但林父已接收到沈雨眠的眼色,在桌底下拉了她一把。
“你們誤會了,景聞,知阮,你們阿母沒别的意思,她隻是有些嘴笨。”
林父看向林景聞,溫柔道:“你是我們的孩子,若是所嫁非人,我跟阿母怎可心安。”
“都别這麼嚴肅,知念還在呢,别忘了今日隻是喊你們來吃飯的。”
林母點頭,小聲附和:“你們阿父說的是,我原隻是為景聞着想,男婿你别介意?”
“咔嚓”一聲,包廂房門就在這時被打開,原是她們事先點好的菜到了。
楚雲斂眸,笑道:“都吃飯,你們不餓,我們知念還餓呢?”
“來,楚雲嬸嬸為你添飯。”
再次被Q的陳知念滿臉懵懂,不解地望向他阿父。
陳知阮同詩菀一個對視,明白這戲還得唱下去,紛紛收起自己的戰意,陳知阮輕笑:“有勞了。”
林景聞則趕緊起身,道:“還是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