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夙音和孔齊笙的日子馬上步入了正軌,最開始一周,林夙音在白天的時候,被孔齊笙看護着練習懸空之術,晚上的時候則回去打磨木劍。
很快,林夙音慢慢可以自己從洞穴裡飛下來了,他不能飛得再高,但是也能跟着孔齊笙到處走了。
木劍也刻好了,是林夙音循着記憶中看見破風的原型做出來的,沒有鐵劍鋒利,但是對于林夙音這個初學者來說,已經夠用了。
在兩件大事幹完了以後,他白天就跟着孔齊笙去種地。
孔齊笙已經開辟好了荒地,二人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播種好了種子,此後每日用靈力引水澆灌,看到雜草,也用靈力随意拔了就好,整個過程十分輕松。
有了靈力,似乎幹什麼都很方便,如果此時自己和孔齊笙都是凡人,恐怕每日都得為生計發愁。
到了晚上,林夙音便學着原主角受記憶中的劍法去練習。
剛開始,林夙音的動作僵硬晦澀,連揮劍也顯得軟綿綿的。後來,在孔齊笙的指導下,終于有了一些進步。
孔齊笙用劍,招招如雷霆出擊,出力迅速,力量巨大,熾熱而猛烈。林夙音比不上他的力量,但是勝在身姿輕巧,掌握了使力方法後,配上靈力驅動,也有了極強的威懾力。
這天,林夙音握緊劍柄,劍尖向上,先起手挽了一個劍花,随後便快速挂劍轉身,往身前一刺。緊接着往後退一步,撩起劍柄往上一抛,再翻身接劍,身上的衣服随着翻身的動作,舞動開來,自帶一副飄逸。他用力向下一揮,在地上劃出一道劍痕,衣袖舞動,似乎要化蝶飛去。最後,他再挽了一個漂亮的劍花,仰胸雲劍。
這一套劍法輕盈不失淩厲,變化多端,讓人眼花缭亂,不知道劍招下一秒會往哪裡落下,讓人防不勝防。
林夙音氣息微喘,放下木劍,轉頭看向不遠處癡迷望着他的孔齊笙:“怎麼樣?”
“音音練劍的樣子真好看。”孔齊笙條件反射的回答道。
林夙音上前直接給孔齊笙一個暴栗子:“呆子,我說的是我這套劍法如何。”
孔齊笙假裝哀叫,終于正色道:“從力道,手法上來說,可以與那天遇到的巨熊一戰。”
林夙音得到了這樣的回答,依舊沒有放松,光可以和巨熊有一戰之力可不行,如今的自己,倘若遇到的是胡衫樂還是不夠格。
“阿笙,你以後外出打獵能不能把我也帶上。”林夙音想實地操練一下。
“不行。”孔齊笙第一反應就是不同意。
“為什麼?”林夙音不理解。
“現在春天還沒過,兇獸比往日更難對付,讓你和我一起出去,我沒把握能護住你。”孔齊笙解釋道。
林夙音這才消停下來了,但是還是不甘心:“那什麼時候你才能帶我出去。”
“等祭祀過後,會有青鳥祈福,祈福過後,大家的實力都會有所提升。屆時,我就帶你一起出去。”
“你們祭祀這麼神奇的嗎?還有青鳥祈福。”林夙音更加期待起了祭祀。
“這是我們一族世代守護在這裡所得到的饋贈,族長以前還和我們說過,如果青鳥願意停留在某個人的頭上,便有機會進入我族的祠堂裡面。”
說到這裡,孔齊笙頓了頓,“不過,我長這麼大都沒見青鳥停到誰頭上過,但是據說,族長在成年的那年祭祀禮上被青鳥停過,後來他也毫不意外的繼任了族長之位。”
“我真是對你們這位族長越來越好奇了……”林夙音撐着下巴,思緒越飄越遠。
……
沒讓林夙音等太久,很快就到了祭祀禮當天。
“什麼!孔齊笙!去祭祀禮一定要套鬥篷!”林夙音感覺他難以接受,作為一個擁有正常審美的男人,他做不到大庭廣衆之下穿成這樣,會被人蛐蛐一輩子的。
“音音,你聽我說,這是規矩,不穿進不去的。”孔齊笙對林夙音解釋道,此時這個男人隐約意識到了林夙音對五彩鬥篷的抗拒。
“再說,多好看啊,五顔六色的。”孔齊笙繼續火上澆油。
“如果有人懂你的穿搭,你直接走進了他的心房還有我的破防。”林夙音咬牙切齒。
孔齊笙沒聽懂林夙音的嘲諷,哈哈大笑:“音音,你也承認吧,這鬥篷确實好看,你就算住着破房子我也會住進去的。”
林夙音:……
大意了,忘記孔齊笙聽不懂。
即使再不樂意,林夙音最終還是套上了五彩鬥篷,進入了村落。
村落裡的人明顯多了起來,樹上的屋子明顯被人為的翻新過了一遍,一個個都被裝點上了鮮豔的花朵,有幾個小屋上還挂着幾根藤條,幾個小孩在上面高興的遊來蕩去,嬉笑聲傳遍整個村落。
可以看出,族長為祭祀禮的舉辦,費了很多功夫。
但是林夙音在這樣一派生機勃勃的場景下實在是高興不起來。
一路上,許多披着純色鬥篷的族人捂着臉紛紛和孔齊笙打招呼,看見站在孔齊笙身邊的林夙音,一個個臉上仿佛在說:“哦,勇士啊!”
林夙音想不通,難道沒有人和孔齊笙說大家都在蛐蛐他嗎?
孔齊笙努力回想了一下:“小時候有,不過後來我把敢嘲笑我的人都揍了一遍,就再也沒人敢嘲笑我了。”
林夙音:……
林夙音現在隻想離孔齊笙遠一點,他真的不想認識他。
“齊笙,你帶着音音一起來了啊。”族長笑眯眯地對着他們打招呼,身邊還帶着小渾。
“音音哥哥,齊笙哥哥好啊。”小渾看見兩人高興壞了。
“這位是族長。”孔齊笙和林夙音解釋道。